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拔刀,那少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迸肿佣紫律韯兡抢瞧。
南風(fēng)與諸葛嬋娟對視一眼,邁步進得山洞。那少年見二人進來,急忙跑到火旁抓起包袱躲進了角落。
那包袱本來就不曾捆好,少年一拿,里面掉出了一件事物,是雙不曾沾土的新綿鞋。
諸葛嬋娟撿起鞋子扔給了那少年,那少年有心接住,奈何諸葛嬋娟扔的力度不夠,他不曾夠著,鞋子落到了地上。
南風(fēng)自然知道諸葛嬋娟此舉是在試探少年有無靈氣修為,看那少年笨拙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修行中人,但奇怪的是此人所拿長劍卻不是俗物,一看就是精鋼打造,而且雙面開刃,很是鋒利。這種長劍至少值百兩銀子,只有真正的江湖中人才會持拿使用。
“我出去撿些柴草!敝T葛嬋娟轉(zhuǎn)身離開了山洞。
胖子正在剝狼皮,搞的鮮血淋漓,那少年貌似不曾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皺眉歪頭,不敢直視。
南風(fēng)沒有急于與這少年說話,而是環(huán)顧所在山洞,這處山洞并無人工修鑿的痕跡,洞頂也沒有很重的煙熏黑垢,由此可見這少年在此停留的時間并不長。
就在南風(fēng)想要收回視線尋處坐下之時,一瞥之下卻發(fā)現(xiàn)洞口內(nèi)側(cè)的石壁上有幾黑色的大字,字是用燃燒過的木炭寫的,‘留在這里,不可遠(yuǎn)離!
這八個字寫的龍筋虎骨,鸞飄鳳泊,既有剛勁氣勢,又不乏飄逸灑脫,沒有幾十年的浸霪是寫不出這手好字的。
用來書寫的是根燃燒過的柴棒,就扔在山洞一角。
“這是誰寫的?”南風(fēng)轉(zhuǎn)視那個畏縮在墻角的少年。
少年搖了搖頭。
“我問你話!蹦巷L(fēng)抬高了聲調(diào)。
胖子聞聲回頭,“你干啥呀?”
南風(fēng)沒有接話,而是直視著那少年,等他回答。
少年無奈,只得回答,“我不知道。”
一開口,果然是南方口音。
少年說完,抱著包袱想要往外挪。南風(fēng)走到洞口,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少年眼見不得離開,又退回了墻角。
“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南風(fēng)正色問道。
見南風(fēng)神情不善,那少年更加驚慌,“我叫高平生,打梁國京口來!
“來做什么?”南風(fēng)追問。
“我來……我來……”少年很是焦急,但焦急過后卻是一臉的沮喪,“我不知道。”
言罷,也知道南風(fēng)不會相信,又急切補充,“我真的不知道!
南風(fēng)聞言眉頭大皺,看這少年神情不似說謊,但如果不是說謊,此事也說不通,千里迢迢的過來,怎么會不知道自己來做什么。
“你是被人抓來的?”胖子回頭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不是,我自己來的。”
“有意思,不知道來干什么,你跑這荒山野嶺的干啥?”胖子笑道。
“不知道,不是我想來的。”少年又搖頭。
胖子本來見他挺可憐,還有幾分憐憫,聽他這般說,也生氣了,“怎么說話顛三倒四?”
胖子長的高大,又在干那血腥之事,少年怕他多過怕南風(fēng),見他發(fā)火,好不惶恐,“英雄息怒,我所說句句是真!
“真你個頭啊!迸肿愚D(zhuǎn)頭回去,繼續(xù)剝皮。
“當(dāng)是得了失心瘋!敝T葛嬋娟自外面抱了柴草回來,放下柴草沖那少年走去,“來,我與你號號脈!
那少年不敢不從,只能放下包袱長劍,伸了胳膊過來。
諸葛嬋娟伸出二指為其號脈。南風(fēng)則走過去拿起了那把長劍。
見南風(fēng)拿他長劍,少年好生驚慌,想要搶回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