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戶,臭潑皮,竟然咬人。”靈研子抽身急退,靠著一棵大樹檢查腿傷。
“日你娘,日你老娘!蹦巷L被打懵了,雙手抱頭,只感覺手上全是粘稠的液體,不問可知腦袋被靈研子敲破了。
可能是南風滿頭是血的樣子讓她害了怕,亦或許是南風亡命的打法讓她生了怯,靈研子沒有再上前毆打,而是撇了南風,一瘸一拐的向來路走去。
“你給我等著,若是讓我逮到機會,看我怎么折騰你!蹦巷L艱難起身,頭上傷的很嚴重,鮮血一直在淌。
“我回去就與師父說,讓他把你攆走!膘`研子說道。
“你師父若是聽了你的,我把腦袋送給你,日你娘我嫌老,日你我嫌臟,你個破籮筐,你個大口井,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扒光吊起來!蹦巷L出身市井,從小就會罵人,多有穢語,不堪入耳。
南風叫罵的同時低頭抓了一塊石頭在手里,但是等他直身站起,靈研子已經(jīng)走遠了,南風用力扔出石頭,并沒有打中她。
失血之后渾身無力,雖然靈研子走的不快,南風卻無力追趕,扔出石頭之后便癱坐在地,捂頭喘息。
片刻過后,南風站了起來,拼命的向山路上跑,靈研子肯定會回到路上,她瘸了,走不快,回去趕車撞死這個狠毒的婆娘。
半柱香之后,南風回到了山路,卻發(fā)現(xiàn)騾車不見了,往前跑出一段兒,只見騾子已經(jīng)拉著車走到下一道拐彎處了,而那可惡的靈研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此時頭上的鮮血已經(jīng)自行止住,南風一路咒罵,向西坡住處行走。
早回的那些車夫見騾子自己拉車回去了,擔心南風會出意外,便出來尋找,見到南風滿頭是血,急忙將他扶上車,拉回了住處。
眾人問他怎么落得這般模樣,南風不說實話,只說落馬摔傷,可不能跟他們說實話,不然他們會告之孫職事,萬一孫職事調(diào)換他清潔的范圍,他就沒機會報復(fù)靈研子了。
眾人見南風衣裳殘破,懷疑他沒說實話,但南風只說摔傷,他們也拿他沒辦法。
灶下的婦人們幫南風洗了血漬,挑了荊刺,以鍋底灰敷了傷口,又端來飯食與他吃,南風不吃,獨自回房。
南風受了窩囊氣,心中憋悶,一下午都在盤算怎么報復(fù)靈研子,這家伙太過狠毒,不是個東西。
晚飯過后,南風提著燈籠去了西山,叫花子都會抓蛇,他尋蛇去了。
次日清晨,照例駕車勞作,孫職事知道他受了傷,本來尋人替他,但南風堅持自己上工。
他記得靈研子房間的位置,孔一鳴等人搬拿馬桶時,南風進了靈研子的房間,將床上的薄被展開,將昨夜尋到的兩條蛇疊進了被子。
除了這兩條蛇,昨夜他還抓了幾只蜘蛛,這幾只蜘蛛卷進了另外那個床鋪的被子里,若不是這家伙藏了靈研子的衣服,也不會發(fā)生接下來的那些事情。
做完這些,南風搬起了房間的馬桶,那兩條蛇是無毒的,頂多嚇嚇靈研子,他感覺不解氣,想將馬桶里的穢物倒在靈研子換洗的衣服上,但尋了尋,沒發(fā)現(xiàn)房中有換洗的衣物,每個道士只有兩套衣物,夏天天熱,每天換洗,另外一件道袍應(yīng)該晾在外面的衣繩上。
沒找到衣物,南風也沒有浪費馬桶里的東西,將它們倒進了房間正中木桌上的茶壺里,他有恃無恐,也不怕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