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微微挑眉,看向秦禛,笑著說:“丹小姐,他可不是我的將士,他是當(dāng)最尊貴的世子,不歸我管!
若爾丹輕笑著,她雙手交疊背在身后,繞著秦禛走了一圈,問道:“秦世子,你愿意跟我一起踏遍你們大啟的大好河山嗎?”
秦禛盯著若爾丹,好一會兒笑道:“好啊。剛好,本世子也想出去逛一逛了!
第二天,林司念坐在馬背上,看著秦禛跟若爾丹一起,策馬奔騰在廣袤的草原上,他們的身后,是二十幾位隨從。
杜武走到林司念的身旁,說道:“將軍,咱們也該出發(fā)了!
林司念點(diǎn)點(diǎn)頭,一夾馬肚子,繼續(xù)往前。
一路上大概走了將近兩個月。
還沒到京城,在距離京城十幾里路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兩輛馬車。
而馬車前面,站在幾個人。
是春娘跟沛菡他們。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黑壓壓的隊伍朝這邊而來。
沛菡跟碧痕激動的互相捉著對方的胳膊叫了起來。
她們揚(yáng)起了手:“姑娘,姑娘——”
春娘也笑著眺望著遠(yuǎn)方,時不時的低頭擦擦臉上的淚。
其他人則各個高興又興奮。
林司念很快騎著馬奔馳而來。
見到面前的這些人,她立刻下馬。
眾人迎了上來。
林司念神伸手握住了最前面的春娘、沛菡跟碧痕的手。
春娘早已經(jīng)哭的不能自已,她一遍遍的撫摸著林司念的手,哽咽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沛菡跟碧痕異口同聲,笑著說:“姑娘,您真厲害,您現(xiàn)在就是咱們的大英雄!
林司念輕輕擰了擰兩個人的嘴,笑著說:“就你們兩個人會說。”
沛菡又道:“府里早就張燈結(jié)彩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林司念笑著點(diǎn)頭:“好!
林司念依舊上了馬。
打了勝仗,凱旋歸來的將士們走在路上,街上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
突然,有方手帕不知道從何處扔到了林司念的身上。
林司念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一旁的將士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杜武笑著說:“自古以來都是男子收女子的錦帕,今日末將倒是開了眼界了,哈哈哈哈!
林司念無奈的笑:“杜叔叔你呀,最會打趣我了!
不僅是杜武,連一旁的匡將軍跟隋將軍也跟著笑了起來。
有了剛才那位不知名的小娘子給林司念扔手絹?zhàn)隽藗開頭,剩下的女子就像是被人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紛紛給林司念扔手絹,還有扔花的。
林司念無奈,只能抬手朝著四周抱拳道:“林司念在此多謝各位對林司念的厚愛,不過,這手絹就別破費(fèi)了!
站在街邊的女子們紛紛捂著嘴笑。
而不遠(yuǎn)處的一處酒樓里,站在一位身穿錦服的人。
不是旁人,正式安王。
安王如今可不好過,之前他就被吏部那些人逮著上書老皇帝,狠狠地把他參了幾本。
安王這幾個月幾乎每隔幾天就會被老皇帝申斥。
眼看著林司念受到萬千的追捧,安王的眼神中盡是憤怒。
他身旁的謀士趙褚俯身行了一禮道:“王爺,咱們該回去了。”
安王現(xiàn)在一看到趙褚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趙褚整天讓他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現(xiàn)在他也不必如此受制于人。
安王冷冷看了趙褚一眼,說道:“趙褚,你覺得本王對你如何。俊
趙褚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王爺對趙褚自然是極好的。”
安王淡淡道:“你也覺得本王對你很好?”
趙褚:“是!
安王說道:“既然這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的報答本王啊?”
趙褚道:“趙褚是安王的謀士,自然事事以安王為先!
“既然這樣!卑餐趵淅湟恍,“那你想個法子,幫本王除掉林司念!
話音剛落,趙褚的眸光一閃。
作為一個謀士,為了自己的主公做出些有違人倫或者說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做這些有利于自己的主公獲得那個位置。
而不是像眼前的這個人,他根本就是一個蠢材,根本就不值得他趙褚為他做這些事情。
見趙褚不回答,安王眼神變得愈加的冷,他問趙褚:“怎么,你不同意?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全心全意的輔佐我,而是懷有二心?”
趙褚垂下眸子,淡淡道:“趙褚不敢!
安王步步緊逼:“你是不敢,還是不會?”
趙褚屈膝在安王的面前跪了下來,但是脊梁卻依舊挺的筆直。
他說:“王爺若是不相信我,完全可以將我送回左丞相,而不是在這里折辱趙褚!
安王大怒:“好你個趙褚,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竟然敢跟本王頂嘴。”
趙褚只跪在那里垂著頭,什么話都不說。
安王見趙褚這個模樣,更加的生氣了,一把抽出一旁侍衛(wèi)的佩劍,舉起配角就朝趙褚砍了下去。
趙褚一動不動,就那么挺直了脊梁,直挺挺的跪著。
劍鋒凌厲,已經(jīng)架在了趙褚的肩膀上。
趙褚卻沒有半點(diǎn)害怕。
安王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真的殺了趙褚。
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趙褚明面上是安王的人,其實(shí)他是左丞相侯博的人。
安王見趙褚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嗤笑一聲,扔掉佩劍,嘲諷道:“什么東西,你不過是本王母舅身旁的一條狗罷了,母舅見你好用,將你這條狗送給本王,給本王看家護(hù)院,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了?”
說完,他不再看趙褚的反應(yīng),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安王一走,包間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只是這次來人,不是安王,而是趙褚的堂哥趙誓。
趙誓過來的時候手里還拎著一壺酒,剛好看到還跪在地上的堂弟趙褚。
“嘖嘖,你這位主公,可不好伺候啊!
趙褚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淡淡道:“堂哥的那位主公,就是個好相與的人嗎?別忘了,哪怕比起廢物一樣的安王,長公主更難奪得那個位置,這個天下,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做皇帝的先例。”
趙誓笑著說:“你說的對,自古以來,確實(shí)沒有女子做皇帝的先例,那我們便扶持出來一個先例!
趙褚惡狠狠的說:“我看你是瘋了!
趙誓淡淡道:“自小到大,我就知道你在謀略方面更勝我一籌,只是我沒想到,你雖然有腦子,但腦子竟然如此的迂腐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