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林大人乃司馬府的領事,誰敢前來尋釁滋事,便會被抓去牢獄,活活打死!毙℃饺苏f道。
南風佯裝心安,點了點頭,這小東西自以為聰明,拿了大司馬來唬人,這是為了他金錢散盡之后不與他走,怕他鬧事而提前震懾。
花樓主事與領隊頭目交涉良久,最終那領隊頭目還是沒有率隊退走,而是上樓搜查。
胖子很是緊張,坐立不安,南風倒是冷靜,事已至此,怕也無用,從容吃喝,聽天由命。
二人目前在三樓,二樓查過,那頭目又想搜查三樓,花樓主事再度攔住,只道這三樓住的都是貴客,不可得罪。
那頭目只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己,非要上樓搜查,那花樓主事以身家性命擔保,只道三樓的幾位客人絕不是欽犯。
頭目詢問緣由,花樓主事說了兩個人的名字,都是官家的敗家少爺,還有兩位是南面來的藥商。
那頭目聽說有外人在,非要上來搜查,花樓主事拉了他到窗前,指著后院裝有藥草的馬車讓他觀看,又道二人真是藥商,愚鈍多金,若是驚走了,便刮不得他們的骨,榨不到他們的油。
那頭目看到滿載藥草的馬車,也就信了,帶隊下樓,收隊離去。
官兵退走,南風和胖子如釋重負。
胖子繼續(xù)睡,南風繼續(xù)與那小娼人周旋,暢想后事,甚么贖身,甚么迎娶,說的虛情,聽的假意。
下半夜,小娼人退走,南風脫鞋準備歇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哪個?”南風問道。
“大哥,是我,送壺熱水與你們晚上喝!毙℃饺嗽陂T外應聲。
南風起身開門,一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不但站著小娼人,還站著青樓主事。
那青樓主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陰著臉推開了那小娼人,邁步進屋,反手關上了房門。
“你想如何了結此事?”花樓主事問道。
南風疑惑皺眉。
花樓主事撇嘴冷笑,“幾乎讓你們害了性命,我與你兩條路走,第一條,交出錢財,離開醉花樓。第二條,我喊人捉了你們,送交官府換取賞銀。”
南風仍未答話,聽這花樓主事的言語,當是識破了二人的身份,但他卻不明白對方是如何識破的。
“我看過他們持拿的欽犯畫像。”花樓主事說道。
南風恍然大悟,原來花樓主事當時便知道他們就是官兵追捕的犯人,之所以沒有將他們交出去,可能是考慮到他們?nèi)羰亲赃@里被捉走,花樓就有包庇窩藏的嫌疑,為了免受牽連才極力阻止那隊官兵上樓搜查。
南風也不多說,走到床前拿了錢袋,走過來遞給了花樓主事,又走過去喊醒胖子。
“干啥?”胖子喝多了酒,有些迷糊。
“走了!蹦巷L說道。
胖子勉強起身,見花樓主事在房里,很是疑惑,“咋啦?出啥事兒了。”
南風也不說話,拿了衣服拉著胖子出了房間,花樓主事跟在后面。
到了后院,花樓主事打開了院門,南風邁步先出。
“咱的車馬!迸肿邮种格R車。
“走吧!蹦巷L催促。
“你們?nèi)羰切枰,可將馬車趕走。”花樓主事說道。
南風搖了搖頭,心里對這花樓主事卻佩服了幾分,此人雖然干的是害人的營生,卻很通世故,既得了銀錢,又不斷人后路,如此一來他日也就不容易遭人報復。
時至此刻胖子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悶頭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