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姨,怎么是您?您怎么來了?”
鳳云曦見得來人,吃驚而語。
“這半夜三更的,你一個人外出,又夜會那人,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佘佩見狀一五一十的說著。
“原來如此,謝謝佩姨。對了,佩姨,您什么時候到的?”
看著一臉慈祥的佘佩,鳳云曦不由自主的問道。
“剛到不久。怎么樣?你沒事吧?”
佘佩聞言解釋,并開始關心鳳云曦的身體來。
“佩姨,我沒事!只是……”
鳳云曦聞言解釋,欲言又止。
這可讓一旁的佘佩急壞了,急忙發(fā)問:
“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只是那黑衣袍客提出了要與我做交易的條件,如果我不答應,他就用依琳的性命來威脅我……”
鳳云曦見狀一五一十的同佘佩言來,讓佘佩聽后,急忙而語:
“什么?真是卑鄙小人!那你答應了?”
“雖嘴上沒答應,但應該大差不差了!
鳳云曦聞之緩緩言來。
“什么叫大差不差?他的條件是?”
佘佩見此關心而問。
“佩姨,您就別問了!”
鳳云曦先輕語而來,隨后抬頭看著身旁的佘佩來,讓佘佩頓時肌肉緊張,急忙發(fā)問:
“曦兒,你如此看著我做甚?”
“佩姨,今夜您曾提到依琳失蹤。我想知道這大約是什么時候的事?”
鳳云曦言語落下,讓佘佩聽后這才緩緩搭話:
“就三五天前后的事!
“原來是這樣!”
鳳云曦聞言說來,讓一旁的佘佩聽得一頭霧水。
不等她反應,又聞鳳云曦的話落下:
“佩姨,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鳳云曦說著上前,欲離開密林而去,但卻得到佘佩的回答,故而轉身,看到佘佩一臉不解的想著什么,很是入神,急忙提高了嗓音問道:
“佩姨,您在想什么呢?”
佘佩這才反應過來,見此情形,只好解釋:
“曦兒,我在想,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惹得鳳云曦聽后,淡淡而語:
“管他是否有詐呢?此事明天再說。今夜最重要的是該回去好好休息了!”
聞得鳳云曦的話,佘佩這才附和:
“嗯,也好!”
說著,便跟在鳳云曦身后,朝鳳云曦的馬匹走去。
其間,聽得鳳云曦發(fā)出輕問:
“對了,佩姨,你的坐騎呢?”
佘佩這才言來:
“為暴露行蹤,我將它安置在密林入口一處隱蔽的草柯旁了!”
如實以告。
“好!那您先跟我一起坐出去吧!”
鳳云曦聞言說來,邀佘佩上馬。
佘佩見此并未反對,先翻身上馬后,順勢拉鳳云曦上馬來。
待兩人坐穩(wěn),只見鳳云曦熟練的拍了馬背一下,便見馬兒馱著她們兩人一路疾馳遠去。不一會兒就出得白樺密林,往入口處趕去。
待到了出口,佘佩去坐上了自己的良駒,耽擱了些時辰,很快便被鳳云曦甩在了身后。
佘佩見此,便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很快便消失在山道盡頭,往客棧趕去。
很快,鳳云曦和佘佩趕回了客棧,見夜已深沉,兩人沒多說什么,便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她來到床上躺下,正欲好好睡個美覺時,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睡不著了。
她的思緒開始肆無忌憚的在腦海里翻滾開來:
她不明白的是,自她歸來后,這昭云城的人似乎都開始變了。
以前的那些鄰居,那些賣酒肆的人,還有神神秘秘的佩姨......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她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哪里不對勁。
更令她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誰殺了葉驚嵐一家?他為何要嫁禍于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
又是誰救下了當時明明身中劇毒,已經(jīng)毫無生命體征的葉驚嵐?
又是誰殘忍殺害了父親及同門師兄弟們?他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的放矢?
還有那黑衣袍客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為何總是對自己的行蹤如此了如指掌?十年前如此,如今亦是。是故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他為何要抓走鳳依琳?難道真的僅僅只是他口中之言的要挾嗎?
......
這一切的一切,讓此刻鳳云曦的腦子里,亂成一鍋粥,甚至亂到她無法繼續(xù)思考。
好在鳳云曦武功不弱,雖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但也算平靜下來了。
她此刻已汲取了方才的教訓,只見她息了一旁桌案上的燭火,便合上被子,緩緩入睡去了。
興許是昨夜熬的太久或是身體本身太過勞累的緣故,當她一覺醒來之時,已是次日的日上三竿之時。
她看了看桌岸上陳列著一碗粥時,她就知道,這是佩姨給她特意熬制的精品良藥。
要知道,她打自娘親去世后,她也只能在佩姨這里,才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就如同桌案上此刻陳列的這一碗粥的味道,像極了兒時娘親的溺愛。她每一次都能不用顧及形象,痛痛快快的喝上幾大碗。
她看著,看著,就笑了。
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來。
但有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就是這樣令人猝不及防,又不得不去經(jīng)歷。就好像誰也無法預料,意外和明天,到底誰先來一樣,總有突如其來的事,會打斷她既定的安排。
這不,還不等鳳云曦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不愿醒來時,一聲聲叫囂和責備之音已打破客棧自有的寧靜和祥和。
“鳳云曦,有本事速速現(xiàn)身,出來見老子,只顧躲在陰暗之處,暗箭殺我兄弟,算他娘的啥本事?”
惹得佘佩急忙出聲示好:
“大爺,您容老婆子回稟,咱這客棧中沒有您要找的這號人物,您是不是消息有誤呀?”
“消息有誤?我狂龍就告訴你,老子得到確切消息,那鳳云曦就住在你的客棧之中。識相的就把她交出來,否則頃刻間,就砸了你的客棧......”
來人一共四人,是上了年紀的三名壯漢和一名中年女人。
說話之人,是為首的青衣壯漢,名叫狂龍,一臉的兇狠惡煞模樣。
正見一把約莫一丈長的月圓型的大刀置于左肩上。
“別別別......還請大爺您手下留情。但我真不知道誰是鳳云曦呀?要不您......”
佘佩聞之急忙言來,連忙示弱,并快速取出了五十兩紋銀在談話間塞在了狂龍的右手里。
因是背對著另外三人,她的話語一出,讓老五頓時火冒三丈,開口叫罵:
“臭婆娘,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曾想,被老大狂龍一聲話語打斷了。
“老板娘,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想影響你做生意。這樣吧,我們就在外面候著,有什么事,你招呼我們兄弟一聲就行!
“謝謝大爺寬宥......”
佘佩見狀連忙點頭哈腰道謝。
狂龍見此招呼一聲:
“弟兄們,咱們到門外候著,我就不信她鳳云曦會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
說著,就欲率另外三人出門而去。
“等等!”
就在這時,一聲音破空傳來,是那樣擲地有聲,由不得在場的圍觀者和狂龍四人拒絕。
卻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讓這場自以為是的角逐之戰(zhàn),提前拉開了帷幕。