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類似的小島多不多?”南風(fēng)問道。
“如星辰密布,數(shù)不勝數(shù)!痹矊幷f道。
南風(fēng)笑了笑,轉(zhuǎn)而說道,“你也不需過分憂心,天無絕人之路,我有天書在手,遲早會帶你脫困!
元安寧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出言說道,“先父已經(jīng)入土為安,眼下我也沒有亟待處理的事情,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南風(fēng)問道,不知為何元安寧今天說話總是吞吞吐吐。
“我本無離間破壞之心,卻總是令得諸葛姑娘心懷芥蒂。”元安寧說道。
南風(fēng)笑了笑,這次是苦笑,其實諸葛嬋娟醋意大也沒什么不對,在乎一個人自然會緊張,沒有人能做到完全自律,若不緊張守護,離失去也就不遠(yuǎn)了,只能說諸葛嬋娟守護的方法不是非常巧妙,卻不能說她有什么過錯。
都說瓜田李下,而今二人是不折不扣的瓜田李下,不但是瓜田李下還是孤男寡女,不但是孤男寡女還是獨處一“室”,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南風(fēng)情緒低落,元安寧便輕聲安慰,“諸葛姑娘精擅岐黃之術(shù),四海九州也多有玄妙靈藥,你的眼疾總有一天能夠治愈!
南風(fēng)仍然沒有接話,他先前之所以能夠在危急關(guān)頭果斷的毀去雙目,固然是為了丟車保帥,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心里有底,他十八歲便晉身紫氣洞淵,且一人獨占六卷天書,得道飛升是早晚的事情,一旦得道飛升,自然能夠再見光明。
但眼下有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參詳天書需要時間,修行也需要時間,便是再努力,天賦再高,十年八年之內(nèi)也無望得道飛升,而今距他重回太清只剩下五年多的時間,若是在此之前不得醫(yī)好眼睛,重回太清就是自尋死路。
此外,一旦得道飛升,就無法插手凡間事物,故此,想要為天元子正名報仇,必須在飛升之前進行。
不飛升就是瞎子,想瞎著眼睛對抗玄清玄凈和一干太清高手簡直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
若是機緣巧合之下提前飛升,也就無法干涉凡間事物。
這是一個死結(jié)。
時間一到,必須按時赴約,當(dāng)然,不去也可以,先行隱忍,待得時機成熟再去,但如此一來就成了言而無信,那可是約定日期鄭重挑戰(zhàn),不同于閑話扯皮,可以撒謊耍賴。
實則耍賴也不是不成,只要最后贏了就成,但做人不能那樣,定下了日期,死都要去,若是因為自己有困難而爽約,就是永遠(yuǎn)的污點,會永遠(yuǎn)遭人詬病。
隱忍與卑鄙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在隱忍的時候若是做了卑賤的事情,哪怕日后翻身,也只是個卑鄙小人,臥薪嘗膽之人便是再度為王,也永遠(yuǎn)洗不清當(dāng)初攜妻侍仇,嘗糞討好的下賤。
五年之內(nèi)必須脫困,能治好雙目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要晉身太玄,往太清宗與仇人玉石俱焚,這才是真正的男兒血性。
“口渴不曾,我出去掬水與你解渴?”元安寧打斷了南風(fēng)思緒。
南風(fēng)搖了搖頭,“你身上可有兵刃暗器?”
“短刀被藍(lán)靈兒搜了去,還有一支百花針!痹矊幋鸬溃粤T,問道,“你擔(dān)心此處是野獸的巢穴?”
南風(fēng)點了點頭,“我雙目失明,雖有靈氣修為卻不得精準(zhǔn)施展。”
元安寧想了想,說道,“近水處有不少鵝卵石,我出去撿回一些,若是獸群回巢,也可做暗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