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十足的熱,人動一動就會出汗。 樹林子里,聚集了落葉山莊方圓百里的習(xí)武之人。他們圍著一星白面人的尸體做深入檢查。
負責(zé)檢查的人叫趙五,是個殺豬的屠夫,他將死者的衣服剝下來,發(fā)現(xiàn)了白面人的尸體半人半獸,還有一條狐貍尾巴。 林風(fēng)眠亦觀察地仔細。
楊萬里說:“師父,他是個狐妖?”
林風(fēng)眠說:“不,他是個雜種。”
楚紅塵說:“師父說,他是人與妖的子嗣!
由此林風(fēng)眠想起了一個人,自言自語說:“難道是他,他沒有死!
師父的話也讓楊萬里陷入回憶里,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他亦目睹了那個怪人跳崖自盡。于是說:“難道師父說得是他?可是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廢我雙腿!睏钊f里話到此處,咬牙切齒,再也難掩蓋心中悲憤。
林風(fēng)眠說:“先不要妄加揣測。我們先把姿兒、玉兒救出來再說。”
楚紅塵說:“師父,先不要救,我們當(dāng)下的處境恐怕要比關(guān)在寶塔里還要兇險。昨日派去送信的人都死在路上了!
林風(fēng)眠說:“一共幾個人?”
楚紅塵說:“送信的一共八個人,分八條路走的,都死了!
林風(fēng)眠說:“那些白臉人只是傷了你們?nèi)齻,不曾害你們家人?”
李杰說:“師父,我的三個女兒都被這些白面妖怪掠去了!
楚紅塵說:“我的兒女不在身邊,幸免于難?上业膸讉弟子,為了護我,非死即傷!
李杰沉默不語,林風(fēng)眠就關(guān)心問他:“李杰,你家里怎么樣?”
李杰說:“我,我,我,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打傷的,還未曾回家。我已經(jīng)有三個月未回家了!
林風(fēng)眠說:“那你還是先回家看看去吧!”
李杰說:“不了,師父,這里不能沒有人,我已經(jīng)拜托劉兄弟先替我回家看看!
林風(fēng)眠說:“那吩咐廚房,多做些饅頭,熟牛肉,煮幾壺茶水,都搬到地宮去!
李杰說:“師父是想讓大師兄出塔?”
林風(fēng)眠否認說:“我那兒子閉塔不出,怕是練武走火入魔了。這個時候他指望不上了。這些人妖身手不凡,打不過我們就都躲到塔里去!
林風(fēng)眠知道自己應(yīng)付不了再多的五星面具人。此刻天空的風(fēng)里飄蕩著四個五星面具人,像是被細線牽引的風(fēng)箏,俯視著下面的人物。
樹林里的人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圍獵的食草動物,只能用奔跑逃命。功夫不好的輕功就不好,跑得慢些的就被一指光束洞穿肉軀,殺死了。
楊萬里用雙手做腿腳,健臂如飛。李杰手沒了,腿腳還是好的,自然不慢。楚紅塵雖然被繃帶綁地像個粽子,行動木訥,好在師父林風(fēng)眠為了救他,踢了他一腳,讓他像皮球一樣飛向地宮。
要打架先吃飽肚子,四位幸存者躲進地宮里,在寶塔旁擺放了一張桌子,幸好廚子還活著,送飯的仆人們還活著,通過山莊的地道努力工作。讓一個冷清的地方變熱鬧起來。楚紅塵說:“師父,就要打架了,能不能來點酒喝,壯壯膽子!
林風(fēng)眠說:“想喝酒就喝吧!
三個傷殘的弟子與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頭喝酒,好似病友聚餐談?wù)摬∏椤?br>
或許是口渴了,楊萬里喝下一壺酒,豪言壯語說:“別看我的腿廢了,我的拳頭比腿厲害!
李杰說:“大師兄,大話不要說了,我們都已經(jīng)老了,不如現(xiàn)在找?guī)讉年輕人,我們指點一下,或許還能替我們出出氣!
楚紅塵吐露心聲說:“師弟你是想讓年輕人替你先死吧!
李杰說:“我是感嘆我們俠客半生,沒能培養(yǎng)出一個后起之秀!
林風(fēng)眠總結(jié)說:“我都快入土了,不也是收了一群廢物徒弟!
關(guān)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時間的消磨是痛苦的,因為人要吃喝拉撒睡。此刻寶塔內(nèi),兩個女孩子緩解了內(nèi)傷后,未能痊愈,體力有限,口渴難耐只能暫且休息。蕭不歸憋著一泡尿,面對墻壁上的銘文陷入沉思。
林姿頭靠在墻壁上,面容憔悴。林黛玉雙臂抱膝,一雙眼睛目空一切,似乎在想辦法;蛟S是空間狹隘,蕭不歸轉(zhuǎn)眸之間便與她有了對視。
蕭不歸關(guān)心說:“二位妹妹,怎么樣了?”
林姿說:“不好,我受傷太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我們幾個人的內(nèi)力加在一起恐怕很難闖出去!
林黛玉說:“這塔里什么都沒有,我們豈不要餓死渴死?”
不能坐以待斃,蕭不歸想到讓尹無相幫忙,于是向下喊道:“尹前輩你還在嗎?”尹無相沒有回應(yīng)。
青獅說:“奇怪,我怎么感覺尹無相已經(jīng)出塔去了!
蕭不歸說:“尹無相走了?你確定?”
青獅說:“這寶塔神奇,我也說不好!
蕭不歸說:“這該如何是好?青獅你能看懂墻壁上的篆文嗎?”
青獅說:“我不懂!
蕭不歸說:“我在仙島上的時候?qū)W習(xí)過這種篆文,可是我也只是一知半解,這上面好像有記錄進出的方法。林姐姐,林妹妹,你們過來看!
林玉兒認真觀察墻壁上的古老字符,陷入了思索。察覺有人摸她屁股,就嫌棄說:“蕭哥哥,我可是你妹,能不能自重一點。摸人家屁股齷齪!”
蕭不歸無辜地舉起雙手說:“我可什么都沒做!
林玉兒生氣嘟嘴說:“不是你,難道遇見鬼了。”
為了證明清白,蕭不歸邁出幾步,保持距離。
林玉兒保持警惕,感覺屁股又被打了兩下,出手去抓,逮住了騷擾的真兇,是尾巴七煞槍。林玉兒生氣說:“你這個流氓,這下子被我抓住了,你還狡辯么?”
蕭不歸立刻解釋說:“不是我不正經(jīng),是七煞槍不正經(jīng)。我控制不了它!
為了保護妹妹,林姿將玉兒拽到身后,自己翹起屁股,大義凜然且善解人意說:“蕭不歸,你的尾巴摸我屁股好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快想想辦法逃出去!
有自愿奉獻的屁股,蕭不歸的尾巴愛撫著林姿,伸手觸摸一堵墻壁說:“這空間看似沒有通道,其實是有暗門的,根據(jù)這上面的記載,這里應(yīng)該是出塔的地方。”
蕭不歸的手果然穿透了墻壁,驚喜喊:“就是在這里了!
可以跑出去了,得救了,林姿高興地說:“你這個人雖說不正經(jīng),卻挺有本事的。”
蕭不歸說:“神仙是沒有七情六欲的,我說過了,不是我不正經(jīng),是槍不正經(jīng)。能不能出去,我先試試!
果然如此,蕭不歸穿越過墻壁,林姿與林玉兒跟在后面,三人出塔就看到了喝酒談心的四位老弱病殘。
還有四個五星面具人同時出現(xiàn)在了地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