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光著屁股長大的,早有默契,一見南風(fēng)支支吾吾,胖子就猜到他心中所想,“你他娘的有沒有良心哪,人家為你把命都搭上了,你還惦記著那麻桿兒。”
胖子喊元安寧麻桿兒無疑也是受諸葛嬋娟影響,聽得胖子言語,南風(fēng)無奈嘆氣,“我都沒跟她道別,前日她來長安尋我了,我也沒現(xiàn)身見她!
“你到底喜歡誰呀?”胖子瞅他。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兩個我都喜歡,若是換做元安寧是諸葛嬋娟,她也會舍身救我!蹦巷L(fēng)說道。
“你這都什么毛病,吃著碗里的,看著……”胖子話說一半,當(dāng)是想起自己沒臉批評南風(fēng),急忙岔開了話題,“行啊行啊,我也幫你盯著,我也甭干別的了,幫你看著倆老婆就夠我忙的了,對了,她要是嫁人了咋整?”
南風(fēng)沒有接話,他臨走都沒有與元安寧道別,此舉會令元安寧很是寒心,元安寧便是移心他人,也不能怪她。
“等你回來,怕是麻桿兒也人老珠黃了,你這是嫩草老草一塊啃哪,”胖子長途奔波,好生乏累,“還有啥要說的嗎?”
南風(fēng)想了想,說道,“五,他們自我這里得不到天書,便不會允許我繼續(xù)留在長安,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調(diào)往別處,你也不要尋我,倘若王叔修復(fù)了我的肉身,你便于夜半子時焚香祭拜于我,接連三天,我就知道你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屆時我就會設(shè)法回返肉身。”
“你能直接附身回去?不用去陰間再投胎嗎?”胖子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容我慢慢思慮!蹦巷L(fēng)說道。
“還有沒有六?”胖子撇嘴。
南風(fēng)搖了搖頭,“目前我只想到這些,逐一計數(shù)是怕你有所遺忘。”
“不著急,你慢慢想!迸肿诱f道。
南風(fēng)想了想,又道,“事情辦完不要亂跑了,好好陪著家人,對了,老二是男是女?”
“這回是個小子,”胖子隨口說道,“我這一時半會兒是閑不著了,還得去趟東海,你說把王叔送東海成不成,那片兒我熟!
“你自己斟酌,”南風(fēng)說道,“好了,我以靈氣布起屏障才敢與你這般說話,屏障大損靈氣,我即刻收了屏障,送你出去!
胖子聞言拎錘站起,喊了老白出來,南風(fēng)在旁護(hù)送,一路東行,直至送出長安地界。
“行了,你回去吧!迸肿踊仡^。
“今日一別,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蹦巷L(fēng)不無傷感。
胖子聞言眉頭大皺,“酸的掉牙,我走了,你也多保重,可千萬別讓我們白忙一場!
南風(fēng)點了點頭。
胖子也不磨蹭,騎著老白,凌空去了……
雖然城隍與土地一樣,都無法越界,但南風(fēng)還是不放心,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胖子離開,直到胖子的身影消失不見,方才轉(zhuǎn)身回返。
走不多遠(yuǎn),李朝宗悄然現(xiàn)身,臉上帶著笑。
“你怎么又來了?”南風(fēng)沒好氣兒。
李朝宗也不惱怒,呵呵一笑,“你在這里,我怎么可能沖他們下手,你便不送他,我也不會動他!
“你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南風(fēng)徑直自李朝宗身邊走過。
“不是,”李朝宗搖了搖頭,“我來給你通風(fēng)報信,你先前毆打朝廷命官一事,已被日游神與值日功曹察覺并報之天庭,怕是辰時一到,就會有天官前來追責(zé)。”
南風(fēng)聞聲止步,“你消息怎么這么靈通?”
李朝宗轉(zhuǎn)身跟了上來,笑道,“因為我人緣比你好!
“我人緣再差,也是個主子。你人緣再好,也不過是個奴才。”南風(fēng)罵道,也虧得胖子來的及時,若是來的晚些,怕是就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