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窗外寒風四起。
下雪了。
青藏高原的雪,永遠都是伴隨著一陣寒風說來就來。
外面依舊傳來練武的聲音,在寒雪中,從不停歇,周松知道,這十幾年,這樣的場面每天都在這個天邊的角落上演著,只為了一朝能壯士出川。
“南宮問天,也許,我比你想的更有實力!
周松看著南宮問天認真的說。
后者輕輕搖了搖頭:“說來聽聽!
“徽菜,夠么?”周松輕聲道。
南宮問天眼神一閃!
“徽菜?風亦水?”
周松笑著點點頭:“多年的好兄弟了!
南宮問天搖搖頭:“不可能,風亦水為人孤傲,當年就不屑于站隊,更別說現(xiàn)在的你了,以前就從未瞧得上你!
周松笑了笑:“是啊,這就是人們看到的!
南宮問天心頭一顫,隱隱道:“你什么意思?”
“就如你心中所想!
南宮問天深吸一口氣:“演的?”
“否則,徽菜怎么能保命呢?”周松笑了笑。
南宮問天不再說話了,他閉上了眼睛,周松知道,這個不露一點鋒芒的男人陷入了思考。
“是我太久沒有關注徽菜了,確實有這種可能,當時的風亦水甚至是徽菜已經(jīng)看到了你父親的頹勢,為了自保,有可能重新站隊,畢竟,情意永遠抵不上傳承的重要。”
“年紀輕輕,風亦水這個人果然不一般!
南宮問天輕笑了一下。
“但是,僅僅一個徽菜,你覺得夠么?”
得到這個消息,但是南宮問天依舊淡笑著說道:“誠然,徽菜很有實力,但是且不說我川菜不在徽菜之下,你的對手可是周家,還有羋家,川菜徽菜,這是讓我們送死么?”
周松嘆了口氣:“問天,想不到你竟然這么保守!
南宮問天笑了笑:“非是我保守,而是看不到勝利,我是不會出手的!
周松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端了兩碗酥油茶過來放在了南宮問天的前面:“我有一個朋友,你也許忘記了!
南宮問天眼皮一抬,似乎想了起來:“顧莫言?”
周松點點頭。
“這個人確實深不可測,但是不管怎么說,當年魯菜他沒有拿下來,就注定成不了氣候了,一個同和居?這是笑話了吧。就算是他再厲害,沒有了魯菜的支持,也就是小打小鬧!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了魯菜的支持?”
周松說罷,死死的盯著南宮問天。
南宮問天心神一顫,臉色又白了一點,今天,他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內(nèi),這是從前的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是魯菜的副門主,至于魯南山...你認為一山能容二虎?”
周松笑著說。
“一切都是假象,當年的魯菜內(nèi)斗一切都是假象!蹦蠈m問天嘆了一口氣。
“多年不出川,天下大勢都不同了!
南宮問天嘆了一口氣。
周松笑了笑:“魯菜主內(nèi)是魯南山,主外是顧莫言,一個固守泉城魯菜之根,一個定鼎天下帝都,這才是魯菜一直的規(guī)劃,從來都沒有變過,只是沒有人知道,有副門主這一說罷了。”
南宮問天點點頭:“魯菜確實非同小可,就算是我這些年潛心經(jīng)營依舊動不了魯菜的根基!
周松輕笑了一下:“問天,你太自謙了。”
周松知道,今天自己說的這些都出乎了南宮問天的預料,但是其實這些何嘗不是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呢?若是一個外人能夠輕易知道,那還算什么秘密?
相反,周松更知道南宮問天的強大之處。
這個人不僅是城府極深,而且是個典型的實干派,在他的帶領下,川菜穩(wěn)扎穩(wěn)打中前進,早就成為了華夏僅次于魯菜的存在,連粵菜浙菜這樣當年在川菜頭上的菜系都被他壓了下去。
是,誠如南宮問天所說,他很久沒有出川,對外面的大勢已經(jīng)不精準了。
但是,這重要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將川菜經(jīng)營到這般田地,他在乎變化之勢么?只有掌握了力量,才有實力說出以不變應萬變的話。
南宮問天就是這樣的存在。
這也是周松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到他的原因,這是真正有力的幫手。
“徽菜,魯菜,半個周家武門,夠么?”周松盯著南宮問天緩緩的說道。
“周松,你可知道以個周家就比得上八大菜系?”
南宮問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更別說羋家了,雖然現(xiàn)在徽菜和魯菜能夠站在你這邊,但是別說是對付周家了,就是周家手上的湘菜都要費一番功夫,而周家本身就是龐然大物的存在,而且,就算是你掌握了魯菜和徽菜,但是你確定當真正開始戰(zhàn)爭的時候,這兩家僅憑這風亦水魯南山和顧莫言三個人就能壓住么?他們真的會支持你么?支持你和周家開戰(zhàn),支持你和羋家開戰(zhàn)?”
“你擁有魯菜和徽菜確實很讓我吃驚,我也沒有想到在我川省你還有半個周家武門,周松,你很了不起,也許別人都輕視了你,但是,你自己卻最清楚,想要重回周家,奪回你的位子,這些,還不夠!
南宮問天嘆了一口氣:“周松,也許你本來就應該置身事外!
周松笑了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今華夏料理的情況,前段時間盧巧川被壓制了,這兩天魯菜也被盯上了,你明白的,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會有更多!
“可是,這也不是你能掌控的,而且,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
周松搖了搖頭:“可是你在努力,你將川菜經(jīng)營成了一塊鐵桶,八大菜系當中只有你川菜在面對西餐的時候絲毫不懼,南宮問天,你應該站起來的!
聽到周松的話,南宮問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是啊,可是這樣又能如何呢?”
周松搖了搖頭端起身旁的酥油茶抿了一口。
“問天!
南宮問天抬頭看向周松,燭光下,這個男子淡淡的笑了笑。
“我能治好的你的病。”
“這,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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