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用不著你來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對于金石古族,陳青源沒什么好感,冷斥一聲。
秦遠(yuǎn)臉色一白,緊咬著牙關(guān),沒敢繼續(xù)出聲。在他看來,陳青源大概率是要保住這個淫賊,往后想要將這人抓住,希望渺茫。
金石族的這些人暫時不去深思幾百萬年前的人物為何可以在這一世重生,只想維護(hù)住族群的尊嚴(yán)。
今日如果讓張成跑了,未來金石古族將淪為世人的笑柄,威望大減,顏面掃地。
看到陳青源與金石族不對付,張成心里一喜,仿佛看到了那一束逃出生天的曙光,開始幻想著與女修士顛鸞倒鳳的畫面,心癢燥熱,色欲又起。
然而,世間之事總是那么不如人愿。
接下來陳青源的這句話,讓沐浴于希望暖陽之下的張成,一下子跌落至萬丈深淵,寒意刺骨,靈魂窒息。
“殺了你,你的資源不還是我的。”
陳青源的眼神冰冷如刀,讓人不敢直視。
“咯咚!”
張成的心臟猛然一顫,額頭滲出了幾縷細(xì)汗,嘴唇一張一合,不知該說些什么。
“跪下!”
忽地,陳青源一語落下,威勢凌人。
磅礴如海的威壓,其中包含著一絲無上龍威。
“噗通”
稍微掙扎了一下,張成跪倒于虛空,瞪大的眼睛布滿了濃密血絲,神色恐懼、疑惑、震駭、不敢置信等等。
昔日乃是君王座下的一位戰(zhàn)將,張成怎會感知錯誤。
他跪在陳青源的面前,眼神包含著的情緒難以言說,嘴巴張開,瑟瑟發(fā)抖。
“君......君上!
恍惚間,張成在陳青源的身上看到了自家主君的身影,像是回到了幾百萬年前的那段崢嶸歲月,隨君征戰(zhàn)南北,橫推一眾強(qiáng)敵,熱血沸騰,風(fēng)光無限。
融合了一根龍君帝骨的陳青源,只要愿意,自當(dāng)散發(fā)出極致的龍威。
血脈上的壓制,足可讓龍族所有人匍匐顫抖,不敢生出一絲褻瀆。
“是您回來了嗎?”
這一刻,張成生出了一個很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眼前站立著的陳青源,會不會是龍帝的轉(zhuǎn)世之身。
若不是這樣,怎會擁有著如此可怕且熟悉的龍威。
陳青源看著張成,一句話也不說,冷漠到了極點(diǎn)。
可能是知曉自己逃不了,也可能是把陳青源當(dāng)成了古之龍帝。
張成跪在空中,低著腦袋,自責(zé)道:“小成給您丟人了,對不起,對不起......”
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侵襲了張成的每一寸肉體,乃至靈魂。
懷念過去,痛恨現(xiàn)在。
感受著這一縷熟悉的龍威,勾起了張成內(nèi)心最深處的那些往事,倍感羞愧,不停地道歉。
片刻后,張成竟然敵不過內(nèi)心的譴責(zé),右手凝聚著滔天道威,一掌拍向了腦門。
無顏面對君上,唯有一死,方可贖罪。
從陳青源釋放龍威以后,張成就沒敢直視一眼,畏懼是一回事,關(guān)鍵是羞愧難當(dāng)。
“砰!”
炸響聲響起,張成的腦袋炸成了粉碎。他將靈魂封鎖于眉心,一同摧毀,自我了斷。
雖然張成死了,但身體還是保持著跪拜行禮之姿,十分虔誠,深入骨髓。
站在旁邊的金石族等人,張嘴結(jié)舌,全呆滯住了。
這一縷龍威,陳青源只讓張成感受到了,所以金石族眾人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尊上只是說了一聲“跪下”,這個淫賊便不?念^道歉,最后以死謝罪。
從始至終,尊上都沒正兒八經(jīng)的出過手。
秦遠(yuǎn)等人的思緒開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心頭的那份恐懼仿若一棵樹苗,快速成長,很快化作了參天巨木,遮住了內(nèi)心的每一寸。
僅是一言,便可讓我等苦苦圍殺了數(shù)年的強(qiáng)敵跪地自殺。
尊上之威,何等恐怖!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席卷了金石族眾人的全身各處,四肢寒冷,微微顫抖。
“唉!”
看著這一具沒了腦袋的尸體,陳青源輕嘆一聲。
張成這個人確實(shí)做錯了事,不僅丟了自己的臉,而且還讓龍帝顏面有損。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家伙對龍帝的尊敬,深深刻在了靈魂之上,沒有半分虛假。
輕揮衣袖,抹去了面前的這具尸體,讓其化為粉末,融于星海。
至于他隨身攜帶的空間器物,順便被陳青源保管了起來,不能浪費(fèi)。
解決了此事,陳青源看向了金石古族的這些人。
“多謝尊上相助!
秦遠(yuǎn)鼓起勇氣,厚顏上前數(shù)步,行禮表達(dá)謝意。
“他該死,與你們無關(guān)!
按照以往,陳青源肯定趁機(jī)找金石古族要點(diǎn)兒好處。不過,這次例外。
既然陳青源曾在天淵禁區(qū)融合了龍帝的一根道骨,那就有了一些關(guān)系,不能允許龍帝麾下的戰(zhàn)將做出這種骯臟之事,定要嚴(yán)肅處理。
秦遠(yuǎn)微微彎腰,張了張嘴巴,不知所言。
眾人能清楚的感知到陳青源釋放出來的冷意,擺明了是對金石古族沒啥好感,漠然至極。
說不準(zhǔn)陳青源的心情較差,順帶將秦遠(yuǎn)等人送往西天極樂世界。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屬于不朽古族的時代,早已遠(yuǎn)去。
一部分古族雖然擁有著鎮(zhèn)族帝兵,但不代表無敵于寰宇,圣象古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眾人杵在原地,大氣不敢喘一口,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緊貼著軀體的內(nèi)衫已被冷汗浸透,恭敬低眉,暗暗祈禱。
過了很久,眾人實(shí)在是頂不住這份無形間鋪蓋而來的壓力,斗膽抬頭,直面生死。
“尊......尊上呢?”
抬眸一看,前方已經(jīng)沒了陳青源的身影,空蕩蕩的一片。
“他走了嗎?”
因?yàn)楹ε,眾人緊繃著的心弦沒敢放松下來,左右掃視。
陳青源什么時候走的,又去往了何處,眾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雙方的實(shí)力差距太大,不在一個維度。
“呼!”
又過了好長時間,金石古族眾人確認(rèn)了陳青源已然離開,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絲剎那間松開,長呼一氣,擦拭冷汗。
“太可怕了!北娢淮竽芎笈虏灰,眼神相互交流,心中都有了一個打算:“馬上回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與青宗化解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