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處,南風就碰了碰胖子。
胖子睡覺打呼嚕,南風晚上經(jīng)常撥他踹他,他也習慣了,也不醒,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南風又用力推了胖子一把,胖子睡的迷迷糊糊,含混嘟囔,“干啥?”
“你又有造化了。”南風說道。
胖子聞聲睜眼,“啥?”
南風低聲將虎皮天蟬一事簡略告知,隨后說道,“那東西對你有用,我想去碰碰運氣!
胖子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一般,“不去,不去!
“你不想要?”南風問道。
“好東西誰不想要?但這事兒跟佛光寺那事兒不一樣,這事兒知道的人多,咱去了就不是偷了,這可是明搶,明搶咱倆搶的過誰呀?”胖子說道。
南風點了點頭,胖子的顧慮不無道理,那兩個武人雖然長的高大,卻不是高手,他們都知道的事情怕是別人也知道,趕去幽州極有可能是磨腳費鞋,白跑一趟。
“去也行,”胖子忽然改變了主意,“波若神功是龍空寺的,總偷東西也不好。你說的那東西是沒主兒的,得了也就得了,不過咱可說好,就算搞到了也是給你,我不要!
“我要它干嘛?”南風搖頭。
“我要它干嘛?”胖子曲臂,展示粗大的胳臂。
“你先睡吧,容我仔細想想!蹦巷L說道。
“好!迸肿铀查g找回了睡意,躺倒就睡,那叫一個快。
胖子睡下之后,南風起身去了趟茅房,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隔壁房間落了鎖,估算時間,那二人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便捅開那鎖,閃身進門。
房中酒氣很重,桌上是殘羹冷炙,二人的兵器帶走了,但包袱留下了。
解開其中一個包袱,發(fā)現(xiàn)里面是幾身換洗衣物,沒有銀兩,也沒有其他事物。
解開另外一個包袱,里面還是衣物,也沒有銀錢,不過在其中一件衣服的內(nèi)兜里南風發(fā)現(xiàn)了一張布條,布條很窄,還打卷兒,想必是飛鴿傳書,上面字也很少,不過二十,“已查明奇物蟄于麒麟山,早到共圖之!
看罷布條,南風將布條放了回去,將包袱恢復原樣,輕聲出門,掛鎖離開。
回房之后,南風靜心思慮,眼下有兩個去處,一是西行,回西魏,去龍空寺謀求般若神功,說謀求是比較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偷,偷肯定不對,但二人都是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人物,沒人幫忙,也沒東西跟人家換,不偷也沒別的法子。
還有一個去處就是往東北方向走,去幽州謀取虎皮天蟬。
這兩件事情難度都很大,但虎皮天蟬的難度更大一些,般若神功有處可求,而虎皮天蟬可遇不可求,雖然目前尚不清楚虎皮天蟬藥效如何,但它既然與龍齒天蠶同為上古五大奇藥,必然亦是神奇之物。
綜合權(quán)衡,南風還是傾向于改變行程,趕去幽州,能搞到最好不過,胖子將會如虎添翼,即便謀之不得,也頂多浪費一些時日,再趕去龍空寺也不遲。
不過幽州離此有兩千多里,一來一回就是四千里,路途遙遠,跑一趟也不容易,動身之前得確定對方所說的天蟬就是他認為的虎皮天蟬,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品種……
想要確定對方所說的天蟬就是虎皮天蟬并不容易,知情的只有那兩個武人,除非二人主動說出來,二人若是不說,也不能前去追問。
南風一直沒睡,他在等那兩個武人回來,三更,外出尋歡的二人回返,二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過他們房間,但二人也沒有再談天蟬之事,說的都是花柳婬事,甚是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