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能不能?”南風怒吼著打斷了諸葛嬋娟的話頭。
“不能了。”諸葛嬋娟語帶顫音。
見諸葛嬋娟嚇的面無人色,南風怨氣稍減,“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醋,你腦子里有沒有點正事兒?人家有求于你,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你他娘的倒好,冷嘲熱諷,沒一句人話,逼著人家把手砍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
諸葛嬋娟也慌了,急切解釋,“我沒到事情會搞成這樣,我就是說說她,我哪能真的不救她?”
“滾一邊去,真想一拳打死你!蹦巷L將元安寧傷口簡單包扎,撿起斷手塞進包袱,起身沖八爺高喊,“八爺,走!”
“你干嘛去呀?”諸葛嬋娟急切問道。
“去鳳鳴山!蹦巷L抱起元安寧,等八爺振翅升空。
“沒用的,師叔也接不上她的手,”諸葛嬋娟連連擺手。
“不去怎么知道?真讓你給害死了,鼠目寸光,不識大體,她原本就是個可憐人,你擠兌她干嘛?”南風又罵。
諸葛嬋娟自知闖了禍,也不敢還嘴,“真的沒用啊,再說了,師叔無利不起早,沒好處他是不會出手的!
“天書夠嗎?!”南風吼道,之前的長途奔襲令八爺體力嚴重透支,此番升空異常緩慢。
聽南風這般說,諸葛嬋娟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要把天書送人?”
“去你娘啊,都是你害的,”南風伸手過去,“給我些止血傷藥!
諸葛嬋娟連連搖頭,“不能啊,傷藥止血生肌,吃了更接不上了!
此時八爺已經振翅飛起,南風抱著元安寧縱身而上,“南下!
八爺聞言振翅南飛。
“你什么時候回來?”諸葛嬋娟在下面呼喊。
“我哪知道?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能拋下她不管?”南風喊道,事情搞成這個樣子諸葛嬋娟難辭其咎,但此事也不能全怪她,正如諸葛嬋娟自己所說,她只是碎嘴泄憤,并不是真的見死不救。
上路不久,南風就命八爺調頭了。
見南風去而復返,諸葛嬋娟急忙迎了上去,“怎么回來了?”
南風余怒未消,也不理她,抱著元安寧走進山洞,拎起自己的包袱轉身出來,他先前將龜甲拿出來給諸葛嬋娟看,隨手放進了包袱,沒往懷里揣。
“她知不知道你有五片龜甲?”諸葛嬋娟跟了上來。
“你想說什么?”南風很不耐煩。
“她到底知不知道你有五片龜甲?”諸葛嬋娟追問。
“知道又怎么啦?”南風瞪眼。
“好重的心機,”諸葛嬋娟緩緩搖頭,“我中計了!
南風急于離去,未曾細想,隨口問道,“你什么意思?”
諸葛嬋娟沖南風擺了擺手,“你快去吧,我等你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后你沒有回來,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南風本就急著上路,聽諸葛嬋娟這般說,便沒有立刻離去,“你到底想說什么?”
“快走吧!敝T葛嬋娟擺手催促。
南風強行壓下心中焦急,分出些許心神,簡單一想,立刻明了,瞬時氣沖肺腑,怒發(fā)沖冠,“你想說這是她的苦肉計?”
“你有五片龜甲,以后會是全天下法術最厲害的人。”諸葛嬋娟說道。
雖然諸葛嬋娟未曾明言,他卻聽出了諸葛嬋娟的話外之意,在諸葛嬋娟看來元安寧斷手是有意為之,是處心積慮的陰謀。
雖然諸葛嬋娟的毒舌擠兌是造成元安寧斷臂的主要原因,但他此前也只是生氣憤怒,并沒有與她離心離德,諸葛嬋娟剛才這番話卻令他極度憎惡,這是自以為是,這是推卸責任,這是侮辱他的判斷,這三條條條都是他的逆鱗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