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嬋娟言罷,胖子搖頭,“我還是感覺哪兒不對勁兒,這行宮是咋回事?還有屋里那堆藥草,這老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那妖精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先讓他僵死,然后爭取時間想法子救他?”
?? 南風(fēng)沒有接話,胖子的這兩個問題他都沒辦法回答。
諸葛嬋娟最敬佩重情重義之人,沖南風(fēng)說道,“既然遇到了,不妨送個順?biāo)饲,成全他們。?br>
“對呀,對呀!迸肿右操澩。
“對個屁呀,你倆能不能干點正事兒?”南風(fēng)無奈皺眉,他之所以急著走,就是怕二人動了惻隱之心,二人先前善心大發(fā),幫土鱉搶回了媳婦兒,這次又想成全這對兒,這可都是妖人結(jié)合,是不合天道的。
“帶我進(jìn)去,我要看看那道人的情況!敝T葛嬋娟催促。
南風(fēng)站著沒動。
“你有沒有同情心?”諸葛嬋娟推他。
“你就是想幫,也得人家同意才行,你怎么知道你人家需要你幫忙?”南風(fēng)問道。
南風(fēng)言罷,胖子扯著嗓子開始吆喝,“出來吧,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喊罷,等了一會兒,沒動靜。
“行了,走吧!蹦巷L(fēng)催促。
眼見軟的不成,胖子來硬的了,“再不出來,一把火把那老道士燒了!
胖子的恐嚇有效果,話音剛落,南風(fēng)便察覺到臺下五步外有氣息在快速凝聚,眨眼之間氣息凝聚完成,一個白衣女子幽幽現(xiàn)身。
這白衣女子與石像很是酷似,身高也大致相仿,看年紀(jì)當(dāng)有十七八歲,身形高挑,一席白衣,但她所穿的白衣不是素白,而是灰白,長發(fā)披肩,容貌也算俊美,可能在旁人看來非常美貌,但在南風(fēng)看來只能算中上之姿,不足之處是鼻子太挺,這在別的男人看來可能是優(yōu)點,但他不很喜歡。
與南風(fēng)的挑剔不同,胖子食性雜,白衣女子現(xiàn)身之后,這家伙看的眼都直了,不過他也沒直很久,回過神來就將視線移向別處,且面有愧色,不消問,這是想到阿月的境遇而心生愧疚。
胖子和諸葛嬋娟看的是此人樣貌,而南風(fēng)看的卻是此人的修為和元神,此人是大洞修為,本命元神當(dāng)真是一株靈芝,不過不是尋常靈芝的形狀,而是一株罕見的六葉芝草。
南風(fēng)剛想詢問此人姓名來歷,諸葛嬋娟搶先開口,“殿里的道人,可是你的夫君?”
白衣女子現(xiàn)身之后一直垂眉低頭,聽得諸葛嬋娟言語,抬頭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而緩緩點頭。
白衣女子抬頭之后,南風(fēng)看到了她的眼神,此人的眼神之中多有驚怯,不問可知非常懼怕他們。
“他是不是身染重病?”諸葛嬋娟的聲音很是輕柔。
白衣女子聞言再度抬頭看向諸葛嬋娟。
諸葛嬋娟對此人很有好感,察覺到她眼中的膽怯,鼓勵道,“不用怕,我們不會拿你,你且告訴我們,他是不是染了病患?”
白衣女子緩緩搖頭,低聲說道,“他沒病,只是老了!
師娘離落雪也是一席白衣,但同是身穿白衣,二者的神態(tài)和氣度卻大不相同,離落雪眉宇之間透著過來人的從容和平和,而眼前這個靈芝幻化的女子顯露出的多是青澀和膽怯,想必是幽居深山,少見外人之故。
“既是老了,你以曼陀羅花延他性命有何用處?”諸葛嬋娟問道。
“我想救他!卑滓屡诱f道。
“如何救得?”諸葛嬋娟追問。
白衣女子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