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男子無計(jì)可施之際,客棧對方的屋頂落下一年輕道人,那人身穿青布道袍,背有三尺長劍,一柄馬尾拂塵抓在左手。
年輕道人自屋頂踩踏借力,向客棧疾沖而至,一張黃色符紙附于右掌掌心,“誅滅妖邪,浩蕩乾坤,元皇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黑衣老者聞聲回頭,那年輕道人已經(jīng)到得近前,右掌夾帶符咒直襲老者前額。
黑衣老者眉頭微皺,抬起左臂,護(hù)住了自己額頭。
年輕道人眼見不得建功,退而求其次,右掌下壓,擊中了黑衣老者前胸。
在年輕道人擊中老者前胸的瞬間,黃紙符咒陡然炸裂,自那年輕道人的手掌和黑衣老者前胸之間生出一股凜冽氣浪。
年輕道人在那氣浪的頂撞之下疾速倒飛,那黑衣老者則連退數(shù)步,撞上身后的一張木桌方才止住身形,黑衣的前胸連同里面的中衣被震碎了偌大一片。
眼見爭斗越發(fā)激烈,南風(fēng)有心避走,但此時那兩個受傷的男子堵住了后門,先前被震飛的年輕道人折返而回堵住了前門,二人無處可退。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鬼魅妖邪焉敢肆意逞兇,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那年輕道人正色高聲。此人年紀(jì)當(dāng)有二十五六歲,身形修長,五官俊朗,有那滿身正氣,又有一身武藝,當(dāng)真是少年英雄。
那黑衣老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轉(zhuǎn)而抬頭看向那年輕道人,“道長所言極是,但老朽有說不得的苦衷,這女娃我必須帶走。”
眼見黑衣老者態(tài)度謙和,那年輕道人面色微緩,“你有何苦衷說不得?”
“凌云法師,休要聽他胡言,你到來之前,他以妖法傷了我兩位師弟,出手狠辣,絕非善類。”抱著女孩兒的男子后退幾步,與自己的兩位師弟站立一處。
凌云子不曾看那說話之人,只是盯著那黑衣老者,等他說話。
黑衣老者皺眉沉吟,片刻過后抬頭說道,“這女娃不是常人,而今她的身份已被妖人窺知,半月之前夜襲王府的狼妖只是前哨,她留在王府遲早會丟掉性命!
“你是何人?要帶元二小姐去往何處?”凌云子側(cè)目追問。
黑衣老者環(huán)視左右,此時房中除了他和凌云子還有三個武人,還有南風(fēng)和胖子,店主也躲在柜臺后面,人多眼雜,不便說話。
南風(fēng)機(jī)靈,知道非禮莫聽,便拉著胖子小心翼翼的挪向后門。
他們一動,眾人立刻齊齊的看向他們,胖子本來還想端那米粥,嚇得立刻縮手,在南風(fēng)的拉扯之下慢慢的挪了出去。
出得后門,南風(fēng)隨手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拉著胖子回到了房間。
“走啥呀,聽聽多好!迸肿勇裨,先前那老者說了個開頭,已經(jīng)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聽的太多可能就走不了了!蹦巷L(fēng)拿起茶壺喝水。
“牛鼻子還能殺人滅口不成?”胖子撇嘴說道。言罷,見南風(fēng)皺眉,急忙改口,“我說的是外面那個牛鼻子,沒說你!
“我擔(dān)心的不是他!蹦巷L(fēng)放下茶壺,拿過胖子手里的火燒,將胖子未曾咬過的一半掰了下來,將剩下的那些又還給了胖子。
胖子拿著剩下的半截兒,咬了一口,“那哭喪著臉的老頭兒為啥說那女娃不是常人?”
“我哪知道!蹦巷L(fēng)咬嚼著火燒。
“還有狼妖啊。”胖子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那老頭兒說的是王府,那仨人說的是將軍,那個小娃子還姓元,搞不好她是哪個王爺?shù)呐畠骸!?/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