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霍染萱居然真的住在了柴房,臉上沒有笑容,十分安靜。
這一晚,她想到了幼時經(jīng)歷的各種慘事?善婀值氖,她這次沒有情緒躁動,內(nèi)心寧靜。
“他的道,真能改變我的人生嗎?”
魯南弦可以凡人悟道,甚為奇妙。因而,霍染萱想從中尋到一條特殊的道法之路,改變自身的血脈,變得更強(qiáng)。
唯有這樣,她才能在古族得到更多的權(quán)力,保護(hù)自己,且殺了那個親手將自己扔到奴隸圈子的父親。
百萬年前的變故,眾多的不朽古族舉族遷入了舊土的深處,自然也帶走了一大批尋常血脈的生靈。高高在上的古族,總得要有差遣之人,無論去往何處都要過上高貴的生活。
“洗個臉,吃飯吧!”
翌日,魯南弦輕輕敲了一下柴房的門。
還要洗臉吃飯?
霍渲染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食用過五谷雜糧了。
至于洗臉,身有靈力,無比潔凈,毫無污垢。
罷了,信他吧!
霍渲染輕咬著紅唇,心緒復(fù)雜。掙扎了片刻,最終放下了那份矜持,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不適,準(zhǔn)備體會一下凡俗生靈的日子。
......
東土,某顆荒星之上。
一個寂靜無聲的山谷,吳君言盤坐于一塊巨石之上,身著素色錦袍,神色清冷,身上的氣息顯得愈發(fā)神秘,氣質(zhì)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多年前,吳君言與陳青源一同從舊土而出。
兩人分別,吳君言獨(dú)自一人來到了東土。
其目的很明確,為了太微古帝的傳承。
吳君言與太微有緣,曾在古界內(nèi)得到了一本古經(jīng),也獲得了一塊帝兵的碎片。按照古經(jīng)的指示,前往東土,尋覓機(jī)緣。
多年努力,依然沒能找到太微大帝的傳承之地。
“也許,傳承近在眼前,而我因天賦與實(shí)力不足,不可得見,不可觸及!
靜心打坐,心如止水。
身下的巨石咯吱作響,隨后崩裂,化作齏粉。身體懸浮于空中,濃郁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形成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透著神秘的味道。
不朽古族的某個家伙,聽說吳君言得到了一塊太微古帝的帝兵碎片,心生貪念,使用各種方法打探著吳君言的下落,目的明確。
“太微大帝的兵器碎片,那可是無價之寶,豈能被俗人占據(jù)!
不朽古族的天驕,施展各種禁術(shù),搜尋吳君言的蹤跡。
躲在舊土深處的不朽古族,深知舊古時代的歷史。在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血脈種族的眼里,唯有太微古帝是特殊的。
縱觀歷史近五百萬年來,誕生的大帝數(shù)十位,皆耀眼了一個時代,威壓寰宇。
然,古之大帝雖然強(qiáng)大,但其能力終究有限,沒法真正做到掌控一切。不朽古族眾多,傳承久遠(yuǎn),底蘊(yùn)身后,其內(nèi)還隱藏著完整的帝兵,以及天地造化之物。
大帝行事,多少要給不朽古族三分薄面。同樣,古族也要給大帝足夠的尊嚴(yán),不敢得罪。無數(shù)個時代,皆是兩不相擾,和平共處。
唯獨(dú)太微,截然不同。
他一登臨帝位,四海八荒,九天十地,不可不從。
一紙帝令頒布,管你是什么人,背后有什么勢力,必須服從。
若不聽令,殺無赦!
被太微滅了的不朽古族,不下五個。
那是一段極為黑暗的驚世之戰(zhàn),打崩的帝兵足有四件,毀滅的先天至寶也有數(shù)個。
自那以后,其余的不朽古族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向太微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敬畏到了極點(diǎn)。
“若我能得到太微大帝的一片帝兵碎片,將其帶回宗族,地位必然上漲,甚至......有望執(zhí)掌族中大權(quán)。”
想到這里,尋覓吳君言的那名古族天驕,心潮澎湃,不肯停歇片刻。
正在東土某地修煉道法的吳君言,隱約間感知到了一絲不善的法則波動,眉頭微微一皺,不知原因。
“上極補(bǔ)影術(shù)!
古族天驕,搜尋多日,總算得到了吳君言的一絲行蹤。于是,他施展禁術(shù),以此為引,欲要確定其具體位置。
太微古帝的碎片殘兵,很多古族之人心動了。因而,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占得先機(jī)。
“找到了!”
這名身著紫色長衫的青年,名為沈江,來自鯤鵬古族。根據(jù)家族典籍,先祖乃血脈純正的一頭古獸,生來便擁有著吞天食地之能。
發(fā)展到了今日,鯤鵬古族的血脈已然稀薄,但體質(zhì)依然強(qiáng)大,非尋常生靈可比。
十余日以后,沈江按照禁術(shù)的指引,去往了一處荒星。
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縷生機(jī)波動,定是吳君言無疑。
“嗡!”
吳君言似乎有所察覺,驀然睜開雙眼,眼眸猶如深淵漩渦,足可吞噬靈魂。
那一絲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不得已,吳君言停下了修煉,神識探查,打量四周。
片刻后,沈江星海深處走來,立于荒星的上端,俯瞰著位于下方的吳君言。
居高臨下,雙手負(fù)背,神色冷傲,一副上位者的模樣。
“你便是吳君言?”
沈江注視著吳君言,細(xì)細(xì)觀察,暫時沒看出特殊之地。心中想著,眼前的小子,憑什么能得到太微古帝的一片帝兵碎片。
與來人對視,吳君言一言不發(fā),神情平淡,深淵的眸子蕩漾起了一絲異常的波動。
“啞巴嗎?”
沈江皺眉,略有不悅。
于此,吳君言還是沉默,直勾勾地盯著。
長時間的對視,讓沈江的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了不適。
莫名其妙,明明自己身處高處,為何有種眼前之人立于云端的感覺。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jī)會,將太微帝兵的碎片交出來!
沈江保持著冷傲的姿態(tài),言語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
原來是為了帝兵碎片。
聞言,吳君言知曉了來者之意。
“滾!
對于來人的目的,吳君言的回答很干脆,惜字如金,態(tài)度堅(jiān)定。
頓時,沈江怒了。
區(qū)區(qū)凡俗生靈,也敢呵斥古族血脈,膽大妄為,理應(yīng)處死!
生來的高傲,讓沈江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眼里浮現(xiàn)出了殺意,且在不斷地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