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旎的目瞪口呆間,江聿單手捧起溫旎的面龐,低頭,似是要將分泌的甘霖傳遞給她。宛若融雪的激流,又是一場不同于酒的交融。
“唔……”
溫旎的心頭一顫,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江聿已然強(qiáng)勢靠近,占據(jù)了她所有的視線。他俯首,深深地鎖住了她的唇,強(qiáng)硬而霸道。
她感覺呼吸漸漸困難,心中迷茫不已,這是江聿對她的懲罰還是試探?然而,她很快怒火中燒,狠狠咬下,兩人的嘴角滲出了血,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江聿的眸色一深,竟然沒有松開她,他像是懲罰般地將這吻持續(xù),一瞬間的感覺仿佛流逝了千年。月光下,溫旎的面頰已染上了緋紅。
“瘋子!”她怒聲罵道,掙扎著想推開他。
江聿卻饜足地用手指擦去溫旎嘴角的血跡。
“你若是聽話,我便什么都滿足你。你若是不聽話,那本督公只好讓你聽話!苯层紤械亻_口,語氣中夾雜著威脅與調(diào)侃。
“小姐,咱們該回去了!
緗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溫旎面色緋紅的推了推江聿的肩膀。
“你讓我想想,我先回去了!
說著,溫旎就要起身,可江聿卻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說好送我的禮物呢?”
溫旎微微張嘴,看著江聿的樣子:“還沒準(zhǔn)備好,你等著便是!
“我送你回去!
江聿帶著她走出船塢,緗葉看到后大吃一驚,但隨即就低下了頭。
江聿可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大宦官,她一個(gè)小婢女可惹不得。
一盞茶的時(shí)間,馬車便到了府門。
“臣女先回去了,多寫督公大人送臣女回來!
說罷,溫旎就下了馬車。
她才剛踏上地面,便見不遠(yuǎn)處另一輛華麗的馬車上,溫梨正挽著宋公子的手下車,神色間滿是得意。
溫梨見溫旎下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大姐姐可是坐江大人的車回來的?不是妹妹說,江大人可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惹得起的,大姐姐小心點(diǎn)別死無葬身之地了,到時(shí)候還要連累我們溫家!
溫旎微微一笑,神色從容,“多謝妹妹關(guān)心,江大人不過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才順路載我一程!
溫梨聽了,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中多了幾分嘲弄,“大姐姐說的真好聽,可別以為能靠著爹爹的面子高枕無憂了。這江大人可是京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姐姐這般不知分寸,可要小心!
宋公子在一旁看著,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溫小姐真是膽識過人,連江大人這樣的存在都敢靠近!
溫旎淡淡一笑,“宋公子過獎(jiǎng)了,我膽子再大,也沒有宋公子和二妹妹的膽子大!
溫梨面色一變,頓時(shí)冷哼一聲,拉著宋公子的手就要進(jìn)府,“我們走吧,別在這里耽誤時(shí)間了!
溫旎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冷笑。
踏進(jìn)溫府,溫旎感覺到一陣壓抑的氣息。自從母親去世后,這個(gè)家便再沒有了溫暖。她深知,只有靠自己,才能在這勾心斗角的府邸中站穩(wěn)腳跟。
溫府的后花園里,繁花似錦,香氣彌漫。溫旎靜坐在涼亭中,手中握著一卷書卷,然而心思早已不在字里行間。她的視線時(shí)不時(shí)地掠過池塘邊的柳樹,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上一世就是這幾日,溫承冶突然被打入大牢,被扣上了個(gè)走私的罪名。
她祖母散盡大半家財(cái)才讓救出了溫承冶。
就在這時(shí),遠(yuǎn)處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溫旎抬頭望去,只見孫嬤嬤急匆匆地走來,面帶憂慮。她連忙起身,微微一笑,恭敬地道:“孫嬤嬤,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