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得分對象的,以死相逼對自己的兒子可能有用,對南風可毫無用處,那婦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也早就發(fā)現(xiàn)南風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哪里還敢真的尋死覓活。
“好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南風落槌定音,“張云初,我給你保媒,三天之內(nèi)把那姑娘娶了吧!
神仙旨意,誰敢違背,無人接話,盡皆默認。
南風放緩語氣,沖那少年說道,“常言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為人父母絕不會坑害自己的子女,但他們終究不是圣人,受閱歷見識所限,做出的決定不一定就是對的,對的,你就聽著,說的不對,就別違心聽從,不然會記恨在心,天長日久,便會離心離德。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不管二老說的對與不對,為人子女都不能心生憤恨,也不能出言無狀!
“仙人教誨,學生定會銘記于心!鄙倌晔莻讀書人,讀書人都喜歡自稱學生。
南風又看向那對夫妻,“可以建議提醒,卻不要將自己的意愿強加給子女,那不是關(guān)心愛護,那是自私專橫,要知道他們是你們的兒女,不是你們的奴仆!
二人自是不敢犟嘴,但其表情卻說明是敢怒不敢言。
見二人這般,南風也懶得解釋開導,直接瞪眼,“聽到?jīng)]有?”
見南風語氣不善,二人連聲稱是。
“三日之內(nèi)將那姑娘娶了,不然斷了你們張家香火。”南風言罷,也不多待,轉(zhuǎn)身就走。
豬老二和老槐見狀,急忙帶領(lǐng)衙役快步跟隨。
出得大門,豬老二快步跟上南風,“大人斷案雷厲風行,明察秋毫,真是大快人心!
老槐也跟了上來,“豈止大快人心,簡直是剝皮見骨,深入顯出,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耳目一新。”
“行啦,少拍馬屁,看看還有什么事兒?”南風隨口問道。
“背信棄義,欠債不還!崩匣边f來一張文卷。
南風接過看閱,剛想說話,忽然發(fā)現(xiàn)北面不遠處有夜行人正在攀爬墻頭,若是爬別處的墻頭也就罷了,偏偏此人爬的那處墻頭是他熟悉的一處宅院。
心中存疑,定睛細看,待得看清此人身形,心中一凜,周身巨震,反手將那文卷還給老槐,“你們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大人要往何處去?”老槐問道。
“見個朋友……”
隨口問問倒也無妨,但追問不休就是不識時務了,聽得南風言語,老槐應了一聲,與豬老二帶著土地廟的一干衙役先回去了。
南風施出土遁,來到那處熟悉宅院,此時那熟悉的身形剛剛爬過墻頭進到院子,正在摸黑往屋里去。
這里是長安城元安寧的老宅,由于多日不曾居住,院門外的鎖頭已經(jīng)銹住了,這也是元安寧不曾開門而入的原因。
此外,元安寧之所以不曾飛檐走壁,乃是因為不久之前她曾經(jīng)被玉清宗的龍云子廢去了修為,事后他雖然請王叔治好了元安寧臉上的外傷,但王叔卻無法恢復她辛苦修得的紫氣修為。
失去了靈氣修為,也就失去了夜視能力,元安寧摸索著進了正屋,先尋油燈,但油燈里的油脂已經(jīng)干了,點不著。
不得油燈照明,元安寧便自隨身包袱里拿出一枚拳頭大小的圓形事物,此物發(fā)著弱光,但光線偏白,不是夜明珠,應該是公輸要術(shù)上記載的一種照明器物,名曰琉璃磷珠。
借著微弱的光亮,元安寧先往東屋去,二人自東;貧w之后,他聽到消息,急赴長安,營救諸葛嬋娟。在動身之前,元安寧曾經(jīng)告訴他在這處房舍的東屋密室里還藏有幾枚火器,他來到長安之后,取走了那幾枚火器。故此,元安寧往東屋,看到的就是他取走火器之后留下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