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老人不說話,他震驚的看著周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眼前的這個家伙說什么來著?
“你說什么?..”感覺自己有點蒙,威廉老人再一次出聲問道。
周松笑了,這笑容,他面對的是路塵封,而眼睛也望著路塵封:“我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說著,周松看向了躺著的路雪瑤:“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她像個普通人一樣,再一次生活!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威廉老人的頭像波浪鼓一樣搖著,這小老頭淘氣起來還挺可愛,周松看著這個有點可愛的老人心里想到。
“我在醫(yī)學領域沉浸了數(shù)十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醫(yī)生敢對任何病癥有百分之百的治療把握,就是最簡單的感冒發(fā)燒,也從來沒有絕對的保障,更何況是顱內(nèi)腫瘤!路小姐的情況,不是我老頭子亂講,這全世界找不到敢說第二個比我做的好的,可是我也只能說有百分之五的治愈希望,你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把握?”
威廉拿起床頭的心電圖等各種資料,拿在手里不停的在周松的眼前搖擺,嘴里唾沫橫飛,看起來似乎十分的震驚。
這老頭很喜歡搖擺,是個嗨哥。
周松理解老人的想法,他知道路雪瑤的情況,甚至可以說,路雪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個植物人了,植物人的治愈希望有多大?
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采取保守治療,等待奇跡。而這個老人敢主動出擊,已經(jīng)十分的了不起了。
但是,周松說的也絕不是大話,他有信心治好路雪瑤,這種信心來自于天意,他總覺得,自己將她拉回來,就一定會讓她醒過來,否則,上天不會讓他把她拉回來。
當然,說人話就是,周松相信實在不行就撒嬌賣萌求智能。
......
威廉老人離開了,但是他并沒有放棄,他準備留在華夏,留在帝都,準確的說就是監(jiān)督周松。
他不放心,在臨走的時候,他對著周松說了一句話。
“我選擇相信中醫(yī),但是我要尊重生命,所以,我會時刻關注著路小姐的病情!
周松知道,這是一個好醫(yī)生,至少,他的監(jiān)督滿懷善意和對于路雪瑤的生命的尊重。
路塵封選擇了相信周松,兩人離開療養(yǎng)室的時候,劉媽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當看到兩人出來后,劉媽趕忙走了進去。
從小,陪著路雪瑤最多的不是父母,而是劉媽,而劉媽也真正的把路雪瑤當成了自己的閨女,從路雪瑤患病以來,一直是劉媽陪在路雪瑤的身旁,時刻關懷著。
跟在路塵封的身后,兩人在幽深的小道上行走著,這棟路宅,每一處的布景都有獨有的味道,而周松此刻所走的這一片小區(qū)域,有四五東古宅建筑風格的閣樓,可以看出來,設計者有巧妙的心思,將江南蘇城的園林借鑒了過來,遠山為近景,這種手法作為杭城人,周松也多少懂一些,叫做借景。
又是三五分鐘后,兩人走到了一棟小院子中,這是一個單獨的校園,在路宅里周松看到了不少單獨的小院,精致優(yōu)雅。
推開木門,周松只覺得眼前一亮。
從外面看,這棟小木屋就是普通的木屋,雖然看得出來很有檔次,但是看到里面周松還是覺得驚訝。
外面天寒地凍,但是自從腳一踏進來就是暖風四溢,而且這種暖流還不是來自于空調,周松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發(fā)現(xiàn)空調。
“地熱!甭穳m封走到一張木椅上坐下,看著周松四處張望,解釋道。
周松驚訝的看了看地板,確實,地板溫熱,這種溫度最為宜人,遠不是空調溫度所能比的,是一種渾身自然舒服的感覺。
屋子內(nèi)的裝修簡單,但是素雅高端,但是路塵封此刻坐著的這張木椅周松料定造價不菲,四處看了下之后,周松也走到了路塵封的一旁,坐了下來。
“嘗嘗。”看到周松坐下,路塵封將兩人中間典雅的木桌上的茶杯推到周松的一邊,笑著說道。
周松看了看這個茶杯,官瓷。
周松對于這些藝術上的東西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畢竟小的時候天天不務正業(yè),就愛畫個畫,敲個鼓,這瓷器,也是他喜歡的東西。
在華夏,官瓷的出現(xiàn)也是瓷器的一大標志,華夏的瓷器在世界具有舉足輕重的位置,不僅僅是歷史上,就是今天,華夏的瓷器依然在綻放著他的色彩。
而官瓷,只有宋朝有出現(xiàn)過。
將茶杯端過,周松打開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清明空雨后的龍井,絕品。
路塵封默默的看著周松的動作,不言不語,只是自顧自的品著自己的茶,眼睛不時的望向窗外的冬雪,閃爍著安逸的光芒。
“來帝都多久了!闭谙硎荦埦攘Φ闹芩赏蝗宦牭铰穳m封的話,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的話前,甚至沒有帶自己的名字,這讓周松一時有點不明所以。
“有些年頭了!敝芩煞畔虏璞
“路先生可以放心,路小姐的病我有把握,想必之前能把路小姐拉回來,鄭老和朱老應該都跟您說過,我這個人,要面子,不喜歡打自己的臉!
周松看著路塵封,認真的說。
路塵封的嘴角輕笑了下,也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轉過頭,他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笑意。
周松覺得十分的蹊蹺,這個男人的臉上是不適合出現(xiàn)這么溫暖的笑的,自己有點慌。
“從杭城來,有想過回杭城去么?”
莫名的,路塵封突然這么說,周松眼神中閃過了一抹驚異,隨即臉上也有了說不出的味道。
“路先生的話,我不清楚。”他語氣中有幾分壓抑,低聲說道。
路塵封沒有理會周松情緒的變化,將頭轉向眼前的一幅山水畫,眼神虛無但卻隱隱的閃爍著。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有機會,我也很想去杭城走走,若是那時你能在,不知道能方便多少!
路塵封的話音還未落,周松就已經(jīng)站起來了。
“謝謝路先生的茶,路小姐的病待我準備好之后便會著手治療,你盡可放心。”周松說著,走到了門口,推開了門,一腳踏了出去。
“明天我就啟程離開帝都了,雪瑤這邊就只能麻煩你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這個房間的電話可以直接聯(lián)系到我!
身后,路塵封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
周松默默地轉過頭,看著路塵封說:“你為什么這么相信我?”
聽到周松略帶質問的語氣,路塵封把玩著手中的杯盞,靜靜的說道。
“因為你姓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