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元安寧沖南風(fēng)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
南風(fēng)并未就此收手,看了看耗子精,又看了看紅眉老者,猶豫片刻提刀走向紅眉老者,“哼哼,既然你硬充好漢,我就隨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硬到最后。”
到得近前起腳踹向紅眉老者后膝,令其跪倒,“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有有有,”紅眉老者急忙說話,言罷,開始痛罵耗子精,說它不知死活,說它瞎了狗眼,然后又囑托日后沒了庇護(hù)應(yīng)該怎樣過活,不可惹事招災(zāi),最后又說哪里哪里埋了些酒,哪里哪里藏了些吃的。
眼見火候到了,元安寧說話了,“依我看,還是饒了他們吧!
“不成,哪能這么便宜他們,不可姑息罪惡。”南風(fēng)正色說道。
見南風(fēng)不松口,元安寧明白他想做什么,于是又道,“他們既然有心納貢贖罪,不妨往他的住處走一遭,若是無有稱心的抵罪之物,再殺也不遲!
南風(fēng)“猶豫”片刻,“勉強(qiáng)”同意,放二人自由,讓他們自前面走,二人自后面跟著。
紅眉老者氣惱非常,行走之時痛罵不止,不時踢踹,那耗子精自知理虧,連累了紅眉老者,垂頭喪氣,任憑他打罵教訓(xùn)。
紅眉老者將二人引到自己的住處,請二人自行挑選,自己站在一旁,指點解說,只說這個如何好,那個如何好。
此前南風(fēng)曾經(jīng)來過木屋,屋里有什么他都知道,況且也不是真的要選什么東西,只是借故磨蹭,趁機(jī)與紅眉老者說話,詢問他的生平。
正如他先前猜測的那般,這處島上有幾座火山,并不適合人類居住,紅眉老者和這耗子精都是此方土著,生在這里,長在這里,島上那種紅眉食蛇的大鳥名為赤眉鷹,紅眉老者的原形與赤眉鷹有五成相似,但連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赤眉鷹的變種,還是赤眉鷹與其他鳥類的混血后裔。
至于名字,二人也是有的,紅眉老者的名字是齊全神智之后自己起的,赤為朱,就姓朱,名三爺。而那耗子精的名字則是朱三爺給它起的,叫黑老四。
自報家門之后,朱三爺又探問二人姓名來歷,南風(fēng)只道自己是個道人,名為南風(fēng),此番要往太陰鬼域去,只是途經(jīng)這里。
“真人去太陰鬼域做什么?”朱三爺追問。
“聽人說那里有海妖為人引路,去探個新奇!蹦巷L(fēng)說道,言罷又問,“怎么,你曾去過哪里?”
朱三爺連連搖頭,“那倒不曾,我平日里不喜歡往別出去,我只是聽來往之人說起過那里。”
南風(fēng)沒有再問,又挑揀了一番,意興闌珊,再度看向耗子精。
見南風(fēng)又看它,耗子精慌了,急切的看向朱三爺。
不等朱三爺說話,南風(fēng)就移走了視線,佯裝無意,看向放在墻角的木盒,走過去端詳片刻,掀開了蓋子,“怎么你還精通此道?”
“粗通,粗通。”朱三爺緊張汗顏。
南風(fēng)點了點頭,他對這個朱三爺?shù)钠沸赃是認(rèn)可的,但這人有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不很聰明,若是遣派上陣并獲勝,日后不能放任其根據(jù)自己的喜好辦理公事,得確保他俯首聽命,而讓他聽話的最佳方法就是將他的這條命給贏過來。
南風(fēng)刻意多看了幾眼,然后蓋上蓋子,往別處看。
“真人若是喜歡這副牙牌,也可以拿走。”朱三爺抱了盒子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