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一把捂住了沛菡的嘴,小聲道:“我的姑娘,你快歇歇閉上嘴吧,就憑你剛才這番話,若是被旁人聽見了告訴了侯爺,他就說打死你,咱們姑娘都不能說什么。”
這可是辱罵主家。
若是碰到那性子懦弱的主子,還真有可能被侯爺拖出去打死。
沛菡翻個白眼說道:“我會怕他們?再說了,想打死我,先得問問咱們姑娘。”
林司念點頭:“確實,想打死我的人,先問問自己有幾條命!
春娘無奈道:“你們兩個啊!
沛菡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拍大腿:“瞧我這腦袋,如今天氣越發(fā)的熱了,我原本是想讓人給姑娘冰些西瓜的,竟給忘了!
說完,轉(zhuǎn)身又去吩咐去了。
春娘問林司念:“姑娘,明日,你要去嗎?”
林司念說道:“去,為何不去?不去還怎么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春娘擔心的皺起了眉頭:“婢子怕他對姑娘不利,怎么就那么巧,前幾日那小廝去的酒樓就是醉春樓,如今,還是醉春樓,而且,姑娘您說的對,若他真有心要與您和離,早該去找京兆尹請文書了,沒請文書,說什么給您和離書?所以明日,你可要慎之又慎!
林司念笑著點頭:“春娘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話音剛落,沛菡端著一碟冰鎮(zhèn)西瓜走了進來。
“姑娘,您吃幾塊冰鎮(zhèn)西瓜解解暑氣吧!
林司念用銀叉插了一塊西瓜放在嘴邊,問道:“你確定這個冰鎮(zhèn)過?”
沛菡嗔怪道:“姑娘,您就吃吧,您身體受過寒,哪能吃太寒的東西,這西瓜婢子確實冰鎮(zhèn)過了。”
林司念問:“在冰中放了多久?”
沛菡說:“放了一下!
林司念:……
行吧,畢竟這小丫頭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第二日,林司念梳洗后,就帶著春娘跟沛菡上了侯府的馬車。
上車之前沛菡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明明都是去醉香樓的,侯爺為何不跟姑娘您乘坐同一輛馬車?難不成是為了避嫌吧?真是好笑!
林司念沉默著沒說話。
春娘還以為林司念這是傷心了,輕輕捅了捅沛菡。
沛菡乖乖的閉上了嘴,沒再說話。
馬車駛?cè)腴L街,很快到了醉香樓門口。
沛菡跟春娘先下車,一個挑開簾子,一個扶著林司念下車。
林司念站在醉香樓門口,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了一番,說道:“進去吧!
一進包廂,就發(fā)現(xiàn)顧景安跟楚玲瓏已經(jīng)提前到了。
楚玲瓏看到林司念,面上有些不高興,冷哼一聲對顧景安說:“你請她過來做什么?”
顧景安笑著說:“自然是為了向你解釋,我與她的事情!
他對春娘和沛菡吩咐道:“你們不必在里面伺候,去外面守著吧。”
春娘跟沛菡同時看向林司念。
林司念點點頭。
在里面還是外面守著,都一樣。
春娘跟沛菡這才轉(zhuǎn)身出了包廂,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楚玲瓏卻沒什么興趣。
她最近跟十八皇子打的火熱,十八皇子的身份可比顧景安這個侯爺高貴多了。
而且,十八皇子如今還沒有成親,她很有機會成為十八皇子的皇子妃。
她現(xiàn)在都有些后悔當初在雁門郡就跟顧景安確定戀愛關(guān)系了,當初她應(yīng)該先釣著他,等跟他一起來了京城,再做打算。
京城的達官貴人可太多了。
皇子也多。
不僅十八皇子年輕,還有十九皇子,二十皇子,二十一皇子,這幾個皇子都很年輕,而且都是適婚的年紀,且都還沒有娶皇子妃。
早知道有機會可以嫁給皇子,她壓根不會搭理顧景安這種已經(jīng)娶妻的男人。
楚玲瓏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顧景安早就看出了楚玲瓏對他不似之前那么熱情,他眼底藏著算計,笑著說:“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說完,他看向林司念:“林氏你可以說了。”
林司念看了楚玲瓏一眼,又看了眼刻意討好的顧景安,瞬間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由。
心想只怕這位玲瓏縣主攀上了高枝,想甩了顧景安。
顧景安著急了。
林司念無聲的笑了笑,她都不知道該說這位玲瓏縣主是聰明還是傻了。
那天在侯府的宴會上,她在那么多位貴夫人的面前,說出了她是顧景安未婚妻的身份,又鬧了那么大的笑話,她不會以為這些事,十八皇子會不知道吧?
那位十八皇子,可是位白切黑的主兒,跟他在一起,只怕最后她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