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花小娘說完,溫老夫人已是臉色陰沉如水,嚴厲地打斷她們:“住口!你們這樣只會害了他!”
正在此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緩緩步入,她身姿婉約而從容,正是家中平日不多言的溫旎。她聽聞了這些話,臉上并未露出驚慌,反倒是一抹淡淡的笑。
“二妹妹和小娘未免太過心急,現(xiàn)在就連是何罪名旁人都不知,怎么二妹妹和小娘就如此神通廣大?居然知道此事是陰我而起!”
花小娘冷哼一聲:“你少給我們扣帽子!我們是合理猜測,畢竟昨天晚上你在督公大人的面前半分不給你二妹妹留情面,督公大人怎么可能還對你有好印象!說不定在你二妹妹走后你與督公大人有了爭執(zhí),督公大人自然會把氣撒在你父親身上!”
“是嗎?”溫旎笑了笑,“小娘這話本子編的真好,都可以寫出來買了,一定能賺很多錢,來補府中的虧空。”
花小娘顫抖著雙手,府中的虧中她自然是補不上,她兄長就算答應替她頂了下來,但他掙到的錢不是賭了就是嫖了,一分都沒攢下!
只見她的淚水滴在精致的瓷磚上,聲音尖利且充滿哀怨,如同秋夜的寒蟬,讓人不寒而栗。
老爺啊,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咱們溫府的嫡姑娘,居然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入獄,甚至還撇清罪責……”
她的聲音在寬敞的前廳里回蕩,引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
溫梨緊隨其后,她的眼淚仿佛珍珠般滑落,情緒似乎更為悲戚。
“大姐姐,就算您不喜歡我和小娘,但父親總是您的親生父親吧!您就承認了吧,再去跟督公大人好好道個歉,把父親救出來……”
她看著面前的溫旎,聲音中充滿了懇求和無助。
這一幕讓溫老夫人氣結(jié),她氣得手顫抖,幾乎站立不穩(wěn)。孫嬤嬤連忙扶著她坐下,眉宇之間盡是擔憂和憤怒。
就在這個時候,溫旎看向了花小娘和溫梨,她的雙眼似乎能洞悉一切偽裝和謊言。
“你們?nèi)羰遣恍疟阕约喝デ枚焦拈T,若是真就認定是我的原因,那你們就自己去督公府門前磕頭,與我無關(guān)!
溫旎的聲音冷靜而堅決,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了花小娘和溫梨的心上。
溫旎緩步走到溫老夫人的身邊,眼中含著一絲關(guān)切和一絲隱忍,她柔聲說道:“祖母放心,我給我外祖父傳了書信,讓他幫忙問一下父親到底犯了何事。當今皇帝英明神武,不會冤了父親的,想必是受到了誰的牽連,等查明真相了自然就會讓父親回來了!
溫老夫人本已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嘆了一口氣:“但愿如此!彼哪抗廪D(zhuǎn)向跪在地上哭泣的花小娘和站在一旁垂淚的溫梨,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你們在這哭有什么用!還不如像旎兒一樣想想辦法,都快點回去,別在這礙我的眼!”
花小娘和溫梨被這番斥責嚇得不敢再多言,慌忙退了出去。
溫旎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冷笑:倒是跟上一世一樣,花小娘有賊心沒賊膽,可能做過最大膽的行為就是害死她的母親。
溫旎陪著溫老夫人待了一會,直到她入睡才悄悄離開。剛出溫老夫人的院子,她的貼身丫鬟杏雨便快步走了上來,低聲說道:“姑娘,江大人傳話來說,戌時他派人來接您,讓您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