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伊莎的問題,阿不都沙拉木臉色微沉,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這位女士,你從國外來,應該也是聽信了某些無良媒體對我們的歪曲報道吧?”
“那些信口開河的家伙其實并沒有來實地考察過,不是嗎?否則你們也不至于連我們的工作方式都不清楚!
說著,他指向那些屏幕道:“首先第一個問題,我們這里雖然是農場,但事實上并不需要大家面朝黃土背朝天,揮舞鋤頭鋤大地。相反,我們的耕種工作基本是依靠機械完成的。”
“從工作方式上來說,我們需要的是有文化有知識,會操作機械和無人機的員工。這跟工廠里面操作機床和工具的工人也沒有太大區(qū)別吧?”
“因此我們覺得我們不能算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農民,而應該被稱為農業(yè)工人!
“從收入方式上來說更是如此。我們是國營農場,產品都是統(tǒng)一由上級企業(yè)按市場價收購的,我們的員工跟在工廠里上班一樣,都是按工作量和勞動年限領取工資,年終按經營利潤的高低領取獎金!
“因此,雖然我們的工作對象是農田和牲畜,但我們事實上應該被當做工人來看待!
聽到這番解釋,直播間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前面說農民領獎金笑死的人,出來挨打!”
“沒錯!自己沒見識就知道瞎說!在農場種地為什么就不能領獎金?”
“夏國人經營農場的模式與白鷹某些農場主倒有些相似,只是規(guī)模更大,制度更加完備,裝備都更加先進。”
阿不都沙拉木繼續(xù)說道:“至于說我們的收入……我們每公頃棉田的收入大概在8000-9000夏元。因為我們是規(guī);洜I,有好幾千公頃的土地,每年光是棉花的收入就有五六千萬。”
“再加上我們自己種植一些蔬菜和糧食自給自足,養(yǎng)殖一些牛羊補貼收入,農場每年的實際收入可以達到七千多萬!
“除掉成本,我們普通農業(yè)工人確實可以拿到每年將近十萬的收入。那位買買提是生產組長,自然就有十幾萬的收入。”
“至于說強迫勞動……”
阿不都沙拉木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指了指屏幕道:“我們大概有強迫無人機勞動吧!畢竟無人機的效率是真的很高,強迫它們勞動才有利可圖嘛!”
此話一出,直播間里頓時一片哄堂大笑。
“強迫無人機勞動實錘了!BBC、CNN那些人是不是要為無人機爭取人權?畢竟也帶個人字嘛!”
“別說,還真有可能!畢竟西方媒體經常是不干一點擬人的事兒啊!”
“說實話,看到這些機械的時候就該知道,所謂強迫勞動絕對是假新聞了。畢竟要強迫多少人勞動,才能趕上一臺拖拉機的生產力?”
“沒錯!就算是僅從效率角度來考慮,也知道所謂的強迫勞動根本就不賺錢!就算夏國人真的夠狠,人家至少也不傻吧!”
“我嚴重懷疑西方媒體的報道是參考白鷹國南方種植園時期的報道寫的,畢竟他們那里有大批強迫黑人奴隸勞動的猛料,改個名字就能把臟水潑到夏國頭上了嘛!”
“哈哈哈,西方媒體在新聞二創(chuàng)方面確實是有一套的!”
聽到阿不都沙拉木的回答,再看看直播間的一片嘲諷,阿伊莎臉色微微羞紅,趕忙道了聲歉。
阿不都沙拉木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又帶領眾人去參觀了農場的生活區(qū)。
這座國營農場已經建設了許多年,生活區(qū)的許多設施都有些陳舊了,不過依然能看出用心之處。
在生活區(qū),除了農業(yè)工人的宿舍區(qū),還有小賣鋪、運動場、清真寺等設施,跟一個小型城鎮(zhèn)也沒啥差別了。
在生活區(qū)里,眾人既看到了夏族人,也看到了W族人。
一眾不同民族的工人聚集在一起學習、運動、玩耍,一派其樂融融。
看到阿不都沙拉木到來,不少人都笑著朝他打招呼。一位明顯是夏族的男子更是上前,仔細地向他匯報了一番工作。
這時阿伊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問道:“阿不都先生,您是這家農場的最高管理者?這位先生是您的下屬?”
阿不都沙拉木點頭道:“對,我是農場的場長,這位是我的副廠長秦柏!
“您是W族,卻是農場的最高管理者?他是夏族,反而是您的副手?”阿伊莎詫異道。
阿不都沙拉木與秦柏對視了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有什么問題嗎?我在這座農場工作了二十三年,多次獲得優(yōu)秀生產者稱號,五年前去烏市進修管理學后接任場長位置,我的履歷可沒問題……”
阿伊莎趕忙擺手道:“我不是質疑您的履歷,我的意思是,您作為W族卻能擔任主官,這……”
秦柏比阿不都沙拉木更早反應過來,頓時笑道:“這位女士,我們夏國有五十六個民族,我們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不管是什么民族,只要在工作崗位上做出了成績,都有機會獲得晉升!
“別說是一個農場,我們西域省的現(xiàn)任省長都是W族人呢!”
此話一出,直播間里頓時一片沉默。
片刻后,彈幕開始出現(xiàn)。
“我剛剛查了一下,夏國西域省省長確實是W族!
“不止省長,西域省的領導班子里,1/3都是W族!”
“可笑我們連這種最基本的事實都沒有看到,就相信了西方媒體的炒作,認為夏國人迫害W族……這尼瑪迫害到政府最高領導有1/3都是W族?”
“你能想象白鷹或者歐洲國家的某個城市里,市議會里1/3都是MSL嗎?哪怕MSL在這座城市占了人口的大多數(shù)?”
“就算是標榜自由平等的白鷹國,他們的政壇里有幾個真正的少數(shù)族裔?基本上都是瞎雞兒認祖宗,明明是白人非說自己是非洲裔的深井冰!”
一時間,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無論是中東觀眾還是西方觀眾,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