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坐在椅子上,沉香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有些訝異的挑挑眉。
“父親,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讓二妹妹嫁給宋學初了,而且還得是正房大娘子才行,否則不但二妹妹嫁過去的日子不好過,就連父親的官途也會受到影響!
溫承冶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這事就這么辦,你自己去跟宋家談,談不好也別來找我做主!自己惹出的禍事自己解決!”
“謝謝爹!謝謝爹!”
眼見事成,溫梨頓時高興地磕了兩個頭,而溫旎則垂眸掩蓋住了情緒。
宋家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等溫梨嫁過去就會發(fā)現(xiàn),宋家早就已經(jīng)是個空殼子了。
至于那宋學初更是亂搞男女關系,府內(nèi)府外一堆女人,就連庶子庶女加起來都有十個不止了,她倒要看看溫梨得知真相后是如何悔不當初的!
至于花小娘……
溫旎笑了,江聿倒是送了她一份大禮。
花小娘跑了好幾天宋家,才把溫梨的婚事談成,剛興高采烈的回到家里,就被一只手拽進了假山中。
“花兒,你可想死我了,快來讓老子親親!”
花小娘看清男人的長相后,瞬間大驚失色的推開了他。
“不是說好咱們一輩子都別再聯(lián)系了嗎!你還出現(xiàn)做什么!”
“手里沒錢了,你再拿個幾百兩來給我花花。而且我這個做爹的已經(jīng)這么多年都沒見過徹哥兒和梨姐兒了,你這個做娘的看真夠狠心的!”
“什么你的孩子!”
花小娘捂住了男人嘴,緊張的左顧右盼著,生怕被人聽了去。
“別亂說話,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一分錢都沒有!”
花小娘手里還有點積蓄,但也就兩百兩銀子左右,她推開男人,說道:“晚上老地方,我八千給你帶去,我給你兩百兩,你給我走的越遠越好!”
把男人趕走后,花小娘鬼鬼祟祟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而一道身影也悄悄地走進了溫承冶的書房里,將剛剛看到的事情告訴了他。
溫承冶聽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怎么也沒能想到,花小娘居然會背叛他。
晚上,花小娘鬼鬼祟祟的走到了一間房屋前,推門走了進去。
她剛要說話,屋內(nèi)的燭火瞬間亮了起來。
“老,老爺……”
花小娘“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溫承冶面色陰沉的看著她,張口道:“把人壓過來!
花小娘看到被壓過來的男人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老爺,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解釋老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看到花小娘的樣子,溫承冶明白了一切。
原來他一直活在,這個女人的謊言與背叛之中!
“把他們兩個給我,杖斃!”
花小娘本以為自己哄哄溫承冶就好了,可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如此狠心。
她頓時往前爬,但是卻被下人拽住了手腳拖了下去。
“老爺!老爺!”
棍棒拍打在肉上的聲音,還有自己曾經(jīng)寵愛信任過的女人的凄慘求救聲,都讓溫承冶承受不住。
“噗——”
溫承冶噴了口鮮血,倒了下去。
第二日,溫梨風光出嫁,雖然沒看到小娘,但是她仍然十分開心坐上了去往宋家的喜轎。
溫旎看著溫梨的喜轎漸行漸遠后轉(zhuǎn)身去了溫承冶的房間。
“大姑娘!
蝶小娘從里面走出來就看到了溫旎,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溫旎不同于其他內(nèi)宅的女子。
有勇有謀,步步走的恰當合理。
“嗯,他怎么樣!
“中風了,不過他剛剛吩咐下去讓我做大娘子,我也算是知足了!
溫旎看著她,眼神不知道是憐憫還是可悲。
“他隨時都可能死!
“我知道,就算他身子硬朗著,大姑娘也不會留著他的吧!
蝶小娘溫柔一笑,“我知道大娘子的故事,所以我理解你!
“即使這家沒有了家主,你也執(zhí)意要……”
“大姑娘,我為他生了一兒一女,或許起初有些真心,但隨著日子的磋磨那些真心也早已不復存在了!
“現(xiàn)在的我,只想好好撫養(yǎng)我的一雙兒女長大,讓他們不要像我一樣孤苦無依!
溫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或許她確實稱得上是一位好母親。
“大姑娘快進去吧,我就不耽誤您了。”
蝶小娘帶著人退出去,溫旎走到內(nèi)室,看著嘴歪眼斜的溫承冶嘲諷一笑。
“受著吧,這就是你的報應!
溫承冶頓時睜大了眼睛,事到如今,他又怎么會不明白溫旎就是背后推動一切的那只手!
溫旎懶得跟他多費口舌,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她仰頭看著陽光,只覺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活過來的。
突然,她身上多了件披風。
男人太高了,她仰頭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卻能辨認出他身上好聞的氣味。
“事情解決了,可以做本督公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