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連南天門都進(jìn)不去,只能在外面候著,一等就是一炷香,也不見有人來分派職事。
那三人一直在躬身等待,南風(fēng)百無聊賴,就想去戲弄一旁的那個婦人,但看她一臉的愁苦,想必生前是個貞潔婦人,便不去惹她。
按理說只剩元神是不應(yīng)該感覺疲憊的,但來到天界,自南天門外站了這么久卻感覺到了乏累。南天門外是一片石板覆蓋著的空地,并無草木生出,環(huán)視左右,無處庇蔭,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人家是站著等,他是坐著等,等待的時候也不閑著,自那石板的縫隙摳挑泥土,天界也是有泥土的,與凡間的泥土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止他累,看的出來,另外三人也很疲憊,但他們卻一直躬身站立,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情。
“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是故意讓咱們等著,目的是為了給咱們個下馬威?”南風(fēng)歪身斜坐,就差躺著了。
三人視他為禍害,既煩且怕,哪里會接他話茬。
南風(fēng)也沒指望三人會接話,再度回頭看向天上的太陽,天界也是有太陽的,而且與人間看到的太陽是一樣的,連太陽在天上的位置也與人間相同,由此可見天上與人間都有十二個時辰,只是不知道天上的十二個時辰與人間的十二個時辰是不是等同。
就在南風(fēng)百無聊賴,想要躺倒之際,終于有人來了,是兩個身穿官服的天官,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其身后個手托木盤的年輕人,年紀(jì)當(dāng)在十七八歲之間。
失去了本體,也就失去了龍睛天眼,看不出這二人是何修為,不過看二人的穿戴,應(yīng)該都是天仙品階。
道人飛升,往天界任職,便不一定還是之前的道人穿戴,多數(shù)穿的都是官服,故此,很難確定這中年男子是道人飛升的仙人還是神靈出身。
不過這年輕人無疑是神靈,因?yàn)樗扑@般年紀(jì),若是走修行一途,是不可能這么快修到天仙品階的,此外,此人應(yīng)該也不是死后封神,年紀(jì)擺在這兒,如此年輕,不太可能積累很大的功德,不出意外的話,此人應(yīng)該是神靈的后代。
二人到來之前,南風(fēng)就站了起來,那兩位天官都看到他之前是坐著的,但來到近前卻并不訓(xùn)斥,而是沖四人說道,“恭喜諸位位列仙班!
那兩個老者說的分別是惶恐和慚愧,那婦人則低頭不語,南風(fēng)沖二人抬了抬手,也沒有接話。
“有勞諸位久侯,御吏院考察諸位生平功績,結(jié)合德操修為,已對諸位職事有所安排,”中年天官隨手自那年輕天官所托木盤里拿出一份文冊,展開閱讀,這是其中一名老者的領(lǐng)職文書,前文是一通褒獎的言辭,說他忠字當(dāng)頭,遵禮奉德,恪守本分,還有一通別的,說白了就是表揚(yáng)他老實(shí)本分,一輩子都在與人為善,天庭有感,特許嘉獎,擢地仙位,派到荒涼大漠去做一方土地。
念完文書,先前險些被南風(fēng)氣死的老者上前交還御旨卷軸,雙手接過了一方木盒,這木盒里裝的是官服和官印。
中年天官隨后又拿過一份文書,是另外一個老者的,說他秉承教化,修橋鋪路,濟(jì)貧救苦,行善積德,可為師表,堪稱楷模,賞了個河神,那條河的名字很是耳生,也不知道在什么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