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復(fù)雜,你不要開口,我來與他應(yīng)答!蹦巷L沖胖子低聲說道。
“有啥復(fù)雜的?”胖子不明所以。
“藥王知道我們的姓名,那些武人都在,若是我們的姓名泄露出去,我擔心太清宗……”
南風尚未說完,門房自東廂端了茶盤出來,見到二人站立門外,便出言催促,“還等甚么,快些進來!
二人聞言邁過門檻兒進了院子,那門房先行,到得門口向王叔通稟,“先生,人帶來了!
門房言罷,端著茶盤給眾人上茶,胖子攙著南風走到門口,自門外停了下來。
“進來說話!蓖跏宓吐曊f道。
二人邁步進門,也沒往里走,就站在門檻內(nèi)側(cè)。
胖子沒沖王叔見禮,他不太懂得禮節(jié),除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別的也不會。
南風也沒沖王叔見禮,他吊著胳膊,不敢彎腰。
雖然二人禮數(shù)不周,眾人卻沒有流露出不滿,恰恰相反,二人進門之后那些武人多不自然,原因很簡單,二人救了王叔性命,但他們的手下卻把二人打成了這幅德性。
王叔沒有表現(xiàn)出不滿,也沒有表現(xiàn)出感激,平靜的問道,“你們就是南風和正德?”
南風點了點頭。
“你們打哪兒來?”王叔又問。
“西魏長安!蹦巷L答道。
“來鳳鳴山所為何事?”王叔再問。
“求醫(yī)。”南風答道。
由于進門之前南風跟他打過招呼,故此南風說前來求醫(yī),胖子并沒有流露出驚訝和疑惑。
王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你們?nèi)绾沃览戏蛴龅搅宋ky?”
南風規(guī)整了一下思緒,出言說道,“我們渡江之時自南岸發(fā)現(xiàn)了一輛闊氣的馬車,馬車旁邊有幾個武人說話,聽他們言語,好像是去江邊接墨門某人,另外一人則告訴他們,他們請的那人去了玉清宗,無法按時來到。來此途中我們再次遇到了那輛馬車,馬車行的甚急,差點撞到我們,車夫謾罵斥責,車里有人說了一句,‘快些走,莫耽擱’,這說話之人我曾在麒麟鎮(zhèn)見過,識得他的聲音。我們二人自西魏長安到此,知道長安前些時日發(fā)生的事情,此人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此處,而墨門又以機關(guān)造物見長,此人請了墨門到鳳鳴山定是有所圖謀……”
“甚么此人那人的,你說的究竟是哪個?別與老子打啞謎!”花刺兒按捺不住,出言喝問。
王叔聞聲看向花刺兒,沖其壓了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轉(zhuǎn)而又沖南風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xù)講說。
南風接著說道,“來到此處之后,門房告知有人在此治傷,您本月不見賓客,我們無處可去,就在周圍游蕩,那些紅花樹木貌似有毒,我們不得靠近,便去了后山,自后山發(fā)現(xiàn)一個形跡可疑的武人,那武人我們曾在江邊見過,是那人同黨,看過那堆青石之中的通風孔道之后,我們方才明白那人為何要請墨門來此!
南風言罷,左右武人表情各異,多為疑惑,亦有凝重。
見到眾人神情,南風知道自己做對了,不知為何,王叔并沒有告訴眾人此事是何人所為,那些面帶疑惑的是不明白他說的那人是誰,而神情凝重的那些人則是猜到了他說的是誰,也知道此人不好對付。
王叔手捧茶杯,垂眉不語,片刻過后再度開口,“冒充老夫的那人,你可認得?”
南風沒有立刻答話,王叔所問異常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不是他認不認識諸葛嬋娟,而是他一旦承擔認識諸葛嬋娟,就很難解釋他為何舍近求遠,南下求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