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老道站在木桌的東面,面朝東,上首是古稀老道,其右手邊是花甲老道,花甲老道的右側還有兩位他不認識的老道。
中年道姑拉著小女孩站在四人前面,凌云子關門之后站到了房門西側。
古稀老道清了清嗓子,沉聲沖站在炕前的南風說道,“少年,報上你的姓名來歷!
“我本是長安城里的乞兒,與幾個結拜兄弟住在西城土地廟,我無有姓名,只因排行第六,他們都喊我老六。”南風答道。
“去年冬春交替之時,你可曾去過江北虎林鎮(zhèn)?”古稀老道又問。
“這個問題您之前問過了呀!蹦巷L很是疑惑。
“回答便是!惫畔±系勒f道。
雖然心中存疑,南風也只能出言回答,“我們兄弟幾個在長安城闖了禍,四散躲難,我和老三輾轉四處,去年初春我們就在江北虎林鎮(zhèn)!
“你可曾認得他?”古稀老道手指凌云子。
南風聞言歪頭看向凌云子,凌云子直身站立,面無表情,并不與他對視。
“見過!蹦巷L點了點頭。
“將當日所見詳細說出,不得有絲毫遺漏。”古稀老道說道。
南風低頭回憶了片刻,轉而抬頭說道,“我和老三是在前一天去到虎林鎮(zhèn)的,本來沒想住店,后來扯了布做衣服,便住進了客棧,我穿的這身衣服就是在虎林鎮(zhèn)做的,我們在等衣服的時候還在虎林鎮(zhèn)的鐵匠鋪打了一把刀,第二天的傍晚,我們到前廳吃飯,我記得吃的是火燒!
說到此處,南風歪頭看向古稀老道,他說的極為瑣碎,怕眾人嫌他羅嗦。
“莫要看我,實話實說!惫畔±系莱谅曊f道。
“好,好!蹦巷L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們?nèi)サ角皬d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兩桌食客了,一桌是三個武人,還有一桌是一老一少,年紀大的是個黑衣老者,年紀小的就是這個女娃,過去一年,她長高了一些,但變化不大。那個黑衣老者對她關懷備至,一直給她夾菜。后來,那三個武人其中一個,走過來問她是不是姓元,她說是,還問那人是不是她爹派來的!
說到此處,南風沖那女娃說道,“小妹妹,我說的對不對?”
“大哥哥,我記得你,你的和尚朋友很貪吃,怕阿叔和阿伯打架掀了桌子,躲開的時候還端了粥碗呢!迸揠m然年幼卻口齒清晰。
眼見女娃證實了他的話,南風便沒有繼續(xù)講述,轉頭看向古稀老道,“兩位讓我過來證明這女娃就是這位道長帶走的那個,我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她!
古稀老道點了點頭,“繼續(xù)詳述!
“你看,她也認識我,還用接著往下說嗎?”南風問道。
古稀老道沒有答話。
“你不是說有誰誤會了這位道長嗎?等他來了,我再詳細說給他們聽。”南風說道。
“我已經(jīng)到了!甭曇羝届o而陰冷。
聲音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聲音飄忽,難尋本源,南風聞聲環(huán)顧左右,并未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
“詳說后事!惫畔±系勒f道。
此時南風已經(jīng)反應過來,先前眾人進門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跟了進來,怪不得眾人都站在西側,原來是讓位此人,此人定是個厲害人物,不但能夠隱藏身形,連氣息都能隱藏。
“那武人問明了女娃的姓氏,就想帶她逃走,卻被那黑衣老者攔住,另外兩個武人上來幫忙,也打不過那黑衣老者,最后就是這位道長出現(xiàn)了,他自外面沖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