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別亂動!蹦巷L急忙側(cè)身而入,元安寧抬起的是右手,由玄鐵打造的義手異常堅硬,萬一摁壓力道太重,可別把自己給捏死了。
聽到聲響,元安寧轉(zhuǎn)過頭來,見來的是南風,臉上立刻露出歡喜神情,“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南風愣了一愣,“我碰巧路過,王先生剛為你繼了義手,你不要亂動!
得南風提醒,元安寧方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抬手低頭,緊張打量。
南風沒有急于說話,王叔所用的麻沸散想必是一種能夠減輕痛苦的藥湯,這種藥湯除了能夠減輕痛苦,貌似還會對人的神志產(chǎn)生一定影響,元安寧此時就處于大夢初醒的茫然狀態(tài)。
看得出來元安寧很緊張,起初只是轉(zhuǎn)動手臂,正反打量,隨后才慢慢開始嘗試活動彎曲,發(fā)現(xiàn)接續(xù)的義手很是靈活之后好生喜悅,雖然不曾欣喜若狂,身體卻在微微發(fā)抖。
看得出來,元安寧對義手很是滿意,也可以說達到了她預期的效果,但令她沒想到的是接續(xù)的效果遠遠不止她想象的那樣,快速彎曲掐捏之后,垂手撫摸石床邊緣,此番抖的更厲害,不問可知,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義手不但如臂使指一般的靈活隨心,甚至還能讓她感受到久違的觸覺。
南風沒有出言催促,直到元安寧停止嘗試驚詫抬頭,方才問道,“感覺如何?”
元安寧面帶喜色,點頭連連。
“走吧,王先生還在外面等咱們。”南風說道。
元安寧再度點頭,撐臂下地,麻沸散的藥效可能不曾徹底散去,她腿腳發(fā)軟,下地之后站立不穩(wěn),一個踉蹌。
南風見狀急忙伸手扶住了她,攙著她往密室外行走。
走過幾步,元安寧貌似想起一事,停了下來,左右張望,轉(zhuǎn)而手指西側(cè)木桌,“我的包袱!
南風松開元安寧,過去拿起了那個包袱,在包袱旁邊還有一件麻布包裹的器物,隨手拿起,發(fā)現(xiàn)很是沉重。
“這是什么?”南風隨口問道,實則他一入手就根據(jù)重量猜到此物是九天玄鐵,但此物的形狀與降龍锏差別很大。
“我為你做的刀劍,”元安寧歪頭一旁,不與南風對視,“玄鐵余下不少,留了也無甚用處!
旁人送人禮物,都是唯恐他人不能感受到自己的一片真誠,但元安寧卻恰恰相反,好像唯恐南風念了她的好兒,是什么促使元安寧這么做南風自然清楚。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沒必要說破,南風笑了笑,上下打量,尋找捆扎麻布細繩的繩頭兒,“劍還是刀?”
失了攙扶,元安寧站立不穩(wěn),伸手扶向石床床尾,“既是刀,又是劍!
見元安寧站立不穩(wěn),南風就沒有打開那個布包,將其夾在腋下,拎著包袱,過來攙著元安寧出了密室。
見到王叔,元安寧免不得再度道謝,來時她是萬分忐忑的,而此時除了喜悅還是喜悅,當真是滿心歡喜。
道謝和謙遜過后,三人落座,元安寧也是客,坐南風下首。
南風自包袱里拿了畫符文房出來,將第九片龜甲的內(nèi)容默寫出來,遞給了王叔,“這是其中一卷天書,先生收好。”
王叔伸手接過,放于一旁,轉(zhuǎn)而指著那木盒說道,“這麝香鼠不比蟲蟻,最長半月就要進食一次,也不用尋毒物喂它,只需打開木盒放它出去,它自己會去尋覓食物,進食過后會自行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