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些時間!
王桃花很想前往青宗,與南宮歌當(dāng)面聊一聊。只可惜,他現(xiàn)在分身無暇,不敢離開璇令圣地半步。
他培育出了一株非常特殊的寶藥,沾染了一縷先天混沌規(guī)則。
為了這株寶藥,王桃花一直待在璇令圣地,生怕出了什么問題。
尤其是現(xiàn)在到了很關(guān)鍵的時間段,必須得每時每刻關(guān)注著,方可安心。這玩意兒如果培育失敗了,王桃花肯定十分崩潰,當(dāng)場吐血。
“天淵的那位姑娘若有閃失,老陳不得瘋了。”
古之禁區(qū)聚于北荒,誰也不清楚會鬧出多大的風(fēng)波。被困在禁區(qū)內(nèi)的安兮若,將要面臨巨大 的麻煩。
王桃花想到了這一點,憂色難掩。
“老陳這家伙的路,真不好走!”
不論是三十萬年前的上古時期,還是這個時代,陳青源所承受的壓力遠(yuǎn)超常人想象,并非表面看到的這么輕松。
“其資質(zhì),遭天妒。”
雖說王桃花對陳青源的某方面人品比較鄙夷,但很認(rèn)可他的天賦與毅力,萬古罕見。
未來的陳青源能走到哪一步,乃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
只根據(jù)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歷史事件來推斷,縱觀歲月長河的無數(shù)人杰,同境界與陳青源相比較,無人能及。
陳青源踏上的這條路,比起太微大帝與女帝知汐,可能還要艱辛一些。
既要面臨著來自彼岸的壓力,后續(xù)還要對抗古之禁區(qū)的法則暴動。
“換做是我,早就趴下了。”
王桃花自言自語,打心底里欽佩陳青源,希望他能走到頂峰,締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老陳,你一定要撐住。∏f別倒在了最后關(guān)頭!
若不是這株寶藥太過特殊,王桃花早就飛奔到了青宗,盡一點兒綿薄之力。至于自家之事,后續(xù)再處理都行。
緩步走出了古殿,王桃花微微抬頭,一雙深邃的眼睛洞穿了虛空無數(shù)里,直至星空深處。
......
某地,寄情于山水之間的一位劍客,踩踏著一根青色竹子,飄蕩在湍急的河流之上。
雖然這位劍客不關(guān)注諸天各界之事,但青宗搞出來的動靜很大,想不知道都難。
“得去幫個忙!
劍客名為歐陽澈,舊古之初的頂尖劍修,與司徒臨生于同一個時代,相交莫逆。
“應(yīng)該去!
一個玉瓶從歐陽澈的懷里飄出,懸停在了他的肩頭。接著,一道柔和的聲音從玉瓶而出。
“走!
原本歐陽澈打算一直漂到這條河流的盡頭,再去別的地方看看風(fēng)景?磥,計劃要改變一下了。
歐陽澈重獲新生,完全是沾了陳青源的福分。
這份恩情,此生不忘。
今聞青宗之事,豈能坐視不理。
“咻!”
有了決定,歐陽澈的身影立刻從這片山水之地消失了。
趕路十余日,到達(dá)了青宗的主城區(qū)域。
歐陽澈還是頭一次來青宗做客,當(dāng)然不能直接進(jìn)去,遞上拜帖,表示尊重。
“來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恰好南宮歌就在青宗之內(nèi)休息,比較意外。
于是,南宮歌把來者的身份告知給了林長生,不可怠慢。
知曉了是貴客登門,林長生十分重視。
先是讓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出面,將貴客請到了一間客殿之內(nèi)。接著,林長生快速處理了手頭上的公務(wù),抽出了一些時間,快步趕去招待。
“在下歐陽澈,久仰林宗主的大名!
看見大步流星而來的林長生,剛剛落座于雅位的歐陽澈,即刻起身,微笑施禮。
“前輩客氣了。”
林長生已經(jīng)知曉了面前之人是一位古之人杰,行晚輩之禮。
“我與陳兄同輩相稱,林宗主既然是陳兄的師兄,豈可稱我為前輩,咱們平輩論交即可!
歐陽澈這話既表明了自己與陳青源的關(guān)系,又展現(xiàn)出了善意。
林長生說:“這......不妥!
“林宗主莫不是看不起我?”
歐陽澈故作不悅之色。
“絕無此意!绷珠L生立即否認(rèn)。
“那么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同輩論交!
歐陽澈提議道。
“好吧!便依......道友。”
其實,林長生的心里很清楚一點,這等人杰之所以愿意與自己平輩結(jié)交,全是看在自家?guī)煹艿拿孀由。因而,倍感壓力,不敢過于隨意。
正當(dāng)兩人欲要交談之時,又有客人登門拜訪。
聞訊,林長生馬上讓人前去接待。倒不是他不愿意去,而是自己得招待歐陽澈,如果直接離場,實在是有失禮數(shù)。
同一時刻,歐陽澈察覺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波動,微微瞇起了雙眼,轉(zhuǎn)頭望向了青宗的山門外。
“林宗主,不如把這位貴客請過來,一起坐下來喝杯茶!
歐陽澈建議道。
“可以!
本來林長生是打算將新來的這位客人請到另外一間雅殿,不過歐陽澈不介意的話,自然沒問題。
于是,得到了林長生的指示,負(fù)責(zé)此事的長老帶著這位貴客,徑直走來。
很快,雅殿的門口,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青宗的長老,另一位便是貴客。
長老向著林長生復(fù)命,行禮退走。
“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門口的客人掃視了殿內(nèi)一圈,向著林長生拱手示好,面帶微笑,客套了一句。
“前輩言重了,請入座!
林長生回禮道。
眼前之人穿著一件蓑衣,面貌慈祥蒼老,頭發(fā)稀疏泛白。
他是誰?
歐陽澈暫不知來人的身份,暗中詢問了一聲藥姑。對此,藥姑也是疑惑,無法回答。
“若晚輩所料不錯,您莫非是......衛(wèi)前輩?”
林長生試探性的詢問。
“正是!
垂釣老君面色淡然,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之色。林長生居然一眼看破了自己的來歷,不對勁。
轉(zhuǎn)念一想,定是陳青源在以前告訴給了林長生。
還真是!
聽到了垂釣老君的承認(rèn),林長生很是驚訝。
很久之前,陳青源與林長生聊到過垂釣老君,并且描述了一番其容貌。
除此之外,還說了垂釣老君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以后要是這家伙登門拜訪,能用得上他的地方,盡管開口,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