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書林也知道這三個問題很是敏感,本不該問,但他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實則除了好奇,更多的還是憂慮,因為這些年外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太玄已經(jīng)不足以震懾四方了。
不方便直接問,只能旁敲側(cè)擊,只說等南風出去坐床太清,愿意拜入太清,鞍前馬后,效忠跟隨。
看透了侯書林的小心思,南風也沒有生氣,誰還沒有點兒私心,不管怎么說侯書林的忠誠他是不懷疑的,“我不會接掌太清!
侯書林聞言好生驚訝,但他并沒有追問,而是瞪著眼睛看南風,這是個聰明的作法,若是南風愿意,就會向他解釋緣由。
但南風并沒有向他解釋不接任太清掌教的原因,而是隨口問道,“你生平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能夠跟隨少俠……”
“別說沒用的!蹦巷L打斷了侯書林的話頭。
“這個,這個,真的沒有了,”侯書林訕笑,“早些年盼望著能夠晉身居山,而今已經(jīng)做到了,若是能晉身洞淵,那就更好了!
“哈哈,你倒不貪,”南風笑道,“不過做人還是要有點野心的,如果這條路你能走到最后,造化定會高過太玄。”
聽得南風言語,侯書林撲通跪倒,磕頭連連,南風此言不但間接告知了他自己推研天書的進展,也明確告訴了他最后能夠得到什么,太玄是凡人極致,高過太玄,至少也是地仙。
這次南風沒有扶他,而是隨口說道,“好了,你也該回去了!
“還有半個月,我自這里陪著您!焙顣终f道。
“你的干糧吃完了,這里沒有吃食。”南風說道。
“把駱駝殺了。”侯書林指著正在反芻的駱駝。
“它馱你過來,你卻把它殺了,合適嗎?”南風皺眉。
侯書林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懼怕南風的,見他不悅,遍體生寒,急忙磕頭認錯。
“行了,行了,”南風擺了擺手,“走吧,回去吧!
“我出去買些干糧,再回來!焙顣稚套h。
南風想了想,點頭同意。
“我即刻出發(fā),三日之內(nèi)就能回返!焙顣种绷⑵鹕恚沉怂覄由黼x開,他已經(jīng)晉身紫氣,可以凌空飛渡,便不曾騎那駱駝。
侯書林是中午走的,傍晚時分,太陽尚未完全落山,竟然回來了。
急三火四,身形踉蹌。
“怎么回事兒?”南風也不托夢,直接發(fā)問,侯書林大汗淋漓,身上滿是血污,肩上的傷口仍在淌血,那傷口當是某種動物的爪子造成的,并排三道,深可見骨。
“義父等人提前動身了,但他們中途遭到了妖怪的阻截,一路拼殺,而今已到得百里之外。”侯書林抬手擦汗。
“除了天啟真人還有誰?”南風心頭巨震,舉目眺望,卻并不見異類氣息,也不見人影,土地只能在自己轄區(qū)內(nèi)觀察氣色,而沙漠里多有沙丘,視線受阻,也不曾見到天啟子等人。
“太清宗的真人都來了,還有您那位使錘的朋友和元姑娘!焙顣质а^多,面色慘白。
“有沒有棺木?”南風急問。
“有,是具透明的棺材!焙顣执鸬。
就在此時,上空突現(xiàn)云彩,南風有感,抬頭上望,只見兩朵云彩,一團較小,一團較大,較小的云彩上站著一個中年天官,而那較大的云朵上站著兩員身穿甲胄的天將,看那二人穿戴,當是雷部神將。
離地百丈時,那朵較大的云彩收勢懸停,而那天官急落而至,到得離地十丈處鋪展卷軸,宣讀旨文,“玉帝有旨,黃沙嶺土地南風子調(diào)任落云山,即刻赴任,不得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