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之事,讓陳青源眉頭緊鎖,難以舒緩。
若佛門沒了未來,東土一定有失。屆時,魔族借助魔淵之勢,定將席卷諸天萬界,世上蒼生的結(jié)局如何,可想而知。
“魔族腹地位于何處?”
陳青源抬頭與柳南笙相視,問道。
魔族的大本營極為隱蔽,饒是柳南笙這種層次的存在,也很難尋到痕跡,搖頭回答:“不知!
佛子踏進(jìn)魔族腹地,乃是某些大魔頭的指引。
佛門的眾高僧本欲阻止佛子前往魔族腹地,卻被佛子拒絕。
因?yàn)榉鹱诱f:“這是貧僧的劫,避不開,躲不掉。”
救回依依的生母,這是佛子的責(zé)任。
自依依降世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沒了親生父親。所以,佛子不希望依依的未來沒有母親的陪伴。
況且,佛子對依依母親有著極為復(fù)雜的情感。
這段孽緣,終究是要面對的。
佛門主殿,老和尚等眾高僧,每日誦經(jīng)祈福,渴求佛子能夠平安歸來。
東土的每一寸疆土,仿佛都被一層肉眼不可得見的黑霧籠罩住了,異常壓抑,讓無數(shù)生靈喘不過氣來。
踏進(jìn)魔族腹地,真的能堅守本心,活著回來嗎?
即便是佛門的老和尚,也看不到太大的希望,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梨花宮的戰(zhàn)船之上,建筑布局較為莊重的屋內(nèi)。
陳青源低眉深思,許久不語。
“這是佛子必須要走的路,無人能助!毙睦锇迪胫骸拔业穆,在何方呢?”
時常精神錯亂,記憶恍惚。
尤其是認(rèn)真的時候,性格大變,漠然一切,自己也不清楚這是為何。
“公子,你還好嗎?”
見陳青源一直發(fā)呆,柳南笙關(guān)切的詢問。
“沒事!标惽嘣椿剡^神來,淺笑道。
“若有事,公子盡管開口。”
柳南笙眼神真切的說道。
“嗯!
算了,不去深究這些東西,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又?jǐn)?shù)日,戰(zhàn)船抵達(dá)了梨花宮的領(lǐng)地。
“老葉,約好時間和地點(diǎn)了沒有?”
走出沉悶的房間,陳青源和葉瑜聊著天。
“約好了,五日后,禪千星的大豐城!
葉瑜立即回復(fù)。
“我陪你一起,看看你口中的不朽帝族之人,究竟是何風(fēng)采!
陳青源說道。
緊接著,兩人與梨花宮眾人道別。
戰(zhàn)船上面,圣女王疏桐遙望著陳青源離去的方向,久久沒能收回目光。
“人走遠(yuǎn)了,別看了。”
一名長老突然走來,輕嘆道。
王疏桐將眼底復(fù)雜的情緒藏匿了下去,依舊如往常般神色清冷,宛若傲雪中的一株冰蓮,純凈潔雅。
“陳公子乃萬世不出的妖孽,圣女雖生來不凡,但與他還是有著很大的距離!蓖瑸榕,且長老經(jīng)歷過年輕時的愛恨情仇,輕易便可看出圣女的心思,輕聲勸誡:“陳公子一心向道,圣女莫要陷得太深,盡早看透比較合適。”
“我知道!蓖跏柰┳鋈烁覑鄹液,從不遮掩。這個回答,無疑是坐實(shí)了自己對陳青源的那份心動。
萬古妖孽,風(fēng)采蓋世,世上有幾個女子不愛慕。
不過,心動歸心動,王疏桐不至于被一根情絲而影響了修道的信念。
“似他這樣的人,不知有誰可以配得上!
長老遙望遠(yuǎn)方,喃喃道。她可以肯定的是,若自己再年輕一些,肯定也會暗生情愫,難以自拔。
“我會努力修行,雖不能攀越他這座山峰,但可以見證屬于他的這個時代!
王疏桐從未向陳青源表明過心意,既知答案,何必再問。而且,她承認(rèn)心弦的顫動,卻不會為情所困。
我輩修士,豈能因情而停下腳步。
探尋大道的頂峰,才是人生的意義。
梨花宮的弟子皆為女性,容貌與天賦都是上佳水準(zhǔn)。
類似圣女這種情況的弟子,還有不少。她們不后悔與陳青源相識,只遺憾自身不夠優(yōu)秀,無法追逐。
往后若要挑選道侶,肯定會下意識地拿陳青源作比較。
想找到一個稍微過得去的道侶,怕是難了。
人生的道路之上,總是刻滿了遺憾的痕跡。
苦澀也好,痛苦也罷。
只要有一息尚存,便不能停下前進(jìn)的步伐。
“陳青源,我要親眼看著你前行,看你能走到哪個位置!
王疏桐一襲白裙,周身三丈遍布白霜,寒意刺骨。唯有那一顆正在跳動著的心臟,稍有暖意。
......
禪千星,大豐城。
時間到了,葉瑜聯(lián)系到了薄凌雁。
相約在一處幽靜的竹林內(nèi)見面。
竹林深處,清風(fēng)時而吹起,使得竹葉來回擺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葉瑜!
凝視著面前之人,薄凌雁的眼里透著幾分冷意,語氣凌厲。
葉瑜不懼,一臉淡然:“薄少,有段時間不見了!
“你的膽子,比以前大了很多!
擱在以前,薄凌雁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被葉瑜拿捏住了。
“還好。”葉瑜輕笑道:“交易還繼續(xù)嗎?”
“繼續(xù)!北×柩銜簳r沒打算動手,先將心中的諸多疑問弄明白再說:“你為何能進(jìn)入太微帝宮?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辦法?”
葉瑜暫未回答,伸手示意。
“拿去!”
薄凌雁一襲黑衣,眼神一凝,扔出了一枚須彌戒指,里面放著十萬塊極品靈石。
“我沒本事進(jìn)入帝宮,有人帶我進(jìn)去的!
葉瑜清數(shù)了一下靈石,確認(rèn)無誤以后,這才回答。
“陳青源嗎?”薄凌雁沉吟了片刻,再問:“你和陳青源怎么混到一起了?”
葉瑜再次伸手示意,笑瞇瞇的,一副欠揍的表情。
“這又不是帝宮內(nèi)的信息,你居然還要靈石!北×柩阌悬c(diǎn)兒怒了,言語中的威脅意味毫不掩飾:“貪心過頭了,小心吃不下去!
“吃不吃得下,那是我的事情。薄少若要我如實(shí)回答,總得拿出點(diǎn)兒誠意!
經(jīng)過陳青源的洗腦,葉瑜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
搞靈石!
竹林不遠(yuǎn)處的一個角落,陳青源使用黑鼎遮住了自己的氣息,看著熱鬧。
“行,依你!北×柩銐褐谱×藨嵟那榫w,又掏出了一枚須彌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