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風生平最討厭的事情,沒有之一,就是別人在他的面前提周驚云。
這個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己恨不得早點殺死的人。
周驚云,若不是他,自己早就已經(jīng)是周家的家主,從自己出生,周驚云就是既定的周家下一任家主,而其中不論自己再怎么優(yōu)秀,就算是自己有些事情做的比周驚云更加的好,但是老爺子也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一眼。
所有的光芒,都在周驚云的身上。
但是更讓周重風憤恨的是,周驚云從來沒有對自己展現(xiàn)出敵意,對,一點都沒有,在周重風看來,這并不是好事情,相反還是一種恥辱。
證明周驚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威脅到他。
但是現(xiàn)在,自己親手將他從周家家主的位置上趕了下去,這是他一生的驕傲。
南宮問天站在堂中,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面前男人的心中的憤怒,但是這個男人正在極力的忍耐著。
周重風,華夏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之一。
南宮問天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速了,這么多年來,很少有人能夠讓他緊張了,周重風做到了,只是沉默,南宮問天就感受到了一股壓制的感覺。
這個男人不僅在廚藝方面是華夏絕對的翹楚,就算是在武藝上面也是不遑多讓,周家的家主,雖然從來都是廚藝當先,但是武藝也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資質(zhì)。
至于權(quán)謀,若是他沒有權(quán)謀,又怎么可能抓住周驚云的弱點呢?雖然他冷血,但是冷血卻正是奪權(quán)必須有的特質(zhì)。
若是這個男人真的動了怒,南宮問天想自己恐怕是很難走出周家的大門了。
之前的一切,周重風都會讓著自己,那是因為自己有價值,但是這個價值還不足以讓他隱忍一個向著周驚云的人,哪怕這個人是川菜少主。
一個川菜,對于周家來說,忍一忍,就不要了。
單單是周家自己,就是絕對的龐然大物,絕不是任何一個菜系可以相媲美的。
“家主,請您不要誤會,我就感念當年驚云師叔對于我的栽培,如今到了周家,作為晚輩也是應該請個安!
南宮問天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依舊低著頭,依舊躬著腰。
輕笑聲傳了過來。
“那是自然,你有這份孝心,你驚云師叔也會很欣慰的,只是不巧了,他剛好生病了,現(xiàn)在不在周宅,可惜了!
周重風緩緩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什么波瀾,就像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事情一般。
胸有城府,果不其然能夠從周驚云手中搶走周家家主之位。
南宮問天更清楚眼前男人的實力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可惜,請家主在驚云師叔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轉(zhuǎn)告我的問候!
南宮問天一鞠躬緩緩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周重風點點頭:“那是自然!
風不吹,云不動,危機卻叢生。
...........
“少爺!”
“少爺!”
“見過少爺!”
五十號兄弟藏匿在樹林間,他們身上統(tǒng)一穿著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古時的刺客一般,只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蒙上面紗,而是光明正大的裸露著他們激昂的面龐。
周松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師兄弟。
谷峰慢慢的走上前來:“少爺,兄弟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動手!
周松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眾位兄弟的面前:“兄弟們,這一刻,到了!
寒風中,周松緩緩的說。
大年三十。
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周松抬頭看了看月光,今天的月亮分外的明亮,霧霾在夜晚也漸漸的散去,西溪就仿佛是天堂旁的一處世外桃源一般。
師兄弟們緊緊的看著眼前的周松,這個他們的信仰,他們追隨的人,哪怕為了這個男人,拋頭顱灑熱血都在所不辭。
不為別的,忠誠。
忠于周家,忠于周松。
“今天,就是我們回家的時候。”
周松緩緩的說,一個個的目視了所有的兄弟,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點多鐘。
“前面,就是家主被囚禁的地方,那里,就是我們周家的恥辱之地,將那里鏟平,救出我們的家主,讓我們周家重換新天!
周松平靜但是帶著雄渾的力量說道。
一邊說,他一邊舉起自己的拳頭。
藍色的光芒開始從拳頭中竄了出來,那是滿滿的內(nèi)力。
一陣耀眼的藍光開始成為一片存在,所有的師兄弟周身都開始煥然淡淡的精氣!那是屬于周家武門的精氣!這里,各個都是周家的好手,頂尖的好手!
“重換新天!”
谷峰轉(zhuǎn)過頭看向所有的師兄弟吶喊了一聲。
“重換新天!”
“重換新天!”
“重換新天!”
吶喊聲開始此起彼伏!
璧瑤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周松,眼中閃過一抹動容,她緩緩地張開嘴說道:“這一天,終于回來了!
在吶喊聲中,周松依舊聽到了璧瑤的聲音,他喃喃自語的說:“是啊,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
說著,周松抬頭看向月光,在一抹烏云籠罩之后,周松長出了一口氣,眼中精光大閃!
“兄弟們!救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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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你可知道我和你驚云師叔的關(guān)系?”
周重風看著堂下的南宮問天緩緩的說道,語氣中的味道難以辨明。
南宮問天點點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周重風的嘴角開始勾勒出笑容:“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呢?”
南宮問天穩(wěn)穩(wěn)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動聲色:“因為我相信家主是一個明事理的家主。”
“是么?可是,上位者不應該留下任何隱患的,不是么?”
周重風輕輕的說。
南宮問天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轉(zhuǎn)頭直直的看著周重風:“是,不應該!
周重風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那你覺得,你算不算是一個隱患呢?”
“那就要看家主怎么看了!
南宮問天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慘白的臉上沒有光彩,他將目光從周重風的臉上收了回來,然后緩緩的看向議事堂外的月亮。
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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