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與不逼取決于他們,但做與不做取決于我!蹦巷L(fēng)低聲安慰。
“他們害你怎么辦?我們雖然在你身邊,卻再也幫不到你了!敝T葛嬋娟憂心。
聽得諸葛嬋娟言語,南風(fēng)心中一痛,壓力每個人都有,諸葛嬋娟此番情緒失控,乃是緊張憂慮大量累積所致。
身為男人,總是要保護(hù)自己的女人的,“放心好了,他們不敢,之前我與他們做過交換,所以他們才敢嘗試,此后他們?nèi)羰窃俑液ξ,就是逼我發(fā)瘋!
“打起精神,好生提防,別忘了你可是快當(dāng)?shù)娜!敝T葛嬋娟說道。
南風(fēng)苦笑不得,前后不到一個對時,哪來那么快。
“我還是很擔(dān)心你。”諸葛嬋娟又道。
南風(fēng)聞言眉頭大皺,深情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怎么又來這一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家伙分明是在假裝誘騙,想要多聽幾句好話。
真正的好話是編不出來的,也不是想說就能說的,就在南風(fēng)皺眉搜慮好話之際,一道人影自東方疾掠而至。
“哎哎哎,快看,莫離來了……”
聽得南風(fēng)言語,諸葛嬋娟只能松手坐正,循著南風(fēng)所指舉目東望,此時那道人影已經(jīng)進(jìn)到皇城范圍。
“真的是他。”諸葛嬋娟眉頭微皺。
南風(fēng)亦在皺眉,他當(dāng)年離開時莫離不過十五六歲,還是個半大小子,而今已經(jīng)長成了楚楚少年,身形高挑,面目俊朗,不過英俊倒是英俊,眉宇之間卻帶著一股霪邪放蕩之氣,穿的是一身對襟青袍,飾以彩繡,繡的是些亂七八糟的花朵。
“他是什么修為?”諸葛嬋娟問道,練氣之人在調(diào)馭靈氣時都會散出氣色,但不知為何莫離在飛掠時卻并無氣色發(fā)出。
“不久之前剛剛晉身太玄!蹦巷L(fēng)隨口說道,他是明眼人,看的真切,莫離只是使用某種方法隱去了自己的氣色,并不是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無有氣色顯現(xiàn)的地步。
“太玄?”諸葛嬋娟很是疑惑,“既是太玄,怎會不見氣色?”
“一用身法就有氣色顯現(xiàn),還怎么采花作案!蹦巷L(fēng)語氣不善。
見他心情不好,諸葛嬋娟便不敢擾他,安靜眺望,等莫離掠近。
莫離所用身法很是飄逸,彷如御風(fēng)而行,悠然灑脫。
但這只是外行的看法,在南風(fēng)看來莫離所用身法只能算是下乘,為了追求好看,犧牲了速度,華而不實,本末倒置。
莫離此番也不曾隱藏自己的行蹤,無視下方眾人,徑直掠近,落于嬛嬪所在院落東側(cè)的一處屋頂,反揮衣擺,倨傲歪頭,在旁人看來那是玉樹臨風(fēng),而他南風(fēng)看來卻是拿捏造作。
見他來到,下方立刻躍出十余人,其中有武人,有道人,也有和尚,躍起之后分往四處,將莫離團(tuán)團(tuán)圍住。
待得將莫離圍住,為首的老僧方才開腔,先是一句阿彌陀佛,然后是一番又臭又長的勸誡。
見莫離如此墮落,南風(fēng)揍他的心都有了,但是在聽得那老僧的勸誡之后,感覺這老僧比莫離更加欠揍,明擺著說了也是白說,還浪費那時間干嘛。
事實確實如此,對于此人的勸誡,莫離置若罔聞,只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沫h(huán)視眾人,還不時往嬛嬪所在的院落瞟瞄。
等老僧說完,莫離方才接話,“怎不見高洋?”
眾人自然不會有好話回他,高聲謾罵,意欲動手。
眼見眾人就要動手,莫離右手前伸,“且慢,容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