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禁忌法則抹殺也就罷了,還能在通神階梯之上落步。
有點兒能耐,令人敬佩。
能夠讓楚墨高看一眼的人物,當(dāng)世可沒有幾個。
平心靜氣,向前而行。
走至第一個階梯之下的位置,像是一座千丈高山,巍峨高大,震撼人心。
“咚!”
楚墨用力踩踏了一下地面,借力而起,飛至高空,直達(dá)第一個階梯的最高處。
“蹬!”
跟著,先將左腳邁出,結(jié)結(jié)實實踩在了臺階邊緣處。
再將右腳收回,雙腿并攏,身體沉穩(wěn),沒有一絲搖晃。
站在此處,一股極強(qiáng)的壓力朝著楚墨而來,令其略微不適,眉頭輕蹙。
不過,楚墨很快適應(yīng)了,面不改色。
由于他的到來,第一個階梯的表面泛起了數(shù)不盡的淡黑色紋路,蔓延向了四周,密密麻麻,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wǎng)。
適應(yīng)之后,楚墨沒有一直停留于原地,繼續(xù)往前。
通神階梯的規(guī)則力量,步步遞增。
憑借著自身的絕頂實力,楚墨在很短的時間登臨到了第五個階梯。
壓力明顯增加,令其肉身極為沉重。
這種程度的壓迫感,楚墨還頂?shù)米 ?br>
過了一個時辰,他現(xiàn)身于第七個階梯。
先是閉目調(diào)息了半炷香,再走到了這位佛門高僧的面前。
“和尚,怎么稱呼?”
楚墨注視著盤坐于地的胖和尚,嚴(yán)肅詢問。
多年來,楚墨很少詢問他人的姓名。
“貧僧靜遠(yuǎn)!
胖和尚穿著一件樸素的袈裟,抬眼看了一下面前之人,表面淡然,內(nèi)心大驚。雙手合十,聲音沙啞。
“你的身上有一股腐朽的氣息,應(yīng)該不是生在這個時代。”
楚墨仔細(xì)觀察了幾眼,判斷道。
“施主所言不假!
胖和尚承認(rèn)了。
“你很不錯!背J(rèn)可了胖和尚的實力,好心提醒了一句:“不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趁著還有幾分力氣,原路返回,興許能逃過一劫!
“多謝施主勸誡,但貧僧心意已決!
進(jìn)入古路之前,胖和尚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要么掃除前方的迷茫,功德圓滿;要么圓寂于此。
楚墨深深凝視了一眼胖和尚,不再多言。以他的性子,能夠提點一聲,已是難得,不會過多干涉他人的命運(yùn)。
和尚,好自為之。
收回了目光,楚墨準(zhǔn)備踏上更高的位置。
這人是誰?
胖和尚瞥了一眼楚墨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很快因為無形的規(guī)則之力而低眉,內(nèi)心暗想,十分驚訝。
想了許久,未有答案。
沒法子,胖和尚只好按壓住了這份躁動的情緒,緊閉雙眼,默念著靜心咒。
越往上,行路的速度越是緩慢。
楚墨能否走到通神階梯的頂點?能否推開這座古殿的大門?
以他的本事,想必可以辦到。
需要一定的時間,沒那么容易。
......
證道路,第三重天。
有一人行走于星空,身著一件靛藍(lán)色衣服,長發(fā)束冠,氣質(zhì)儒雅。
他乃當(dāng)世的頂尖人杰之一,名為南宮歌。
無人知曉其蹤跡,銷聲匿跡了多年。
目前他只想做一件事,找到祖師。
“應(yīng)該沒錯。”
推演了成千上萬次,有了一絲發(fā)現(xiàn)。
一顆藏匿于某個角落處的淺灰色古星,南宮歌凝望了數(shù)眼,喃喃自語:“不可貿(mào)然靠近,以免干擾了祖師!
南宮歌口中所言的祖師,即是生于舊古之初的司徒臨。
多年前,司徒臨重塑天書,引得舉世轟動,載入史冊。
歷經(jīng)天罰,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轉(zhuǎn)瞬間,他消失不見,去向未知,世人不可捕捉其蹤跡。
近幾年,南宮歌推演出了一絲端倪,大概率是司徒臨故意為之,想要與南宮歌見上一面。
“進(jìn)!
感知到了南宮歌的出現(xiàn),司徒臨解開了封鎖于四周的禁制,空幽之聲從古星的某個角落傳來。
隨即,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道路,出現(xiàn)在了南宮歌的面前。
聽到了司徒臨的聲音,南宮歌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憂色馬上散去。
沿著這條道路,直達(dá)古星。
角落處,有一間木屋。
位于深山盡頭,四面封閉。
地處偏僻,且有法則覆蓋。
屋內(nèi)小院,司徒臨穿著一件月白色錦袍,坐在一個木椅之上,臉色紅潤,看起來恢復(fù)不錯。
“祖師!
來到此地,南宮歌躬身一禮,十分尊敬。
“不必多禮,坐!
司徒臨指著正對面的一個空位,面含微笑。
桌上放著兩杯熱茶,香氣裊裊。
落座之后,南宮歌關(guān)切詢問:“祖師,您的身體如何了?”
“還行,恢復(fù)了肉身的行動能力!
承受了如此恐怖的天罰,司徒臨還能轉(zhuǎn)危為安,世上少有。
南宮歌聽出了言外之意,面上露出了幾分憂愁之色。
行動能力沒有問題,那么別的方面還是比較嚴(yán)重。
但凡擁有了自保之力,司徒臨早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能做些什么?”
這么多年,南宮歌一直尋覓著司徒臨的蹤跡,便是想幫上忙。
司徒臨搖了一下頭,正肅道:“這一關(guān)需要我自己扛,你幫不了!
身染天罰之力,不能把南宮歌拖下了水。
最煎熬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了,后續(xù)只需時間來撫平傷口。
“如有不方便去辦的事情,祖師盡管吩咐!
南宮歌還是想做些什么。
“嗯,我不會與你客氣!
司徒臨與南宮歌的關(guān)系,亦師亦友。
目前來看,司徒臨重塑了天書,只論推演之道,放眼萬古歲月,無人能出其右。
未來的某一日,南宮歌或許能追趕上,并駕齊驅(qū)。
“外界有何變故?”
受了這么重的傷,司徒臨可不敢隨意推算。因而,他對外面所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釋放出自己的一縷氣息,引來南宮歌。
“自祖師渡劫之后......”
南宮歌說了一些要事。
談到了神族楚墨進(jìn)入元初古路的時候,司徒臨的表情明顯一緊,十分重視,陷入沉思。
聊了許久,司徒臨大致清楚了。
“嗡!”
倏然,司徒臨抬起了左手,掌心朝上,一個看似普通的書本隨之顯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