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對他們有種莫名的崇拜吧。
俗稱被需要,讓他們的大男子主義有用武之地。
為了凸顯他的重要,黎璃還主動去挽著江屹川的胳膊。
已經(jīng)進了電梯,就他們兩個人,密閉的空間,沒有第三個人。
所以江屹川沒有抽出他的手臂。
隨后,就聽到黎璃略顯遺憾地說:“不知道誰這么幸運,能一直被你保護呢!
江屹川沒接話,大抵是猜到了她這話后面是想做一直被他保護的那個人。
江屹川對于自己這么了解黎璃,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轉(zhuǎn)念一想,黎璃的心思都擺在明面上,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黎璃見江屹川沒接話,就說:“我知道我不是那個能一直被你保護的人,所以我也得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江屹川垂眸看了黎璃一眼,沉吟片刻,才說:“你是該考慮考慮了。”
這話聽得黎璃心寒。
就感覺是,不管她做多少,都不會改變江屹川跟黎曼結(jié)婚的念頭。
于是,黎璃默默地將手從江屹川手臂里面抽了出來。
正好,電梯也已經(jīng)抵達頂樓,黎璃率先走了出去。
她默不作聲地開門,換鞋。
對青山湖公寓,黎璃十分熟稔。
在江屹川換好鞋進來后,黎璃像是想到了能一直保護她的人。
于是,她興沖沖地轉(zhuǎn)頭問江屹川:“我思來想去,有一個特別好的人選,你幫我參謀參謀。”
江屹川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在黎璃開口之前說道:“周聿安你想都別想!
那的確是黎璃想到的很合適的人選了。
她撇了撇嘴,“這樣豈不是親上加親?”
江屹川很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你自己親爹都靠不上,你還指望別的男人幫你?黎璃,你是天真還是愚蠢,嗯?”
這話雖然扎心,但卻是事實。
黎璃反唇相譏:“我就想找個人真心實意地愛我,不行嗎?”
“無能的人才會從別人身上尋求愛意!
“我就是無能,我還弱小無助!”黎璃這會兒倒像是無理取鬧。
江屹川眉心微擰,因為黎璃的不按常理出牌。
或者說,江屹川接觸的人,就算脾氣再不好,面對他的時候都會收斂。
因為知道他不會縱容他們的脾氣和情緒,就算是宋昭,真要發(fā)脾氣的時候也要掂量一下他當時的情緒。
黎璃不這樣。
她反復地在他雷點上蹦迪,不為別的,就為她自己高興。
而對付這種無理取鬧,要么就是轉(zhuǎn)頭就走,要么就是讓她再沒力氣開口。
在黎璃都要湊到他臉上來的時候,江屹川單手擒住她的后脖頸。
帶著幾分威脅地說:“你知道的,我對欺負弱小沒有興趣。但凡事都有例外!”
黎璃太清楚他此時的眼神代表什么。
于是她拿出了“免死金牌”,“我受傷了,你不能欺負我!”
這包扎得嚴嚴實實的手臂,可是她為他受的傷呢!
江屹川低笑一聲,笑聲讓人瘆得慌,“見紅豈不是更興奮?”
“變態(tài)!”
“你說愛我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語氣!
愛不愛的,隨口就來。
黎璃可不敢真挑戰(zhàn)江屹川的底線。
她知道這人的確有那么點……不為人知的癖好吧。
當初她和他的第一次,是見了紅的。
原以為他會在接下來的動作中對她呵護備至,但不知道那觸及到了他什么情緒開關(guān)。
溫柔呵護是沒有的,揮汗如雨倒是有的。
結(jié)果就是,她躺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黎璃可不想再開啟他身體里的某道開關(guān),轉(zhuǎn)身就要溜。
但她后脖頸本來就被江屹川擒住,又是個病軀,哪里逃得過江屹川的“死亡逮捕”。
被抓回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黎璃嘴上嚷嚷著:“疼!手疼!要斷啦!”
江屹川回她:“我連你的手都沒碰到!”
“就是疼!”
論無理取鬧,黎璃敢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只不過江屹川到底還是擒住了她,將她抵在玄關(guān)柜子上。
全程,沒碰她受傷的手臂。
當然了,黎璃也是個惜命的,不敢真把受傷的手臂橫在她跟江屹川之間。
真碰一下,嗷嗷喊疼的那個人,是她不是江屹川。
黎璃這個人也挺識時務的,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她半點掙扎都沒有,用一雙噙著水汽的眸子看著江屹川。
期期艾艾的,好像真把她弄疼了一樣,“你看,我又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江屹川的喉結(jié)滾了滾,本來只想教訓她一番,讓她長長記性。
結(jié)果她又開始示弱,一副任人欺凌都不帶反抗的模樣。
永遠不知道黎璃下一步,又會做什么讓人出乎意料的舉動。
男人聲音沉沉道:“那你就老實點!
“你們男人真奇怪,既要女人老實聽話,又愛張揚熱辣的女人。好貪心!
他倒也不否認,“女人也奇怪,圖錢的,后來還要圖人!
“嗯,人都是貪心的!
江屹川不置可否。
不過到底是念在黎璃受傷,還是為了他江屹川受的傷,他沒有做那種讓她見紅的事情。
最后,還被黎璃使喚幫她洗頭。
她口口聲聲說好幾天沒洗了,難受。
江屹川嫌棄她好幾天沒洗的頭,差點要戴上手套。
后來是她躺在浴缸里,將腦袋枕在浴缸外,讓江屹川拿著花灑水龍頭給她沖洗的頭發(fā)。
她享受似地躺著,好像還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說:“江屹川,我想我媽媽了……”
她今天晚上所有情緒的起伏和失常,大概都跟思念母親有關(guān)。
江屹川也就懶得和她計較什么。
等洗完頭準備給她吹頭發(fā)的時候,又聽到她呢喃著什么。
聲音太輕,但依稀聽到“周”的發(fā)音。
江屹川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動靜不算小,迷迷瞪瞪的黎璃也就清醒過來。
睜眼,看到的是刺眼的浴室燈光。
而后就是有點燙頭皮的吹風機。
她嘶了一聲,本能地想躲。
然后就看到了江屹川那張冷淡的臉。
哎,讓他洗個頭吹個頭發(fā),就這么大的情緒嗎?
果然,男人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