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一個嗜賭如命的人能有什么能力?”溫老夫人冷笑,語氣中滿是不屑,“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兄長在外欠下的賭債,哪一次不是溫家替他還的?你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拿溫家的利益去填你兄長的無底洞!”
花小娘被說得淚流滿面,她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老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沒有私心,只是被親情蒙蔽了雙眼。求您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一定好好管教兄長,絕不再讓他拖累溫家!”
然而,溫老夫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她冷冷地看著花小娘,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看向溫梨,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梨兒,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溫梨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祖母斷不會讓一個無辜之人背負(fù)罪名的,既然小娘對您的兄長如此有信心,那就當(dāng)堂對賬吧,如若真如小娘所說是我們誤會了您與您的兄長,那我愿意替祖母道歉!
“可若是小娘與您的兄長真的為了一己私利而損害了溫府的利益,那可就要換個人管家了!
13.
夜幕低垂,溫府外晚風(fēng)輕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輕輕搖曳著院中槐樹的嫩綠葉片,沙沙作響,似在低語。府內(nèi)燈火輝煌,大堂之中,卻是一片壓抑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
花小娘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身形單薄,面色蒼白如紙,雙眼中交織著不甘與絕望。她深知,今日這一關(guān),若過不了,便是萬劫不復(fù)。
“花小娘,你曾言自己無心權(quán)勢,只求一方安寧。那么,又是何故涉足府中利益之爭,將自己置于風(fēng)口浪尖?”溫老夫人的聲音不高,卻如寒冰般刺骨,每一個字都敲打著花小娘的心房。
“老夫人,我……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當(dāng)日入府,確是只為陪伴承冶,共度余生!被ㄐ∧锏穆曇纛澏叮恳粋字都顯得那么無力。
可你后來的種種行為,又作何解釋?大娘子離世后,你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取而代之,難道這不是你的野心所在?”溫老夫人的質(zhì)問如連珠炮般襲來,讓花小娘幾乎窒息。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貪污府中銀兩!”花小娘拼盡全力辯解,但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堂中顯得如此微弱。
溫旎緩緩走上前,手中的賬本砰地一聲落在長案上,聲響在寧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花小娘,你若無心機謀,怎會每次賬目必有你的影子?今日我召集各位,便是要一查到底!
溫梨眼見花小娘跪在地上一副孤立無援的樣子,便知道今日溫旎和溫老夫人就是一伙的!
她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憤慨,挺身而出,擋在了花小娘的身前:“溫旎,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小娘這些年來的付出與辛勞,你們可曾看見?”
溫旎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溫梨,府中的規(guī)矩豈是你我情感所能左右?若花小娘真的無辜,自會真相大白。你如此激動,莫非心中有鬼?”
此言一出,溫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而花小娘則抬頭望向溫旎的背影,眼中閃過復(fù)雜的情緒,既有恨意也有無奈。
“罷了,既然要查,就查個水落石出!睖乩戏蛉藝@了口氣,命令下人將賬本一一搬來,她決定親自坐鎮(zhèn),一一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