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爐子,爐子上有熱水,諸葛嬋娟倒了洗腳水,沖南風(fēng)招了招手,“來,老娘伺候伺候你。”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蹦巷L(fēng)歪身躺倒。
“嘿嘿,不盜。”諸葛嬋娟壞笑。
“你有孕在身,別胡鬧!蹦巷L(fēng)低聲說道。
“咱們還是不是夫妻?”諸葛嬋娟不悅。
“是啊,但你有孕在身,不宜行房!蹦巷L(fēng)說道。
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guī),‘你這不講究啊!獎恿颂。’‘胖子隨時會醒!疾坏米嘈В罱K諸葛嬋娟還是得逞了。
次日清晨,三人動身上路,繼續(xù)東行。
辰時,來到南北官道,這里離江邊不遠(yuǎn),自上空可以看到江邊聚集了很多人,有商賈,有行人,也有不少武人。
這些武人的靈氣修為并不高,與人打招呼時要么用稽首禮,要么雙手合十,這表明他們都是朝廷滅佛逐道的犧牲品,北周是不得過活了,往南國求生路去。
“你在看啥?”胖子問道。
“十八年前的冬天,我也是自那里踏冰過江!蹦巷L(fēng)抬手南指。
“時間過的真快呀!迸肿咏釉。
“你看!敝T葛嬋娟抬手北指。
南風(fēng)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北面官道上出現(xiàn)了大隊的騎兵,攜帶兵刃,揚鞭催馬,來勢洶洶。
“怕是來抓他們回去的!敝T葛嬋娟說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授意八爺繼續(xù)東行。
“不行,你可以不管道士,我不能不管和尚。”胖子想要下去阻攔官兵。
“走吧,我已經(jīng)管了!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不明所以,疑惑看他。
南風(fēng)隨口說道,“那江上的浮冰本不堪踩踏!
胖子略一思慮,隨即懂了,南風(fēng)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經(jīng)在無形之中加固了冰面,為那些僧道留下了退路。
東行不久,胖子又道,“這條路咱之前曾經(jīng)走過啊,當(dāng)年那條黑蟒就是在那里渡劫的!
“嗯。”南風(fēng)點了點頭。
“什么黑蟒?”諸葛嬋娟問道。
“上清宗的一個異類道人。”南風(fēng)隨口說道。
見南風(fēng)不愿浪費唇舌,諸葛嬋娟就看向胖子,胖子不懶得說話,將早些年二人逃難至此所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說與諸葛嬋娟知道,待得解了諸葛嬋娟疑惑,又沖南風(fēng)問道,“這往東好像沒啥門派了呀。”
“我不是過去尋找斗法的武人。”南風(fēng)說道。
諸葛嬋娟和胖子聞言同時看向南風(fēng)。
南風(fēng)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懷,你還記得祥云鏢局嗎?”
“那怎么能忘,當(dāng)年咱倆差點兒讓人家打死!迸肿诱f道。
“事后咱倆住在山前的破屋里,太清宗派了幾個道姑假扮尼姑,住在了后山的無情庵……”
不等南風(fēng)說完,胖子就打斷了他的話茬兒,“你說這些干啥呀?”
“那幾個道姑后來被師娘殺掉了,我趁機嫁禍給了祥云鏢局,把天山子引了過去,將鏢局里的百十號鏢師殺了個干凈,”南風(fēng)說道,“當(dāng)時感覺很是解氣,事后想來,有些過了,十年前我?guī)椭斓绿靻⑶宄颂迥尜\,事后曾經(jīng)委托他們往江北尋找祥云鏢局的婦孺,將她們妥善安置,這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將事情辦妥,我不太放心,順路就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事兒啊,你在鳳鳴山前殺的可不止一百吧!迸肿诱f道。
“不一樣的,那時他們是存心取我性命,而祥云鏢局的那幾個鏢師當(dāng)年并沒有想要殺我。”南風(fēng)隨口說道,“下面就是雞鳴山,看樣子鏢局還有人住,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