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王八幻化的老頭兒五短身材,長的尖嘴猴腮,腦袋尖尖,上面只有稀疏的幾根毛發(fā),還長了個蒜頭鼻子,面紅耳赤,正拄著拐杖往城外走去,腰上還別著個酒葫蘆,不時打著酒嗝兒。
“人多眼雜,不宜動手!蹦巷L伸手攔住了想要上前的胖子。
“這老王八嗜酒貪杯,難怪它會被漁人抓住。”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點了點頭,“想必是喝醉了酒,誤入漁網(wǎng)!
“這家伙什么修為?”胖子問道。
“升玄!蹦巷L隨口說道。
“看它這滿臉褶子,應該也活了不少年頭兒,怎么修為么低劣?”諸葛嬋娟一臉鄙夷。
“喝酒誤事唄。”南風笑道,他也喝酒,知道喝酒之后什么感覺,微醺的狀態(tài)令人輕松舒泰,但凡事都有利弊,任何的舒服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就如同所有的成功都需要付出艱辛的努力一樣。
老頭兒走的很慢,跟了片刻胖子失去了耐性,“這老東西要去哪兒?”
“這還用問,肯定是回住處!蹦巷L隨口說道。
“這家伙走的這么慢,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胖子實話之時看向路旁的酒肆,“要不咱先吃飯吧,吃完飯再找它!
南風看向諸葛嬋娟,見諸葛嬋娟點頭附和,便轉(zhuǎn)身走進酒肆,喊了伙計過來,叫了酒菜來吃。
由于正值飯點兒,酒肆里多有食客,說的多是近些時日江北的僧道逃亡江南一事,陳國是漢人國家,而北周是外族掌權(quán),對于南逃的僧道,南國人內(nèi)心深處是很排斥的。
三人對于食客所說之事也不甚關心,匆匆吃過飯,結(jié)賬離開了酒肆。
“在哪兒?”胖子拿著一根魚刺剔牙。
南風手指東北方向,“在城外,已經(jīng)停下來了。”
三人出城,根據(jù)氣息找到了那老王八的藏身之處,這里一處廢棄的鎮(zhèn)子,之所以廢棄是因為這里地勢低洼,早些年被洪水淹沒了,此時洪水早已褪去,但鎮(zhèn)子已經(jīng)荒蕪破敗,那老王八的氣息出現(xiàn)在廢鎮(zhèn)東北方向的一處宅院里。
這里原本是一處富貴人家的宅子,江南富戶的宅子里多造園林,造園林就少不得荷花池,在荷花池的北側(cè)有處賞花的亭子,那老王八幻化的老者就坐在亭子里醉醺醺的喝酒。
此處無人,胖子也無甚顧忌,縱身上前,探手抓住了那老者的衣領將它拎了起來,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那老者本就醉了,挨了一巴掌,越發(fā)懵了,醉眼朦朧的看向胖子。
胖子反手又是一巴掌,“老不死的!
“下手輕些,王八是烏龜?shù)谋碛H,算起來它跟你也算親戚……”南風話沒說完,那老者的脖頸突然伸長,張嘴咬住了胖子的手臂。
事發(fā)突然,胖子猝不及防,被它咬了個正著兒,這王八的牙口了得,想必是咬的痛了,胖子驚呼出聲,“老不死的,還敢咬人?”
驚呼的同時,胖子左拳揮出,砸向那老者的腦袋,“讓你咬!
老者不很清醒,咬人也只是出于本能,而今挨了打,咬的越發(fā)用力。
“松不松?松不松?”胖子只是打,那老者只是死咬不放。
胖子不得掙脫,急切的看向南風,見南風捧腹大笑,氣憤罵道,“笑你娘,還不幫忙!
“你有八部金身……”
“疼啊。”胖子是真的痛了。
見他惱怒,南風閃身上前,抬手將那老者拍暈。
老者一暈,頓時現(xiàn)出原形,當真是個鍋蓋大小的三腿兒王八。
在老者形體變化的瞬間,胖子抽回了手臂,定睛細看,手臂已經(jīng)破皮,這王八無有牙齒,但上下兩喙如同鍘刀般尖銳鋒利,這也是它能咬疼胖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