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南風沒能把自己帶出去,胖子反過來拖著南風想要破門而出,未曾想南風竟然站立未動。
“走啊!迸肿佑昧ν献。
“走不了的!蹦巷L說道,他先前跳了一丈有二,但他跳多高門樓就長多高,跳之不出,破門更是不成。
此時那個被血唾噴中的女鬼已經(jīng)回過神來,但它不敢放肆,只能一臉憤恨的看著二人。
院內有光,胖子看到了它的面孔,活人都有皮肉,但此人有皮無肉,被南風血唾傷及的臉面多有破損,皮下黑氣縈繞。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菩薩救命啊!迸肿颖鞠肽钫b經(jīng)文,但心慌之下哪里還記得經(jīng)文是哪般。
那女鬼被南風傷到面孔,氣怒非常,但它只是陰狠的看著二人,并沒有上前毆打報復。
“你們是什么人哪?”那美貌婦人拖聲問道。她此時仍在挑燈,雖是發(fā)問,看的卻不是二人。
“你是什么人?”南風正色問道。
“咯咯咯咯。”那婦人蕩笑。
“妖孽,乾坤浩蕩,天律昭昭,似你們這般行兇作惡,怕是難得好報。”南風高聲說道。
一旁的胖子一臉敬佩的看著南風,他此時怕的要死,沒想到南風還有這般膽氣。
南風并不知道胖子在想什么,他此時是硬著頭皮充好漢,他也害怕,但他卻知道害怕也沒用,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辱罵山主,罪加一等!绷硗庖粋女鬼在旁開腔。
那北屋的婦人卻不以為意,微微抬手,“聽你們口音當不是本方人氏,你們自何處來?要往何處去呀?”
“我們祖籍長安,到東魏是想到上清宗學道!蹦巷L答道。
那婦人聞言歪頭看了南風一眼,轉而放下手中挑燈器物,單手托腮,慵懶說道,“為何縱火燒山?”
胖子擔心南風語氣太硬,會激怒對方,便搶過了話頭,“我們不是故意的,天冷,我們生火取暖,沒想到起風了。”
“你是個和尚?”婦人冷聲問道,與此同時以左手撩動羅裙,但她并不是挑逗,而是遮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大腿。
眼見對方語氣轉冷,胖子懼了,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歪頭看向南風,向他求計。
南風此時正在以眼角余光看那不遠處的包袱,沒有注意到胖子在看他。
“是啊,我是和尚!迸肿哟鸬馈
“哼!蹦菋D人冷哼了一聲。
見對方哼的這聲很是不善,胖子急忙加了一句,“不過已經(jīng)還俗了!
“山主問話,不得虛言欺瞞!蹦莻沒被吐血唾的女鬼在旁邊說道。
胖子沒了主意,又看南風。
那婦人眼尖,沖南風說道,“你一直在看那包袱,包袱里有什么?”
“有能降你們的法印!蹦巷L實話實說。
“嘻嘻嘻嘻,降我?你且取出試上一試!眿D人蕩笑連連。
南風說實話就是為了讓她好強逞能,允許他拿出法印,聽她這般說,便走出去拿起了地上的包袱。
由于有那婦人的話在前,一旁的兩個女鬼便不曾阻止。
南風打開包袱,找出了那枚法印,撥去了沾在上面的面渣米屑。
那婦人歪頭看了一眼,慵懶開腔,“你自何處得來的太清法?”
南風沒有接話,他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試上一試!
見南風不答,那婦人撐臂坐直,右手前伸,遙隔數(shù)丈將南風手里的法印抓了過去,看過一眼,屈指捏算,“這坤道已戴罪身死,法印理應收回,怎會在你手里?”
“我撿的!蹦巷L說道,道家有種科儀叫開光,法印是由各宗掌教代天授予,乃天地開光,哪怕法印的主人死掉了,法印自身也仍有驅邪效力,尋常鬼魂定然耐受不住,這婦人竟敢將親手接觸,足見其道行不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