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精沮喪搖頭,“你詐什么不好,詐十三幺……”
“不對呀,分明是一呀!奔t眉老者茫然撓頭,詐胡肯定是要賠的,至于賠多少得看詐胡的番數(shù)是多少,十三幺直接賠一百零八番,別說本來蠶豆剩的就不多了,便是小口袋滿的時候也不夠賠的。
“什么呀,這分明是個二!焙淖泳种概泼鎯。
“不妨事,不妨事,這把不算,重新來過!逼渲幸粋中年男子以退為進(jìn)。
“哼,”紅眉老者不悅冷哼,“你當(dāng)三爺是什么人,愿賭服輸,你當(dāng)我輸不起么?”說著,站起身,自懷中拿出一枚荔枝大小的紅色寶石扔給了那說話的男子。
那男子急忙伸手接住揣入袖管兒,滿臉是笑,連聲道謝,“多謝多謝,三爺信人也,承讓了,承讓了!
“再來!奔t眉老者重新落座。
“時候不早了,我們要走了,改日再來切磋!敝心昴凶庸笆终f道。
“是啊,來日方長,年前瑣事頗多,待年后再來探望三爺。”另外一人說話附和。
紅眉老者意猶未盡,極力挽留,但那兩個老千兒執(zhí)意要走,最終紅眉老者也沒有強(qiáng)留,只得定下日期,送那二人上船。
“作弊的是那兩個中土男子,你怎地反倒要讓他輸?”元安寧看著正在送那兩個老千上船的紅眉老者和耗子精。
“我想試他人品,”南風(fēng)隨口說道,“贏了是看不出什么來的,只有輸了,才能看出這人的氣度和胸襟,這老鳥兒有靈氣修為,那兩個老千兒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并沒有翻臉賴賬,雖強(qiáng)卻不凌弱,很是難得。”
元安寧剛想點頭,卻發(fā)現(xiàn)剛剛送走了兩個老千兒的紅眉老者踢了耗子精一腳,原因是耗子精埋怨他看錯了牌。
“再聒噪,扔你到海里喂魚!奔t眉老者怒目呵斥。
類似的事情貌似經(jīng)常發(fā)生,那耗子精挨了踹,也不怎么生氣,見紅眉老者心情不好,識趣的與他道別,往后山去了。
紅眉老者雖然認(rèn)輸,心情卻非常不好,罵罵咧咧的收起了石桌上的麻將,回到木屋翻出一壇酒,一邊喝酒一邊生悶氣,連道活見鬼。
“再如何?”元安寧看向南風(fēng)。
“你說呢!蹦巷L(fēng)笑問。
“此人雖然牌品尚可,但對待友人暴戾刻薄……”
不等元安寧說完,南風(fēng)就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頭兒,“不要輕易下定論,試過之后才知道!
“如何試探?”元安寧問道。
南風(fēng)略作沉吟,很快有了計較,“我自有辦法。”
南風(fēng)言罷,沿著海岸往別處走去,元安寧跟上他,與他自夕陽下并肩行走。
這處島嶼有幾座火山,其中兩座有煙霧冒出,這令得島上的溫度很高,多生鳥獸,毒蛇也有,不多它們多在島嶼深處,靠近海邊的地方很少見到。
“回去之后尋找工匠,與你做件首飾!蹦巷L(fēng)遞給元安寧一件事物。
元安寧接過,定睛細(xì)看,發(fā)現(xiàn)是之前那紅眉老者輸給那兩個老千的那枚寶石,她雖然意外卻也不是非常意外,因為以南風(fēng)的脾氣,自不會讓壞人占得便宜,而他想要自那老千手里拿到寶石,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易如反掌。
島上有道行的異類只有那紅眉老者和那耗子精,余下的無非是個頭兒大些,溫?zé)岢睗竦牡胤絼游锒嗄荛L的很大,水桶粗細(xì)的蟒蛇至少有十幾條,但它們并不非常怕人,遇到二人,只是緩慢的游開,也不上來攻擊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