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自家兄弟,南風(fēng)也不道謝,與那蠻人要了一輛帶蓬兒馬車,鋪了稻草被褥,放了隨身包袱,由于天氣太熱,肉食不耐儲藏,便不能帶肉上路,但八爺總要吃東西,騾馬太大,殺了吃不完也會壞掉,羊也吃不完,最終只能搞了一筐草雞帶上。
南風(fēng)忙完,胖子還沒起床,南風(fēng)又不方便去叫,只能在外面等著。
早飯時分,胖子終于起了,南風(fēng)將那馬車趕到廂房后面,與胖子將那兩只玄鐵大錘抬到了車上。
“帶了也拿不動,還不如放在這兒。”胖子絮叨。
南風(fēng)沒有接話,凡事都有利弊兩面,王仲夫婦一死,諸葛嬋娟失去了庇護(hù)。但諸葛嬋娟先前曾經(jīng)說過龍齒天蠶,虎皮天蟬,龜背天牛都在王仲手里,王仲夫婦一死,虎皮天蟬自然就被諸葛嬋娟得了。
辰時,二人啟程上路,蠻人沒有漢人那么細(xì)膩,花刺兒只將二人送出山寨就回去了,南風(fēng)駕車走在前面,胖子和十二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說些保重啊,小心啊,;貋砜纯窗≈惖那樵捈訌U話。
送了五六里,十二回去了,胖子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袱追上了南風(fēng)。
馬車后面有布簾兒,胖子撩開布簾將包袱扔了進(jìn)去,聽那聲音,這兩個包袱里裝的應(yīng)該是金銀和干糧。
“喂,你的貓頭鷹在咬雞!迸肿釉诤竺娼腥。
南風(fēng)聞聲回頭,只見八爺正在后面意圖不軌,不過它還小,也不是真咬,只能算騒擾。
“這次走了,不知啥時候才能再回來!迸肿涌熳邘撞,坐到了車轅另外一側(cè)。
“你陪我去了龔郡,再把老白帶回來,我若是需要你幫忙,就回來找你!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昨晚沒睡好,太陽一曬開始打哈欠,“男兒志在四方,哪能在一個地方窩著!
“你不會不想要人家了吧?”南風(fēng)問道。
“哪能啊,”胖子擺了擺手,“十二人不錯,對我也好,雖然不怎么好看,但身板兒壯實,好生養(yǎng),不都說娶老婆看人品,娶妾看長相嘛,再說了,不好看有不好看的好處,十二放在家里我也放心!
“那叫娶妻娶德,納妾納貌!蹦巷L(fēng)糾正。
“也就那個意思,十二這樣的當(dāng)老婆挺好,好生養(yǎng),還省心!迸肿佑执蚬贰
“你現(xiàn)在哪里還像和尚。”南風(fēng)聽出了胖子的話外之音,胖子這話擺明了是想以后納妾。
“和尚該啥樣兒?”胖子問道。
南風(fēng)沒有接話,胖子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你不是佛門中人,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迸肿悠沧煺f道。
南風(fēng)瞅了胖子一眼,“你可以說說,看我懂不懂!
“那好,我就跟你說道說道,”胖子抬腿踩著車轅,“和尚就跟平民差不多,百姓要遵守律法,和尚也要守戒律,但除了平民,上面還有官哪,有些律法平民得遵守,但官就不用。”
“你這胡攪蠻纏的本事還真是見長,你的意思是你是菩薩轉(zhuǎn)世,就不需要遵守清規(guī)戒律?”南風(fēng)笑問。
胖子擺了擺手,“我這么說也不太對,你別著急,等我想想!
禽獸和人不一樣,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樣,以欺負(fù)人為例,都是試著欺負(fù),確定對方好欺負(fù),就會得寸進(jìn)尺,此時八爺就得寸進(jìn)尺了,確定筐里的草雞不會反抗,就改騒擾為真咬了,咬的草雞嘰喳亂叫。南風(fēng)聞聲急忙呼喝阻止,不是不讓它吃,而是它現(xiàn)在還不餓,純屬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