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欽若是知道只需躲上三日就萬事大吉,他一定會躲上幾日,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于是就心存僥幸,留在府邸。
李朝宗若是知道他的借法乾坤出了偏差,雙倍太玄保持了下來,也一定不會留在李府守株待兔,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眼見南風(fēng)殺了進(jìn)門,李尚欽在李朝宗的陪伴之下自正堂走了出來,雙方見面,并不氣憤謾罵,都在笑。
“呵呵呵呵,老夫等你許久啦!崩畛谘陲棽蛔∽约旱牡靡。
“哈哈哈哈,想吃王八,就來了個四條腿兒的……”
李朝宗在笑,南風(fēng)也在笑。
李朝宗笑的得意自信,南風(fēng)也笑的得意自信。
李朝宗認(rèn)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南風(fēng)也認(rèn)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
但是究竟誰真的占了上風(fēng),只有動起手來才能知道,
大笑聲中,李朝宗出手了,自信滿滿,勢在必得。
李朝宗一出手,南風(fēng)就知道李朝宗完了,因為李朝宗的速度雖然很快,卻沒有超過太玄修為所能達(dá)到的速度極限。
后發(fā)先至,點,點,點,點,點……前前后后,上上下,周身大穴足足點了十幾處,也就頭和脖子能動了。
南風(fēng)還在笑,但李朝宗笑不出來了。
“你這不叫守株待兔,你這是活夠了呀!蹦巷L(fēng)笑道。
李朝宗此時面無人色,便是不曾被封啞穴,驚駭之下亦不得出言發(fā)聲。
“還不跑?等我殺你呀?”南風(fēng)沖愣在門外的李尚欽瞪眼。
李尚欽轉(zhuǎn)身就跑,什么叫識時務(wù),重利不重情就是識時務(wù)。
“說吧,你想怎么死?”南風(fēng)歪頭看向李朝宗。
“不死行嗎?”李朝宗一副如喪考妣的嘴臉。
“貌似不成!蹦巷L(fēng)搖頭笑道,他與李朝宗也算老相識了,二人這些年沒少打交道,盡管彼此為敵,互相謀害,但雙方卻一直不曾撕掉臉皮。
“不忙說這個,我且問你,你先前自乾陽門前施展的是不是上清宗的借法乾坤?”李朝宗知道南風(fēng)不會立刻將他斬殺,好奇心便暫時占了上風(fēng)。
“是!蹦巷L(fēng)承認(rèn)。
“借法乾坤只有一個對時的效力,為何時至此時你的靈氣仍然這般盈盛?”李朝宗問道。
“你想知道?”南風(fēng)壓低了聲音。
李朝宗點了點頭。
“我如果跟你講了真話,就只能殺了你了,你現(xiàn)在還想知道嗎?”南風(fēng)一副貓耍耗子的神情,貓捉老鼠的游戲一直在二人之間持續(xù),只不過貓和老鼠二人是輪著當(dāng)?shù)摹?br>
“罷了,你還是不要說了!崩畛谛Φ溃莻聰明人,知道以怎樣的語氣與南風(fēng)說話,保住性命的可能性最大。
“不成,我得告訴你,”南風(fēng)翹腳耳語,“我先前施展借法乾坤出了偏差,所以這雙倍修為一直保持了下來。”
李朝宗聞言陡然皺眉,撇嘴苦笑,“恭喜你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我雖然一直是雙倍修為,壽命卻在快速驟減,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要死啦!蹦巷L(fēng)笑道。
南風(fēng)言罷,李朝宗笑不出來了,便是苦笑也擠不出來了,倘若南風(fēng)所言不虛,是絕不會留他在世上的,“當(dāng)真?”
“當(dāng)真!蹦巷L(fēng)連連點頭,轉(zhuǎn)而笑道,“上次那刀沒砍死你,你還不跑,還留在這里等我找上門來,你說你是不是傻?”
“這不是傻,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崩畛谛Φ谋瓤捱難看。
“這樣也好,省得我死了還惦記著你!蹦巷L(fēng)是真的很開心,他已經(jīng)接受了殘酷的事實,未曾想在臨死之前還能撞上大運,把老對手給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