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自然難免,卻也不至于垂頭喪氣,天元子曾經(jīng)說過兩利相衡取其重,在做神仙和娶諸葛嬋娟之間,他肯定選擇后者,盡管這個婆娘不太聽話,卻是一片癡心和滿心真誠,那神仙不能當就不當吧。
能想開是一回事,心里卻總是有點兒舍不得,好不容易得了那么多天書,這下豈不是浪費了,這事兒就怪諸葛嬋娟,不識大體,不能這么便宜她,得設(shè)法讓她同意把元安寧也娶了,要不然就太虧了。
萬里之行始于足下,有困難慢慢克服,有矛盾可以慢慢調(diào)和,雖然難度很大,卻也不是沒有希望。
想的美,也能算是一大優(yōu)點,總比成天憂心忡忡愁眉苦臉要好,不過眼下還有一大難題,那就是不能告訴諸葛嬋娟實情,不然諸葛嬋娟一定會心生愧疚,得盡快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可不能讓諸葛嬋娟等到七老八十,那時可就真的生不出兒子來了。
此事諸葛嬋娟早晚會知道真相,不過不要緊,等到生米做生熟飯,諸葛嬋娟就算知道了也無力改變了,屆時這家伙一定會感動的聲淚俱下,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放棄大好前程的。
說不定諸葛嬋娟一感動,也就同意他連元安寧一起娶了。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諸葛嬋娟還是不同意,倘若真的不同意,那就真完了,屆時他沒了修為,諸葛嬋娟想怎么整治他就怎么整治他了。
本來是有條理的思考,后來變成了無條理的亂想,再后來就睡著了。
南風雖然無門無派,卻是太玄高手,柳如煙按照江湖慣例,設(shè)宴款待了四人,為顯鄭重,還特異請了幾位離火宮的重量級人物作陪。
離火宮雖然門規(guī)森嚴,卻終究是江湖門派,柳如煙自己不飲酒,幾個得力的下屬卻都是海量,不過他們最終沒能拼過胖子和諸葛嬋娟,被二人喝的落荒而逃。
南風喝的不多,多數(shù)時候都在與柳如煙說話,說的多是江湖上發(fā)生的事情,柳如煙此時已經(jīng)自之前的震驚和激動中冷靜了下來,若不是刻意觀察,很難發(fā)現(xiàn)她懷有心事。
反倒是諸葛嬋娟的舉動有些奇怪,雖然她生性豪爽,但今晚貌似有些過于豪爽,感覺不對勁兒,卻也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兒。
心中存疑,散席之后南風就去尋胖子,想要詢問在他睡過去的這算時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結(jié)果胖子酒勁兒上來了,睡的跟死豬一般,推都推不醒。
一出門,遇到了傾倒洗腳水的莫離,一問,方才知道柳如煙帶他游覽回來之后去過諸葛嬋娟的房間,而且自諸葛嬋娟屋里待過不短的時間。
南風聞言眉頭大皺,莫不是柳如煙與諸葛嬋娟說過什么……
心中存疑,便放心不下,自院子里側(cè)耳細聽,諸葛嬋娟房中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他先前親眼看到諸葛嬋娟回屋,相隔不過十幾丈,怎會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本想立刻過去察看,轉(zhuǎn)念一想,先回屋一趟,拎了茶壺出來,走到諸葛嬋娟房前,抬手拍門。
一拍門,屋里傳來了聲響,當是撩動被子的聲音,諸葛嬋娟在屋里,而且還沒睡著。
但諸葛嬋娟并沒有答話,這說明她先前可能蒙著被子哭過,擔心出聲會暴露哭腔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