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無人接話,那壯年道人眉頭微皺,屈指捏訣,環(huán)視沼澤,轉(zhuǎn)而手指西南,“在那里,抓它出來!
眾人聞言先后躍出,壯年道人也隨之躍出,站在最東的那人行在最后,一掠之下到得二人藏身大樹上方,“兩個小麻雀躲在這里作甚?”
事發(fā)突然,南風(fēng)不曾反應(yīng)過來,好在那人也不曾多待,說了句‘快些走了罷’便向南掠去。
“他怎么發(fā)現(xiàn)咱的?”南風(fēng)疑惑的看向諸葛嬋娟。
“我也想知道!敝T葛嬋娟搖頭。
那八人繞行西南,自岸邊站定,壯年道人和行四的高大道人同時捏訣作法,由于離的太遠,亦聽不到其念誦了什么真言,只能看到二人手捏指訣躍向沼澤。
這二人當(dāng)是使用了某種土屬法術(shù),落到哪里哪里就變?yōu)閷嵉兀Q壑g二人已然躍出十幾里,隨即對折聚合,自沼澤之中圈出一處環(huán)形區(qū)域。
岸邊的眾人眼見二人完成合圍,立刻趕來相助,八人各執(zhí)一方,隔空遙抓。
“道法通天,御氣移山!”伴隨著齊聲怒吼,那金玉打造的道觀連同其下巨大的蟾后被生生的自沼澤里抓將出來。
南風(fēng)知道蟾后體形會非常巨大,卻未曾想到會如此巨大,那蟾后形態(tài)與尋常玄黃蟾蜍并無兩樣,但其體形卻要龐大百倍,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懸在沼澤上方。
這八人雖然合力將那蟾后抓了出來,支撐的卻極為辛苦,其中一人縱身躍出,到得道觀附近,亦不知道其使用了什么法術(shù),原本捆縛在蟾后腰腹部位的三道金屬勒條同時斷裂,巨大的蟾后怦然落水。
蟾后落水之后,其他人盡數(shù)收手,只由那人單手控馭道觀,自水面之上往岸邊快速推移。
在那人控馭道觀的同時,其他人緊隨左右,警戒護法。
也不知是那壯年道人先前的警告起了作用,還是八人聯(lián)手作法的巨大威勢鎮(zhèn)住了眾人,李朝宗和鄭祁等人只是在遠處觀望,并沒有靠近搶奪。
片刻過后眾人回到岸邊,那人收起法術(shù),將道觀放下,也不見其如何準(zhǔn)備,只是右手微擺,那道觀的金頂隨即掀開。那壯年道人上前一步,亦伸右手,四面玉墻同時張開,道觀里的事物隨即顯現(xiàn)。
道觀本就不大,里面的東西也少之又少,不但沒有生活器皿,連床榻都沒有一張,只有一副上清畫像和一條香案和一只香爐,香案下是一張草團,除此之外并無他物。
由于年代久遠,那畫像和草團見風(fēng)酥化,隨風(fēng)飄散,那香案之上除了香爐想必還放有一件不大的器物,壯年道人取了那物低頭看了看,沖眾人點了點頭。
其他道人隨即出手,將道觀拋回沼澤,與那壯年道人同行回返。
待眾人回到遠處,南風(fēng)看清了那道人手里持拿的東西,正是一片龜甲。
“幸不辱命!眽涯甑廊藢⒛驱敿走f給易雪子。
易雪子接過龜甲,手指南方,“在那……”
不等易雪子說完,那壯年男子就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頭,“先師遺命,令我等勿涉江湖,清心修法,此番奉詔而出已然全了宗情道義,我們這就趕回山中,還請易雪師叔轉(zhuǎn)告掌教,日后莫要再度召行!
易雪子聞言愕然瞠目,那人也不多待,稽首過后率領(lǐng)眾人凌空而起。
眼見眾人要走,易雪子二人急忙同行,“諸位慢行,敢請護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