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fēng)苦口婆心的一番寬慰解釋終于起了作用,諸葛嬋娟不再說氣話,“看你那樣兒,平時對我齜牙咧嘴的,一口好氣都不給我,這倒好,為了這個騒蹄子,反倒給我賠起了笑臉。”
南風(fēng)苦笑搖頭,“你摸著良心說句實話,我若是似之前那般跟你說話,你會給她治傷嗎?”
“我會毒死她!”諸葛嬋娟撇嘴,“做了虧心事,還敢沖我耍橫?”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好了,好了,快點給她治治,這幾天累的我筋疲力盡!蹦巷L(fēng)拉著諸葛嬋娟往山洞走。
“你都跟她干啥了,累的筋疲力盡?”諸葛嬋娟跟著南風(fēng)往山洞去。
南風(fēng)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也不接她的話頭,而是問道,“那化骨水霸道的很,已經(jīng)傷到了骨頭,又耽擱了這么久,還能徹底治好不?”
“那得看誰來治了,就算保住了她的手,疤痕總要給她留下一個,免得她不長記性,我的男人她也敢搶,瞎了她的狗眼。”諸葛嬋娟冷哼。
聽她這般說,南風(fēng)如釋重負(fù),“她只是個幫忙的,你就別再嘲諷她了,我們剛才的談話她都聽到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與她真有私情,哪能在她面前沖你低頭,那可是很丟面子的。”
“咱倆之間還要什么面子?人家都是男子主動示好,說些甜言蜜語哄女子開心,你倒好,仗著我中意你,好生大譜兒,好聽的話都沒有一句!敝T葛嬋娟隨口說道。
“哄騙,哄騙,哄說白了就是騙,我不哄你就是不騙你!蹦巷L(fēng)接話。
“狡辯!敝T葛嬋娟撇嘴。
二人說話之間回到洞口,諸葛嬋娟并未聽從南風(fēng)的勸說,再發(fā)嘲諷,“好好的一張床,無端的沾了臊氣!
短暫的躺臥之后,元安寧凍僵的肢體恢復(fù)了些許知覺,聽得諸葛嬋娟言語,急忙歪身坐起,掙扎下地。
南風(fēng)見狀急忙上前阻止,“你有傷在身,別亂動!
“當(dāng)我是瞎的嗎?”諸葛嬋娟自后面叫嚷,“當(dāng)著我的面還拉拉扯扯!
南風(fēng)沒有接諸葛嬋娟話茬,將元安寧強行摁坐在床邊,“別亂動!毖粤T,回頭看向諸葛嬋娟,“快來看看!
諸葛嬋娟雖不樂意,卻還是走了過來,她生氣是真,卻不至于當(dāng)真不給元安寧醫(yī)治,若真是那樣,豈不是陷南風(fēng)于不仁不義。
諸葛嬋娟移步上前,冷言冷語,“伸手。”
元安寧沒有伸手,而是抬頭直視著她。
南風(fēng)見狀暗道糟糕,元安寧分明是動了氣,不想讓諸葛嬋娟診治了。
諸葛嬋娟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一氣之下真有可能置之不理,雖然心中急切,卻也不能伸手拖拽元安寧,不然諸葛嬋娟又會疑心生氣。
令他略感寬慰的是諸葛嬋娟雖然不悅卻并未就此袖手,而是再度催促,“伸手!”
元安寧仍然沒有伸手,而是歪頭看向南風(fēng),“西閣位于何處?”
西閣是官宦人家對茅房的稱呼,南風(fēng)倒是懂,但是沒法兒說,因為之前是他和胖子住在這里,壓根兒就沒茅房。
“我們這窮地方可沒有西閣,只在西面溪邊有個茅房!敝T葛嬋娟嘴不饒人。
言罷,見南風(fēng)面露疑惑,又加了一句,“看我做什么,我就不能搭一處?”
元安寧直身站起,移步桌旁,拿起自己的包袱向外走去。
見元安寧拿了包袱,南風(fēng)就擔(dān)心她會就此離去,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干嘛?還想跟著去啊。”諸葛嬋娟在后面叫嚷。
南風(fēng)聞聲止步,待元安寧出得山洞,方才沖諸葛嬋娟說道,“她心氣甚高,你先前罵她她怕是聽到了,而今又帶了包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