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安這番無恥的言論,是徹底的把二房一家給震驚了。
二房一家住的房子,雖然也是靖安伯府的一部分,可這原本也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啊。
怎么一分家,就得他們搬出去?
照理說,既然是分家,那自然也是要分房子的。
大不了中間重新建上一堵墻,表示這個家已經(jīng)分開了。
像顧景安這種要人家搬出去的,是從未聽說過的。
小張氏直接忍不住了,她伸手指著顧景安就開罵:“顧景安,我就說你不是個東西,今日你這算盤是打的真好啊,算珠子都蹦到老娘的臉上了。
你睜開你那雙滿是算計的臭眼看清楚了,我們也是靖安伯府的人,這個靖安伯府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這一磚一瓦,也是我家夫君祖上建的。
你想分家,沒問題,但是你記清楚了,這靖安伯府有一半是我們的!
你要分家,在中間筑一面墻!
楚玲瓏坐在雕花椅子上,半個字都不說話。
二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什么事沒經(jīng)歷過?
看著楚玲瓏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眉頭微微蹙起,眼底也浮現(xiàn)了一絲疑惑。
不正常,今日楚玲瓏的這個反應(yīng),很是不正常。
還沒等二老夫人細想,就聽到顧景安語氣冰冷的質(zhì)問道:“二嬸,這就是你教養(yǎng)出來的媳婦?這里可有她說話的份兒?”
說著又指了指楚玲瓏,又一臉得意的說道,“您瞧瞧玲瓏,她可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在這種場合都不發(fā)一言,二嬸的這位媳婦,可真是不懂規(guī)矩!
小張氏大怒,正要指著顧景安再次破口大罵,卻被二老夫人制止。
二老夫人冷笑一聲,說道:“伯爺?shù)木粑浑m然降了,這擺起譜來,可比以前大多了,老婆子我再怎么沒教好自己的兒媳婦,我兒媳婦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擲地有聲,有理有據(jù),不像某些人,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傷天理!”
一旁的楚玲瓏轉(zhuǎn)著眼珠子,一個字都不說。
顧景安卻是氣到不行,他怒道:“我敬你是長輩,才在這里好言相勸,你們?nèi)粼龠@么胡攪蠻纏下去,今日便將你們趕出靖安伯府!
顧景銳一拍桌子,怒道:“你敢!”
顧景安冷笑:“大哥,別怪二弟說你,你現(xiàn)在一介布藝,怎么敢在這里跟我大喊大叫。”
顧景安說著,一甩袖子,冷哼一聲繼續(xù)道,“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們在這里扯了,這里是五十兩銀子,你們拿去,從今日算起,再過一個月,你們必須搬離靖安伯府!
小張氏道:“若我們不搬呢?”
顧景安冷笑:“不搬也行啊,從下個月開始,交租費!
這話,直接把二房的人給氣笑了。
顧景銳笑完了,才說:“我為官這么多年,不要臉的人見過太多,荒唐的事情也見過太多,但是今日,伯爺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說完,顧景銳上前一步,直接抓過了顧景安手里的錢袋,他將錢袋放在手中掂了掂,確定是五十兩銀子,才交到了小張氏的手中,轉(zhuǎn)而笑著對顧景安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該說的話,昨日我已經(jīng)說了,既然今日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我也沒必要再勸。
但是,我們二房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你想強占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你不要以為我現(xiàn)在一介布衣,就可以隨意拿捏我,你不講道理,我大可以去京兆尹面前,讓他好好幫我評評理!
說完,他帶著二房的人揚長而去,把顧景安氣的半死。
顧景安一拍桌子,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一群東西!”
明俞小聲道:“伯爺,要不,咱們還是把那幾個院子讓給他們吧?”
顧景安抬眸狠狠的瞪了明俞一眼,一腳踹在了明俞的胸口上,怒罵:“吃里扒外的狗奴才,這也是你能管的事?”
明俞被一腳踹翻在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是奴的錯,奴再不敢了。只是伯爺,那京兆尹跟大爺是同窗啊,若此時真驚動到京兆尹的面前,只怕咱們也賺不到好處啊。”
顧景安大怒:“滾下去!”
明俞連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楚玲瓏倒了一杯茶遞到了顧景安的手中,輕聲安慰道:“景安哥哥,你別生氣,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生氣,不值當?shù)。?br> 顧景安接過茶杯,臉上怒意稍減,但是語氣還是很冷,說道:“二房一家人,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如今只是讓他們搬出我的房子,就如此的無賴,我真是看錯了他們!
楚玲瓏笑著安慰:“景安哥哥,你做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顧景安握著楚玲瓏的手,感動的感嘆道:“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