結(jié)果就是,黎璃跟謝寅兩個人被江屹川丟在酒店外面,他自己開車走了。
謝寅看著消失的車尾,跟黎璃說:“江屹川有點(diǎn)人性,但不多!
而對于那個男人的變臉,黎璃好像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習(xí)慣就好!
兩人沒在酒店外面耽誤,擔(dān)心被酒店里面的保安發(fā)現(xiàn),打車走了。
這天晚上謝寅他們公司的人都陪著他倆加班。
周年慶上的這出戲不單單在南城權(quán)貴面前上演,黎璃一開始就沒打算息事寧人。
宴會上有人拍了放到網(wǎng)上。
不管是孟琬出軌被丈夫暴打,還是黎曼被便衣帶走,還是黎璃后面那段發(fā)言……在視頻網(wǎng)站上被點(diǎn)贊評超過百萬次。
出軌、婚變、背叛……不管是哪一個標(biāo)簽,都足夠讓人討論的。
而且還有謝寅他們公司在網(wǎng)上掀起腥風(fēng)血雨。
這是黎文元想要花錢控制輿論,都無從下手的程度。
第二天股市開盤,黎氏的股價直接跌停。
黎氏內(nèi)部,也是亂成一鍋粥。
黎璃在干什么?
她自掏腰包帶昨天晚上通宵加班的同事去度假村,讓他們放松。
手機(jī)開了飛行模式,在度假村里玩了三天,然后才回了市區(qū)。
三天時間,夠黎文元冷靜下來了。
所以黎璃回了家,還帶著一隊保潔人員以及謝寅他們公司里面幾個比較壯的男人。
不為別的,就是要將家里關(guān)于那一家人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
家里孟琬在,還有律師在,估計在商量著怎么將黎曼營救出來。
孟琬很憔悴,一向打扮精致的她現(xiàn)在沒化妝,頭發(fā)也疏于打理而顯得毛躁凌亂。
她看到黎璃回來,有些失控地要沖過來。
但還沒碰到黎璃,就被狼狽地推開了。
“黎璃,是你!就是你!你看我不弄死你!”孟琬歇斯底里。
黎璃攤手,“來吧,這樣你就能跟你女兒在牢里兩眼淚汪汪了!
論氣人,黎璃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你——”
“我什么?”黎璃打斷孟琬,“我不過是把你對我和我媽做的,都還給你們罷了!這就受不了了?”
孟琬眼里帶著恨意,濃濃的恨意。
黎璃淺淺一笑,“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支給招救黎曼。”
這話倒是戳中了孟琬的心,雖然黎曼之前在周年慶上對她冷漠,但好歹是女兒,不能真的看著她坐牢。
那幾個律師也想聽聽黎璃到底能給出一個怎樣的建議。
黎璃見把他們的好奇都勾了起來,然后才說:“她要是有精神病的話,就可以不用坐牢咯!
孟琬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黎璃適當(dāng)?shù)匮a(bǔ)了一句:“不過,她就要住進(jìn)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咯!
“黎璃,我殺了你——”
孟琬徹底瘋了,猩紅著眸子朝著黎璃沖過來。
黎璃只是往后退了半步,對著張牙舞爪的孟琬說:“看來更應(yīng)該把你送進(jìn)精神病院!
隨后,黎璃讓謝寅那幾個下屬把人給轟出去。
原本那幾個律師還不愿意,黎璃說這棟別墅的產(chǎn)權(quán)所有人是她。
他們要是再不走,就是強(qiáng)闖民宅。
隨后,十來個保潔人員就開始對別墅里里外外進(jìn)行清掃。
除了黎璃的房間和地下室,其他房間的東西,全都清理干凈。
那些昂貴的包包首飾被丟到外面的時候,孟琬左撿一樣,右撿一樣。
黎璃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下著大雨。
孟琬牽著黎曼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那時候的母女倆孤苦無依,身上連避寒的衣物都沒有。
是黎璃的媽媽親自把她們帶進(jìn)來的,給她們吃,給她們喝,給她們暫住的地方。
這么多年過去了,黎璃終于把她們,趕了出去。
沒多久,黎文元回來了。
黑色的商務(wù)車駛?cè)肜杓掖笳臅r候,車上的男人并沒有讓司機(jī)停車,對路邊的孟琬,視若無睹。
男人啊,無情又雙標(biāo)。
只允許他做對不起妻子的事情,不允許妻子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如今被拋棄的孟琬,又何嘗不是當(dāng)初被背叛的沈秋怡?
大門外的孟琬仿佛這才看到黎文元的車,她丟下手中撿起來的東西,想要過來攔黎文元。
但黎文元在大門里面,一道鐵門將她攔在了外面。
任憑孟琬在外面罵得難聽,黎文元也不曾停下腳步,徑直走進(jìn)了別墅。
黎文元看到他的東西被放在紙箱里面,冷嗤一聲:“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沒有把我的東西丟出去?”
對孟琬跟黎曼,黎璃可以不留情面。
但面前這個,是跟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父親。
黎璃說:“給您打包好了!
“黎璃,這樣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黎文元聲音沉沉,輿論對他并不利好,全都偏向黎璃。
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黎璃鬧得更僵。
黎璃吐了一口氣,多少帶著點(diǎn)無奈地說:“媽媽以前教過我一個道理,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擔(dān)那件事帶來的任何后果。”
顯然,黎文元不愿意承擔(dān)這個后果。
黎文元在短暫的沉默后,跟黎璃說:“黎璃,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的這些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如果你一意孤行,你別怪我不顧念父女一場。”
“您就顧念你和媽媽夫妻一場的情誼了?”
黎文元表情沉了沉,“行,那就是沒得談了。”
說完,黎文元從沙發(fā)上起來。
但他剛站起來,就聽到黎璃喊了一聲,“爸爸!
“后悔了?”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跟江屹川已經(jīng)在一起一年了。他答應(yīng)跟黎曼相親,讓你們以為能夠跟江家聯(lián)姻,最后再一腳把你們踹開,都是我的主意!
反正江屹川也不在,黎璃怎么說他都沒轍。
而且黎璃知道,黎文元現(xiàn)在肯定不敢當(dāng)面去質(zhì)問江屹川。
四面楚歌的黎文元,不會得罪江氏。
在看到黎文元陰沉的臉時,黎璃就知道她賭對了。
黎璃說:“好消息是,你還是可以跟江家當(dāng)親家。壞消息是,跟江屹川結(jié)婚的人,是我哦!
“你要動我的話,想想會不會遷怒于江屹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