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紀大,不是佛光寺的僧人卻知道佛光寺的八部金身就刻在八重寶函上,又能元神出竅,千里傳音,足見其見識之廣博,修為之精深。
南風是道人,道教和佛教的教義并不相通,很多地方甚至完全相悖,他內(nèi)心深處對佛教是持排斥態(tài)度的,不過也僅限于排斥,還不至于進行攻擊,這是因為佛教的教義雖然與道教不同,卻也不能以點概面以偏概全的說它一無是處。
將拓印的紙張盡皆謄抄,南風將原件和手抄都留了下來,這些梵文無疑是八部金身的修煉方法,日后打亂順序,尋個懂梵語的僧人譯出來就成。
那老僧既然允許他帶走八部金身,自然不會告知元空等人八部金身被人拓走了,不過就算他不說,元空等人也應該根據(jù)寶函上殘存的朱砂發(fā)現(xiàn)鎮(zhèn)寺神功被人抄了去,但他們即便知道這些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不說外人還不知道,若是大舉追察,神功外泄一事就眾所周知了,會傷及佛光寺的聲譽。
不幸中的萬幸是舍利子已經(jīng)找回去了,有了舍利子,佛光寺才是佛光寺。
收拾妥當,南風帶上干糧離開了城池,自城外山中蟄伏了下來,自這里可以看到山下過往行人,胖子若是趕到,就能及時發(fā)現(xiàn)。
不過只待了半宿,南風就翻墻跑回了城里,山里蚊子太多了,咬的好生難受,天知道胖子什么時候才能來到,沒必要待在山里挨咬。
回城之后,南風沒有再住店,而是直接回了先前的住所,那個年輕女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泄露,哪怕見到了他也不會立刻動手,既然找到人了,也不差那一時半刻,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也不遲。
一天兩天三天,一直等了三天,胖子還沒來。
南風開始慶幸自己沒有一直待在山里,還是在屋里舒服。
不過南風也沒有干等,除了打坐練氣,閑暇之時還在仔細揣摩那震天銅雷,那銅雷有激發(fā)機關,平日里是閉著的,使用之前可以打開,打開之后銅雷碰到硬物就會炸開。
又等了三天,胖子終于回來了,帶著那年輕女子一起回來的,這家伙沒舍得買馬車,買了頭叫驢,馱著那年輕女子,自己抓著韁繩在前面走。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胖子滿面紅光,精神抖擻,見南風脫險到此,甚是歡喜,引著那年輕女子來與他相見,只道遇到了苦命的女子,親人死盡無家可歸,便出手搭救,同行而歸。
那年輕女子也裝出小女人神態(tài),與南風見禮。南風佯裝不知,與她見禮之后便責怪胖子當日不義氣,舍他跑了。
胖子叫屈,說是聽了他的話才跑的,跑走之后也沒聽到二人廝斗的聲音。
南風也不是真與胖子計較,當日他打殺侏儒的時候并沒有太大動靜,殺了侏儒之后又等了好長時間才敢靠近侏儒,隨后又搜找錢財,等到忙完才喊的胖子,那時胖子早就跑遠了。
說罷此事,南風又開始埋怨胖子多事,不該帶了女子回來,無端的多了拖累。
胖子解釋那女子當真可憐,無處可去,又說女子心思聰慧,品德良善,言下之意就是要討女子做老婆。
二人說話之時南風是壓低了聲音的,他很清楚哪怕自己壓低了聲音,那女子也能聽到,因為對方是練家子,是有靈氣修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