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族始祖,必不會。
舊土龍族的一群老頭,信誓旦旦,堅信憑借著始祖的能力,不可能輸給一個未至彼岸的后輩。
二十七個不朽古族的掌權(quán)者,估計都不希望陳青源再次取勝,面色凝重,心情忐忑。
陰陽道圖碎裂,周邊泛出的千百道幽光也隨之散去。
玉臺之上,寂靜無聲。
只見黑衣龍君從座位上起身,向陳青源拱手一禮,表示認(rèn)輸。
陳青源緩慢站立,以禮回應(yīng)。
見此一幕,群雄呆滯,鴉雀無聲。
龍族始祖先行示禮,結(jié)局是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不會的,不會的......”
龍族眾老身體一震顫動,眼睛閃爍著不可置信的波光,臉色煞白,嘴唇發(fā)抖,重復(fù)著一句話。
“這場論道,龍族始祖輸了,怎么會呢?”
別說龍族的高層不信,就連其余的古族強(qiáng)者也都一樣,表情驚愕,懷疑人生。
“會不會是南宮世子施展的幻術(shù),特地不讓我們進(jìn)去,這樣便無法分辨真假!
總有一些人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不愿相信這個世上有如此妖孽的存在。
“古之帝君的歲月足跡,是真是假,已有人用性命證實過了。”
古族的老東西雖然自傲和囂張,但分辨真假還是能做到的。
帝君的虛影意志,必非幻象。
黑衣龍君自愧不如,退于原位。
擺茶論道,連勝兩位古之君王,陳青源的臉上并無激動和喜悅,像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淡然自若。
“這個世界,因他的到來,將會變得無比璀璨!
客席之上,顏夕夢呆呆地看著陳青源,眼前還在回放著歲月時空的那一戰(zhàn),忘不了陳青源霸氣無敵的身影,喃喃自語。
“萬古歲月,可曾有人與他相似?”
天雍王暗暗自問,情緒波動較大,眼底深處滿是敬畏之色。
“真要走通了這條路,即使你不跨入彼岸,亦可君臨天下!
身為絕頂宴的主導(dǎo)者,南宮歌自然是看清楚了論道的全部過程,對陳青源極為了解,暗暗說道。
當(dāng)實力到了一定的高度,所謂的天命之位其實不重要了。你只需站在那里,便是一個時代的天,縱使大道法則也需退避三舍。
至于壽命,世上的任何資源皆可取之。
玉臺的上空,陳青源一襲錦服,孤坐于此,令人嘆服。
與龍族始祖的論道,意猶未盡。
本想繼續(xù)推演出輪回體的未來之路,不料黑衣龍君失去了爭斗之意。
“可能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一次機(jī)會,不可錯失。”
陳青源心中想著,神情凝重。
這場宴會,被歲月法則充斥著,形成了十分特殊的情況。處于這種法則之下,陳青源完全能隨心所欲的推算未來的道路,并且不用擔(dān)心會被反噬。
如此機(jī)會,也許這一世只有一次,必須要好好把握。
創(chuàng)造這次論道機(jī)緣的人,正是南宮歌。
感激之言,不必說出。
心里記得,那便夠了。
“咚”
一道響亮的聲音,驚得不少人心臟顫動。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六指神王一步踏碎了虛空,聲勢不小。
一件青衣,豐神俊朗。
負(fù)手行來,君威無邊。
六指神王感受到了陳青源的不俗氣息,欲與之切磋。
由于這是殘留于歷史長河之中的古帝足跡,沒有本尊的意識。
所以,這一道六指神王的虛影,并不曉得三十萬年前的上古之戰(zhàn),更不會知道自身的帝尸被陳青源鎮(zhèn)壓了。
“咚、咚、咚......”
大部分人還沉浸在龍族始祖論道落敗的事件之中,驚恐萬狀,無法接受。誰知六指神王按耐不住,決定出手切磋,讓眾人的驚訝程度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古籍記載,神王之力,僅次于太微!
不朽古族的高層肯定這一點。
“論道比拼,一般是較量對道法的感悟,不會傷及本體。看神王的這個架勢,來勢洶洶,有可能一巴掌將陳青源拍死嗎?”
某些家伙幻想著出現(xiàn)這一幕,只要陳青源死了,那么這個世界便不會發(fā)生太多的意外。
“嗯?”南宮歌發(fā)現(xiàn)六指神王沒有坐在玉椅之上,而是在宴會場地大步踏來,攪得法則不穩(wěn),爆發(fā)出來的帝威壓得客席上的所有人難以喘息,甚至出現(xiàn)了受傷的狀況。
“不安分了。
南宮歌看出了這一點,眉頭皺起。
六指神王的歲月足跡,將陳青源當(dāng)成了對手,欲要一戰(zhàn)。
只是,不按照正常的步驟來論道,以陳青源目前的大乘修為,別說較量了,就連神王的一道攻擊都頂不住。
“神王之力太過強(qiáng)大,宴會之地的法陣壓不住嗎?”
陳青源推測到了緣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南宮歌,希望好友能盡快解決。
若是被神王的歲月虛影一巴掌拍死,那就很可笑了。
南宮歌回了一個請安心的眼神,立即動用底牌,取出一枚傳音符:“請前輩入場,穩(wěn)固局面!
就當(dāng)古族以為六指神王的歲月力量不受控制,將要把陳青源乃至整個絕頂宴摧毀之際,一道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威壓,瞬間覆蓋了這片疆域,令宴會之內(nèi)的大陣不再搖晃,修復(fù)了陣法裂紋,堅不可摧。
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舊土的某個方向凌空行來。
白衣勝雪,透著極為冰冷的氣息。
樸素的裝扮,掩蓋不了女子的無上尊貴。
來者,正是那個來歷神秘的白發(fā)女。
身上沒有半點兒修為波動,但舉手抬足間盡顯霸君的姿態(tài),掌控一切,無懼天地。
白發(fā)女的現(xiàn)身,令古族的老家伙們霎時間起了一身冷汗,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種恐懼感,來自靈魂深處。
就算是不朽古族,也查不到白發(fā)女的任何身份信息。
對于未知的存在,自然很敬畏,不敢得罪。
南宮歌雖有笑傲當(dāng)世的謀斷之法,但總歸實力不夠,想要布置出這等宴會,肯定少不了白發(fā)女的相助。
否則,憑借南宮歌一人之力,欲將舊古帝君的歲月虛影請出來,不可能實現(xiàn)。最起碼,現(xiàn)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