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劉大爺?shù)牡曛,周松走出了胡同,沒有坐上公交車,就這樣散布在帝都的街道上,剛才劉大爺攤上的客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確實是讓周松有了感觸。
自己的攤位確實很小,說實話,七張桌子,真坐不了幾個人,還有自己當初的計劃,營業(yè)的時間也是實在騷氣。一個小時。我他媽是不是傻,為了個噱頭,現(xiàn)在如此尷尬。
周松懊惱的想,但是,依舊沒有改變這種營銷模式的想法。
不是不改,時候未到。
心里有著萬千的想法,周松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家賣電動車的店前,沒有幾個人,這年頭,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
電動車五花八門,店主一看見周松進來,就熱情的過來招呼,都是做生意的,是不是真的要買,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大冬天這么過來逛的,沒錯了。
“小兄弟要挑電動車?”老板熱情的詢問道。
“嗯,老板給個推薦?”周松點點頭,看了看琳瑯滿目的電動車,心里一陣搗鼓,一個電動車都這么多花樣,這還得了?
“老弟是要哪種類型的,干什么用。咱們電動車,種類可不一樣!崩习逡豢粗芩傻臉幼,就知道第一次買點東西車。
“怎么個意思?”周松有些好奇,一個電動車,還能有多少門道?
籃板一看周松這樣子,心里高興,這小子肯定是一個小白帽,今個開門大吉,可以在他手上賺一筆:“看來老弟是一竅不通啊,行吧,簡單跟你說吧,你是要開的快的,開始要開的久的?”
“男子漢要又快又久!敝芩蛇@一刻突然有了些氣勢,開玩笑,久的沒有爆發(fā)力,高潮哪里來?要那么快又不久,有毛用,周松想的只是簡單的電動車,沒有一絲別的意思。
老板卻是一愣,臉上多了幾分猥瑣的神色。
“老弟有點意思,你過來跟我看看這輛!崩习孱I(lǐng)著周松走到了靠里面一排的電動車。
看得出來,這幾輛應該是店里最好的了,不說別的,就是個頭都比中間的那些要大一些,流線也更美觀,看起來,已經(jīng)不簡單的是電動車樣子了。
都是有著摩托心的電動車啊。
周松砸吧砸吧嘴,眼睛卻沒有看向老板指著的那輛酷炫黑的車,而是盯著旁邊的一輛。
粉紅色加長版哈雷造型貼地大輪騷浪賤的一款。
“多少錢?”周松指著這輛車。
那老板的表情瞬間變了:“老弟有眼光,這輛可是咱們店的鎮(zhèn)店之寶,我輕易不賣人了,本想著自己不干了留下來當個念想,回憶一下當年....”
“多少錢?”
“一萬!
“四千,多一個子不要!
“老弟你好歹給我有得賺....”
“走了!敝芩蓴[擺手,就往門口走。
“我給你拿鑰匙。”
還是要買輛汽車。
周松吹著寒風,在冬天的帝都大街上,粉紅色的羽絨服粉紅色的電動車,還是哈雷那種造型的,周松凍得弓著個腰。
實在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騷火。
今天出來,并不是只打算買一輛的電動車的,周松騎著車,開到了一家甜品店,一個原地打擺,將車在門口鎖好,按了一下鑰匙。
滴滴,車就鎖好了。
這種流暢的感覺,周松很享受,開不起法拉利,也要開出法拉利的氣勢來。
推開甜品店的門,一股暖風迎來。
“焦糖瑪奇朵!弊谘亟值淖,周松拖掉了自己的羽絨服外套,一身雪白色的長領(lǐng)毛衣嚴嚴實實的裹著周松的脖子,白色的冬配上雪白的我,就是整個世界的光華。
周松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飲品,似乎感受著所有人對自己投來的贊嘆的目光,陶醉在自己美好的面龐中幻想中。
“喂,您好,這里是小明甜品!
“嗯,好的,五杯是嗎?”
“好的,少糖還是不要糖呢?”
“好的,金鷹五樓營業(yè)部是嗎?”
“您稍等,馬上給您送到!
........
一個騎著電動車穿著藍色衣服的小哥出現(xiàn)在了店里面,將打包好的五杯奶茶放進了背后的保溫箱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就騎著電動車消失在了周松的眼前。
“老板,再來一份松餅。”周松對著柜臺上忙碌的老板說。
“您的松餅!
小店不大,只有一個老板和一個服務員,但是這種甜品店,一看就知道是私人開的,在華夏,有很多出名的連鎖甜品店,規(guī)模都要比這家大很多,怎么著也有五六個員工在服務。
但是周松找的就是這樣的小店。
靠著街道,只有十幾平方,和自己的小店差不多,一個制作甜品的廚房和收銀的柜臺就占了一半的空間,剩下的,也就是只有幾個桌椅板凳。
“老板,這打電話的,一天能賣出去多少啊。”周松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那老板眼神卻是一變,好家伙,我說你小子在這里這么久干什么,原來是砸場子來了,我這么個小店你也要擠兌我,臭小子瞧你那騷樣,一看就知道以后想搶老子生意,成,死豬不怕開水燙,咱們誰怕誰。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老板的態(tài)度依然很好。
“也賣不出去多少,一天嘛,也就是個百八十杯這樣!
周松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百八十杯,周松已經(jīng)有些震驚了,自己坐在那里半天,客人并沒有來幾個,也就是偶爾有情侶過來坐一下,一坐就是半天,怎么看這店里都賣不出去多少,可老板卻說有百八十,做生意的,肯定裹著個心眼,絕對不止這么多。
老板再柜臺上細細的瞧了周松半天,周松總算是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吃完桌子上的松餅,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天一百杯,一杯三十五,這成本才多少,而且,怎么可能才一百呢?老板不知道收著說了多少,這利潤,簡直要上天!
靠,剝削啊。
周松心里憤憤的想著,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來。在老板警惕的眼光下,周松又走回了店里。
“我的羽絨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