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風暗暗叫苦之際,囚籠外傳來了說話聲,“抬起頭來!
這聲音很是耳熟,南風聞聲抬頭,只見囚籠外站著一個身穿官服的年輕男子,定睛細看,此人不是旁人,竟是二人的結義大哥呂平川。
胖子也認出了呂平川,既驚又喜,抬手指著呂平川,“大,大,大……”
此時場中人多眼雜,南風唯恐胖子喊將出來,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與此同時沖呂平川說道,“見過大人!
南風本以為自己應對機敏,未曾想此舉卻令呂平川很是不悅,“自家兄弟,喊什么大人?”
呂平川說話之時并未壓低聲音,一語說完,周圍眾人紛紛向此處看來。
呂平川自接收犯人的大理寺官差手里拿過文簙,那官差急忙遞上毛筆,呂平川執(zhí)筆自文簙上畫了一筆,轉而將文簙遞給差官,邁步上前解開了囚籠鎖頭,“出來!
胖子先跳了出去,又將南風扶了下來,此時那左統(tǒng)領所率一隊御林軍仍在旁邊,擔心給呂平川惹亂子,胖子雖然激動萬分,卻硬憋著沒敢說話。
“他們乃奉常府的要犯,怎能草率放縱?”左統(tǒng)領正色說道。
“到了大理寺就是大理寺的犯人,”呂平川冷聲回應,言罷沖二人擺了擺手,“跟我走!
二人聞言只得跟隨,那左統(tǒng)領見呂平川如此強硬,挑眉想要發(fā)作,一名親信急忙上前勸阻,“此人乃大理寺少卿,將軍三思!
左統(tǒng)領聞言眉頭大皺,斟酌過后沒有沖呂平川發(fā)難,而是沖那接管犯人的大理寺差官厲聲警告,“奉常府請了皇命辦差,若是走失了欽犯,唯你們是問。”
南風上次見到呂平川是在玉清宗,那時呂平川還只是大司馬李尚欽手下的一名護衛(wèi),時隔三年,竟然升至大理寺少卿,這可是實權官職,除了大理寺卿,他的權力最大。
當年失散之后,胖子一直沒有再見到呂平川,闊別五年,兄弟重逢,說不出的歡喜,雖然胖子比呂平川還要高出半寸,呂平川仍似當年那樣拍打胖子的腦袋,“肥頭大耳,好生富態(tài)!
“大哥,想死我了,這些年我一直惦記著你。”胖子不善言辭,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呂平川絲毫不避諱周圍有人觀望“為兄也惦記你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早知道你跟南風在一起,我也不用如此掛念了。”
言罷,又拍南風肩膀,“你在玉清宗惹下了什么禍事?我去尋你,那些牛鼻子含糊其辭,躲躲閃閃,只說你不在山中,再問你去了哪里,為何離去,他們只是不說,我前后去了兩次,問不出個實話!
“一言難盡哪!蹦巷L搖頭。
呂平川沒有帶二人進大理寺,而是帶著二人往西行走,行走之時與一名大理寺差官打了個招呼,“這是我的兩位兄弟,我?guī)麄兓馗當⑴f,何少卿在西院,有事找他奏報!
那官差連聲答應,明知二人是欽犯,也不敢阻攔。
“大哥,會不會給你添亂?”南風回望,此時那御林軍左統(tǒng)領仍未離去。
“從小到大你們給我添的亂子還少嗎?”呂平川笑道。
“對呀,對呀,大哥,我們現(xiàn)在可是犯人,你就這么把我們領走了,不怕他去告你的狀?”胖子沖那一干御林軍努嘴。
“奉常府的犯人我放的多了,不多你們兩個!眳纹酱ú灰詾橐。
“大哥跟奉常府不對付?”胖子疑惑追問。
呂平川沒接胖子話茬,又去拍胖子腦袋,“頭發(fā)怎么這么短?剃度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